每次《开卷》来,首读、必读的是“开有益斋闲话”。这是我喜欢的一个平台,这平台带给我的,是种哥们一般的情谊,是五湖四海的文艺信息,是为平淡岁月送致的有益律动,更钩连了诸多往事的回忆,是一种温温的脉脉相知。
通读着○八年的“闲话”,我在寻找一个答案,寻找我为什么放置卷内的美文不读,非要先读、必读“闲话”呢?寻找的结果是,“闲话”给了我这样几点启示:“闲话”中讲人物:言简意赅,清清明明,字里行间贯穿着平和的浩然之气,使你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比如四期中说的王学仲、五期中介绍的彭燕郊。“闲话”中传递的信息:东南西北、上天入地,缕述当前、夹及往事,隐隐中闪现的真知灼见,不知不觉间已受感染。如四期中的“罗飞从上海来信……”、“讲讲耿庸……”等等。“闲话”为我拓宽了视野,广交了朋友。我囿于倚老心态,不关注新书榜,不读网上的文坛逸话,脑中一片迷蒙。是“闲话”说给我:有这些文人小聚,有这样的理论座谈,缤缤纷纷,益智赏眼。“闲话”引发了有趣的遐想:○八年一期中黄宗江说到他的书《洋嫂子&洋妹子etc》,我猜这洋嫂子可能是杨宪益夫人。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外文局的后院里见过她,风姿绰约,气质很不一般,值得一写。至于黄先生本人,印象偏冷。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奉命去大连参加一个讨论环保的大会,黄先生是出席大会的领导人之一,他一身黄呢子的将校服,正襟危坐,我这个农业电影制片厂的小记者,竟未能为他拍下一个好镜头。在“闲话”中看见范用的题字,我想起张中行先生曾执意带我去参加三联人在孔乙己酒店中的一个小聚会,在几位着中山装的男士之中,范用的对襟大袄着装十分潇洒,消解了我对三联人的陌生之感。再说吕恩,我们应该是同龄人吧,我想借用她给“闲话”的美辞作为这篇短文的结尾,希望她不会怪我。“开卷有益……使我的晚年得到了充实。”感谢“闲话”的运作,感谢“闲话”辛勤的推手,感谢!
二○○九年七月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