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日
——流水账之7月24日
炎日的夏日,早早被丫头赶了起来。
好在,头天晚上12点已经躺下。
上午独自宅家,原本想写篇文章,或者,至上把某篇文章的结构搭建起来。
但天热难耐,终于,写文章的愿望,被围脖上恣意聊天的率性扼杀了。
上午织围脖,集中在于与某勃友的关于苏州的讨论。
讨论缘起我在老家一位勃友图片之后的跟帖。
我的小老乡在新浪围脖上贴了张照片,题为谁不忆江南。我依稀判断,照片是湖塘的,关于人工修建的草地、池塘、广场、楼房等等。
作为城市的一部分,这原本算得上美,但却不是我心中江南之美。
于是,我跟帖质疑,大意都这样了,还能让人怀想么?并另发一围脖:谁不忆江南?碧水蓝天,树竹成荫,四季分明。春天烟雨蒙蒙,油菜花开;夏天蛙鸣蝉叫,梨香桃肥;秋天遍地金黄,鱼米飘香;冬天雪拥大地,围炉晒太阳。。。只是,那是过去了的影像。
虽然,我承认,这两年故乡的生态环境有些微改善,但二十年破坏性发展,五十年补救,也许未必得偿。但与我讨论的苏州勃友并不认可,我也无奈,只是,我记忆中的生活方式,许多许多,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是只有经历过过去的人,才能理解的刻骨铭心的痛。
晚上与师弟们在亦庄喝啤酒,聊及此话题,众人心有戚戚。
遥想当年,我们人生游泳的第一课,不是在河里,不是在游泳池,而是在灌溉用的水沟里!
可如今,唉,虽然地方政府巨资清淤,但也只能一声叹息。
师弟谈起自己父亲以及同学的长辈中间,肺癌之突出,令人扼腕,而这,连我也不知道,直到今晚。
工业化过程,难道都要以这个为代价么?
一个造化神秀的地方,一个曾经春天随便挖条沟,秋天便鱼虾漫沟的地方,竟然连喝水都要引所谓“长江水”,更成了肺癌的高发地!
谁造的孽?
我在广州时,曾有故乡朋友聊及苏州模式:跨国企业、成片的开发区、OEM,最后的结果是,跨国企业带走利润,留下了GDP和污染无法复原的土地,还有满身是病的人民,以及走马灯似的升迁的官吏,反正他们的家属可以跟着走,是在国内不能呆了,还能出国,不必死守在这块曾经美丽如画如今却肮脏到处散发臭味的土地上。
一个原本被誉为人间天堂的地方,如此代价成为世界工厂,幸还是不幸?
当然,围脖讨论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不过,我们这些在京的苏南人,对于故乡风物之变,却是有切肤之感的。
中午出门,暴走。
我自以为聪明,选择了一条“绿荫大道”,自右安门北行。
但我发现自己奥特曼了。当我步入右安门内的时候,发现竟然在修路改建,而路边原来高大的杨树,却全没了。一路北向,全是树桩!
烈日之下,动辄得汗,却全无遮蔽之所,任凭烈日照射在水泥柏油大地上,散发出的酷热,烧灼自己。
哪有什么办法呢?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忍着,一路北行,2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西单三味书屋。陈远下午在此做讲座。
讲座之难,难在讨论,平和的讨论。
如今的社会,固然有诸多问题,但人的戾气太重,却使很多原本可以通过平和的交流凝聚的共识和力量,被搅散,而某些人还自以为聪明,天下唯自己最有裁判力。
愚蠢比坏人更具破坏力。喝啤酒的时候,师弟说,确实。
听讲座时,偶遇段钢兄伉俪,雨窗楼主晓阳兄、鲁娜等。感谢晓阳兄,感谢三味书屋刘老师李老师。
晚上去亦庄喝啤酒。诸位老兄弟相谈甚欢。感谢兄弟们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