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老师介绍两个女孩子给周明应认识:“这是姐妹两,姐姐叫叶东娇,妹妹叫叶西娇。”她们害羞地同周明应打招呼。
“你们叫我阿应,或者应哥也行。你们今年几岁了?姐姐二十二,妹妹二十?我今年三十二,大不了你们几岁。”
牛炳皋没被介绍,在旁边微笑观看他们。这姐妹是白皙,但看上去更显得苍白。妹妹个高一点,较为孱约,但华语说得比较流利。刀老师说她是他的学生,今天要介绍的是她。姐姐比妹妹壮一点,可语言能力差,只会说潮州话,现在没有就业。她们谈不上漂亮。
周明应说现在五六点钟了,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两个女孩说不吃饭了,怕吃了饭天太黑,家里人不放心的。周明应那里肯?出主意说:“你们不饿我们也饿了。你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说迟一点回去不行吗?”
刀老师说:“一起吃饭吧,你们家里说什么,我去给你们做解释。周老板这么盛情,恭敬不如从命。”
她们不再坚持,跟着刀老师上车。周明应按照牛炳皋提议,去了做海鲜比较有名的肥佬餐厅。刀老师特地点了他爱吃的梅菜扣肉。不一会五六个菜上齐。周明应连声叫那姐妹两:“吃!”便动手一样一样给她们夹菜。
她们的食量不大,食欲也差,一碗汤吃了半碗就说饱了。刀老师果然是吃扣肉的能手,一煲扣肉他一人全包,吃的津津有味。“我就爱吃这个,香!吃其他的不香。人家说吃肥肉多会发胖,会得高血压,我不怕,人生没有一点喜欢的,有啥意思?”
周明应拍着自己的肚腩:“我是想吃,看到这么好的扣肉,口水直淌。”他用手擦着嘴吧,向她两人眨着眼睛。“东娇西娇,你们吃一块,吃了肥肉更加漂亮。”
两姐妹被他逗乐了。“吃不下,不可以的。”
“我这个人什么都顺其自然,不要刻意为之。如果处处讲究,自己就苦了。我连吸烟也这样认为,我不吸烟,可人家吸我也不反对,只要你认为吸了舒服你就吸,不舒服就戒。”刀老师连梅菜煲的汁都倒入碗中拌饭。“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有点不那么纯洁,不过也没什么,希望你们两个女孩不要介意。我有个朋友在县医院做医生,有一天有位病人来就医,说全身乏力,总是打不起精神,吃不香睡不好,身上到处都莫名其妙的疼痛。医生给他做全身检查,用了CT核磁,还验血什么的,都查不出问题。于是医生就说你是什么原因要再观察。不过我给你几点忠告,一是不要抽烟。那病人说我从来不抽烟,见人家抽我还远远躲呢。医生想想,说不要喝酒或者少喝酒,病人说我有酒精过敏,那里敢喝酒?医生说你也快年近不惑了,饮食要注意,少吃油腻东西,不要吃或者少吃肥肉。病人说我早就戒肉,专门吃素,更不要说吃肥肉。医生看他精神疲惫,猜可能是夫妻生活太放纵,说你的房事也要节制点,不要太贪图快活而放纵自己,要讲究养生。这个病人未等他说完就打断话,说医生,我还没有结婚,那来夫妻生活?医生听了不耐烦的向他挥挥手说,你回去吧,早点死了算了,这样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周明应和牛炳皋都笑起来。叶西娇似听懂,含羞笑笑,那姐姐听不了几句普通话,脸上茫茫然。妹妹很懂事地给大家夹菜。
周明应对她说你自己多吃,我们没有客气的。你们吃得惯这些菜吗?不怎么合口味是吧,还是柬埔寨菜好吃。柬埔寨的菜有哪些啊?他跟着她们一样样的点,什么酸辣汤、烤肉、烤鸡、烤鱼、毛鸭蛋。。。。。。“有毛的鸭蛋?”
刀老师接话说:“毛鸭蛋好吃而且吃了补身体,有力!这个毛鸭蛋不是鸭蛋外长毛,而是鸭蛋里长毛,已经孵成了小鸭子,当然长毛。这个毛是什么样,是绒毛,像我们的胡子吧,有的还有了骨头,嚼在嘴里硬硬的。很多人不敢吃,有个中国来的留学生,同他班里三十来个同学老师搞活动,集体聚餐,端上来一大锅毛鸭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打破壳一看,是毛茸茸的鸭子,还可以看到红红绿绿的血丝,吓得不敢吃。他的老师说把灯关了,关了灯你就敢吃了。啪的关了灯,他果然跟着吃,感觉味道非常好,一连吃了十个。
“可以这么说,来柬埔寨不吃毛鸭蛋,等于没来!如果你们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凡是有柬埔寨人歇息或者卖饭的地方,都有毛鸭蛋卖。就是每日间在大街小巷也会有挑着卖煲毛鸭蛋的小贩。你们没有吃过很可惜,一定要补上。”
牛炳皋见一晚夜都没有谈正事,提议周明应抓紧点。周明应才扳过话题,问她们愿不愿意给他做翻译。妹妹说她还在读书,想让姐姐做,姐姐普通话说得不多,但可以说潮州话,英语也不错,一定能做好的。
牛炳皋看得出,周明应比较喜欢妹妹。可是见妹妹如此说了,似乎也接受,当场他就用潮州话跟姐姐聊一阵,他就决定要姐姐了。
叶氏姐妹的家住得比较远,她们早就坐不住了。刀老师催先送她们回去,太晚了她们家里担心。送她们回去果然要走不少路才到她们家,车子在一间有铁栏栅的屋前停下,她们叫了几分钟才有人开门,出来的是她们的父亲。
叶先生警惕地审视三个送他女儿回来的男人,然后拉开门给他们进去。里间是一个天井,有个老妇在挑选鸭蛋,也不跟他们打招呼。这是她们的奶奶。两个女孩入房间一会,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衣服,蹲下帮奶奶做工,将大小鸭蛋分开,装在一块块有凹凹的泡末板上,说是第二天送到市场卖的。看得出叶先生恼怒,但不好发作,他们问一句他答一句。还是刀老师有经验,同他解释不少,气氛有所缓和。坐不到半小时,他们告辞了,出了门大家都松了口气。
牛炳皋问刀老师:“她们的父亲怎么这样的?”
“可能没同他打招呼说这么晚才回来,他生气了。这里华人就这样,女儿夜晚是不给随便出去的,怕她们有意外。要出去必须得到父母亲同意,甚至要陪着去。我为什么要跟着她们一起回家,因为我是他孩子的老师,他就没有那么担心。我们走了以后还不知道他对她们怎么发火呢!”
“那以后怎么出来工作?总不能叫他当父亲的整天跟吧!”周明应有点不好气。
“如果正式向女儿求婚,他接纳了你就不同了。现在你这样带他女儿出来,半夜才送回,即使你没有跟他女儿发生什么,但任言可畏,他怕影响女儿的名誉,以后谁还敢娶她们?柬埔寨华人对子女的婚嫁,绝大多数是父母之言定的。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很多,而最后真正结成夫妻的不多。父母为他们挑拣未来人生伴侣,怎么好已经有他们的标准,青年人脸爱总是天真烂漫,有几个看得远的?华人女儿到了二十五没人要,恐怕不好找夫婿了。”刀老师进一步说:“周老板要是看得上她们,不妨近两天找个借口约她们哪个出来,她能够出来单独同你相处的话,这个成的可能性就大。如果她们不能出,戏就演此为止,如果能够出来,戏就继续演下去。她最后是否会跟上床,那得看你能不能同她发生感情,看你对她们有没有魅力,要我用什么强硬的办法逼她们做不愿意的事,我办不到。我相信你泡妞的本事很大,她跟你在一起不用半小时,就会给你泡软了!”
周明应被说得哈哈大笑。“我比你刀老师肯定差很远,你这条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让你说活过来。你也不要保守,传授几招,让我受益匪浅才行啊!”
“谈不上,谈不上!说说有关风土人情呀,环境情况呀还可以,说到泡妞哪来经验和什么招术?”刀老师开怀乐着。
“那么我们换句话说,你玩过的女人有多少?我不是吹牛,我正在向四位数的目标靠拢!”周明应说。
“我不能跟你比,你又是帅哥,又是老板,腰包胀鼓鼓的,不说招手,用眼睛放几次电,那些女孩子就会像屎壳郎滚牛粪一样,一层一层地粘到你身上来!不过凭良心说,初来柬埔寨时我们也荒唐过,后来有老婆特别是有孩子以后,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其实真正荒唐的是我读完书回乡教书那段日子。我们那里是少数民族地区,穷乡僻壤,又是山高皇帝远。村里那些女孩子随便由你叫,叫到的晚上就来陪你。。。。。。”(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