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中国地产坊间传来传去的消息,大多都是与“政变”有关,议论也是纷纷。或支持房价下行,比如牛刀等,也有言辞凿凿称抗衡的,还有中庸之道者,称下跌不多,房价还有黄金未来,那些热衷地产又站在不同立场的人,也就各自分流,支持此而反对彼,一直到今天。忽然想,中国地产这个话题,实际上顶多也只是中国经济社会的一个分支而已,至多,也就是中国急切率行的城市化产物,之所以产生如此之多的纠结,其根本,并不在地产,而在城市化矣。
想起来,去年在昆明,看到的是大兴土木的城中村改造,当时就看出来,这座最后一轮启动的西南边疆城市,还处在一个对城市化刚刚启蒙的阶段呢,所谓的城中村改造,则是一个大大的伪命题,此伪题不解,很难突破,房地产也势必成为村地产,将导致一场实质为大农村建设的新混乱。现在看来,事实有一些果不其然。作出这样的判断,并非出自怎样的动机,而确实是来自中国二十年的城市化进程,这个过程,是实实在在参与了的。从广州的开地,到一系列城中村的形成,再到艰难的改造,抑或是上海的旧城更新,直至今天世博会的城市实验区,要是把目光移到西南重庆,也是一个充满辛酸苦辣的过程,而今回头再看,有许多的历史,如果能够重新述写,一定会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们的城市化,也是一个跌跌撞撞的历程,这中间,房地产热情不减,地方政府土地财政冲动高涨,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我们对于城市化的集体无知,也使我们怀着一种普遍自卑的勇气而放弃了虚心的学习,于是,城市越来越大之际,问题便也接续而出了。深圳的可开发用地率先告罄,广东的代工经济最先崩溃,重庆主城各区开始面临可持续发展的瓶颈,一轮又一轮的集体冲动之后,刘翔式的落寞开始出现在中国城市化道路上,成为梗阻。
图:这是昆明边拆边建式的地产项目与城中村,这样的景象在昆明比比皆是
图:这是重庆江北观音桥商圈循环道,拥挤的中心交通业已成为这座西部直辖市的常态,当然也是所有中国城市化的特征
这种经历,很是类似于我们大多数人的个人经历:不懂得大学的意义,却学出且毕业找工作了;不懂得企业经营的原理却也靠摸爬滚打成了企业家;不知道世界有什么却开始全球旅游和四处招摇了。所以,当我们看到南非足球世界杯开幕式上的巨大屎克螂成为吉祥物时,便大大地吃惊了,而我们原有的心理定势,就是北京奥运会的铺张呢,结果是,南非世界杯却一点也不铺张,也不严谨,相反,还有些混乱,然而,人家不一样也把世界杯足球赛办得照样吸引全球目光?
我们还不懂得足球规则的时候,国足的大牌明星都出现了,其结果,就是连世界杯的门边都摸不上。同样的道理,放在中国的城市化,也是类似的结果。
所以,可以说了,我们都是被城市化的结果。因为被城市化,所以才出现了众多的城中村,出现了钉子户,发生这样或那样尖锐的拆迁矛盾。因为被城市化,所以,城市的政策也被动而多变,城市的土地也就奇高而畸形,而开发商们则生存在非涨即跌非生既死的风箱里。也因为这种被城市化,所以才出现亿众的农民工,产生出延宕至今的城乡纠结,形成无数蚁族和房奴,出现众多的房产炒家。因为被城市化,城市病也就随之产生,而且愈演愈烈,逃离北上广也就成为必然。也因为被城市化,在众多城市的不可回避的矛盾之下,也让我们的政府官员们,终于在今天明白了一些城市的公共价值,终于才知道需要在基础投资建设和政绩之外,为城市再生产出廉租房,提供“美好”的生活语境。而在被城市化之中,我们的城市,与富士康的代工集中营又有多少差别呢?
也因为被城市化之故,中国房地产行业也就从一开始便具有了“被”的命运,直至今也没有更多改变。所有的营销,只不过是在被动中寻找利润实现的最大可能,依靠吆喝换取最大的现金流。被时和被命,成为了各大各小开发商的共同命运。
一周前,与昆明西山新城的一干董事会谈营销,在定调和定价的研判上,看到了分歧。一个匆匆上马的地产开发,究竟要营销什么呢?倘若只是依借一座城市的地方政策和刚性市场需求,来营销出最大的价格,那么,这样的例子在中国各地以及重庆都发生过,而其后来,便是一个片区的快速衰落。如果不是以城市远见和必要的城市价值来作预期,那么,一场地产开发便也很可能陷入到被城市化的被动之中,当城市远走,或者城市偏转,则可以将项目全然边缘化,这样的城市去化能力,是很强的。所以,被城市化的地产与营销,是时候终结了,而真正的地产开发,必须建立在对城市的更多认知与理解上,并需要开发者为此作出贡献,而不会是相反。否则,命运将很公正。而对于更大的城市而言,这样的命运,亦是相同,没有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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