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吴文筠 | 2010年09月17日 03:44 | 栏目: 应怜屐齿印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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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 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 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 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 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 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
透过它的窗口 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过程》林白
过程就是这样。
八月的时候,我守口如瓶。
八月,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真快呀,就这样到了九月。
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 我在海下……(看过所有描写泪水的,没有见过这么含蓄干净、平白深刻的)
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淘洗得这么干净啊——不在于说了什么,而在那个不夹带丝毫烟火情绪的“说”。
象块纯棉白布一样将自己铺开来,将岁月铺开来,然后看着那上面的那个“空”,那上面的那个洗不掉的“空”,那上面那个洗掉了所有斑驳色泽之后、只剩下线条过程的那个“空”。
大雨,蔷薇,青草芬芳,麦浪翻滚,云,天,水,瓶,大海,大雪......就这些。然后,所有其他不过都是打翻其上的墨汁和颜料渣。
人生、爱情就这样被一个叫"林白"的人淘洗得干干净净。这个痕迹全无的"过程"是所有人的过程吗?是你的,也是我的吗?
就这样一个季节。一个年份。一段人生。
左手读林白的《过程》,右手吟《四月裂帛》的简媜。
“把你的一品丝绣裁成放心事的暗袋”
“让所有不被珍爱的人生都成为高傲的绝版”
“我们何其不幸,不能被无所谓的美梦收留,又何等幸运,历劫之后,单刀赴会。”
如此一个洗尽铅华,以惕然惊心到令盛夏都平添一种寒意的卓越细笔,绘尽素年锦时、人间情态的女人。
——
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
四月扯裂了布帛。
五月为心爱的人做袷衣。
六月莲灿之时,希望能光着脚丫奔回你的身边。
七月兰浆,你送我离开又赢我回来。
八月的大洋漂散九月的浮槎是你永远舍不得又不得不舍的亦诗亦禅。
十一月乘衣归。
十二月风雪客。
终于走回了这条路。
和你一样的路。
喝下这女儿红。
我所渴望的,只是这平实,一意的生活。
没有一个情仇爱恨的字眼,却让人如此逃不过汹涌的情感和刻骨铭心的痛楚“袭击”。
已经不需要天天开空调了。
这个夏天,在最后两根"六月桑"煮完之后,似乎就决定要结束了。
那形似枯柴梗,闻之有清香,结着一颗颗小桑果的山里的"六月桑",是我第一次降暑去火的自制"王老吉"。
小小的一把一把扎在一起,被母亲从天目山带回来,成了我们一家今年盛夏每天必喝的饮品。
母亲每天晚上都会水壶里放二根,直接在水里烧开,然后,揭开不锈钢壶盖,凉到次日,可以拿来一家人饮上一天。
老人喜欢,孩子喜欢,我喜欢。
母亲说二根这样的火柴梗,用来烧这样的一壶,口感正好。多放一根,都会苦,不象现在这样喝来微甜。
想象不出,这扔在地上绝对无人问津的细枝枯梗,竟有如此不可貌相的滋味。
而且,名字也很有诗意。五月杏花六月桑。还没有喝到口,就已经入心入脾了。
母亲说,当地的老农告诉她,六月桑最好是一年陈。她们山里人每年夏天喝的、都是上一年的六月桑。
因为太价廉,好比杭州的"龙井"是个小姐,它则只能算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婢女,上海应该也没有哪家茗楼茶坊有卖它。
倒是因为它,今年这个夏天,成了我最"渴"(饮水最多)的一年。
六月桑
枫叶应该上个星期已回到加拿大了。
还记得枫叶去天目山的前一天,和她约在地铁2号线南京东路站的四号口。
二步路就是闹中取静之"唐韵茶坊"的分店。
一听她说天目山,嘴里就蹦出了"六月桑"。好象它成了我的一个"亲戚"。
平淡无奇的茶具,平淡无奇的茶色,却是止不住的怡人馨香
有一种感觉上的错位。
心底的旧相识,不是前几日约新天地喝咖啡之刚见过面带女儿美国回来观世博、除了一些家常之外再无其他可交流、全职太太做了一辈子的老同学。
而是博联社文字结缘、从加拿大回国短暂滞留、彼此可能都是为数不多的"网友"经验的枫叶。
老同学二十年前就随夫出国。在各自的天涯以及生命错综复杂的巷子里,我们各就其位,不同的外界资讯与环境以及内在所求不同的价值与成长,早已让我们无论是今天的心境还或是兴趣点,都与二十年前之有了天渊之别。永远是她在那自顾怀旧,我在那礼貌倾听。"某某某弄堂邻居说我一点没变"。不无得意的口吻。我这边听着,不置一语。心想说这话的倒也实事求是。可惜指的不是容貌。一个人十年、二十年之后,被人指认一点没变,意味着什么?我突然就有悲哀和难过。悲哀那个即便山沟沟里的人也可以轻易做到的外界十年巨变我自岿然不变。难过的是居然听不出她人略含揶揄的话里之锋。当然也可能是听出来了,但能够被"保护"和"娇宠"到二十年不长大不变化谁说不是一种尤为值得的骄傲呢?老同学要的就是这份骄傲。"某某某在我面前说她女儿吃的都是进口奶粉。你猜,我怎么跟她说的?我说,我和你正好相反,我们家女儿只吃国产奶粉"不无一个美国公民的倨傲与优越。和二十年前喜欢逞口舌之快的性情一点没变。我笑笑。我没有女儿。不需要担心层出不穷的三聚氰氨和圣元早熟。也没有觉得类似机敏、尖锐的接口令多么有意思。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应景的话题。就一路奉陪做彻底的听者。
倒是第一次见面没有多余寒暄,更象真正的闺密那样可以很放松地聊自己最伤痛部位近乎同龄的枫叶,有旧识的贴心与温暖。如今能够有说话冲动的人,真是不多了。很感谢枫叶借着喝茶与其说是聊天,更象是给我做了一场咨询。很享受枫叶说话的那个慢以及声音的那个柔。一个人的语速,慢到了一定的程度,慢到了只有我平时的一半,光是这个因为被拉长而更多空间感的声音,就有疗愈功能。一个经历异国寻梦、在他乡的岁月里,和一家大型华人公益机构一同成长的女人,就如同一只跨越南北半球、被行走的里程、象打开那些行李一样打开内心芬芳的核桃,你能在她深切的了解与共情里,闻到那个让人舒展开来的被信任的灵魂的"香"。她用了"心疼"那个字眼。想起不多日前、那个人力资源位置、邀请"心度辅导"有机会给他们公司做户外拓展的男孩,在很久没上的msn里,给到我的几行文字:每次读你借博客的心境书写,我都会有一种说不说来为什么的心痛。枫叶说,每次看到你在文字里面的左冲右突与挣扎,好让人心疼。她用了"心疼"那个字眼。枫叶还没怎么说,我就差点要掉泪了。
可以交心的人,和交往的时间没有关系。和地理上的距离没有关系。
枫叶再一次证明了这个论题。
约在"唐韵",是因为喜欢唐韵茶坊衡山路总部古旧的桌椅地板。果不出所料,这家座落远东第一街上闹中取静别有一番洞天的分店,装饰上少了一份古朴之韵,更多了一丝现代之气。好在周五的下午客不多,选的临窗的位置僻静安闲,色泽有点旧的宽敞低矮的蓝布沙发,比总店的木椅要舒服了许多。
这样的"网事并不如风"之绝无仅有的见面,让我想起msn spaces 上的"纯棉婚姻"。
"婚姻是体贴长夜的内衣,有时候,它皱巴巴的样子,正是肌肤相亲的痕迹。"
四、五年下来,正是因着这句话和尺素之间、千回百转、言尽一个浓进淡出、江南女子之灵魂里的婉与忍、静与净、简与深......而和这个名字始终的网络相伴。
它让我相信,有些人你从来没有和她见过面,假如说有一天可以面对面,那一霎,感觉一定是从未有过分离。
与枫叶的面对面,就是这样。
之前,做了一件很"青春"的事:象一个暗恋女孩的少年,把"纯棉婚姻"空间里收藏的音乐一一地在网上下载。
只因她已不多更新。只因怀念她文字里曾给到我的那个气息。
能够沉浸在同一个人因为她的喜好而散发出来的氛围里,过去是隔着文字、现在是隔着音乐,去揣想那个人当下"微凉"或"微喜"的心境,感觉也是好的。
一次次系统重装,丢失了所有链接里的珍藏。
惟独她,一次次被我寻索找回。
这是我追随了最长岁月的一位陌生博友。
只过路。不留言。
有些人的文字,它再现了你灵魂里怯于表达、不能表达、忘记表达的部分。它把你送回到你遗忘丢失的那个你自己里,因而需要这样的退后一步,噤声息心地去看去读,然后默默地,留下一个遥想的空间。
网络上永远也不乏那种给你新鲜感、给你制造激情的人。日子,如刀下之木。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刻法。
真正过来拜访你,不止是为你的"文"、更是为你的"人"多了一份惦念与关心的那个人,却是可遇不可求。
而能够抚平你伤口的那个,只在此间。
枫叶用了"心疼"那个词。女子于女子。没有比这更纯粹的交往了。可遇不可求的一段相惜与佛度有缘人的那个缘。
沧海桑田。
在我的生活发生一些震荡的时候,"纯棉婚姻"的生活里似乎也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开始读到一些隐晦的纪念离去的字眼。
生离,或者,死别,无论是哪一个......
看着就有落寞与伤感。
何尝不都是一样?!
07年春节,送孩子回南昌过年。
那一年春节,振聋发聩的炮竹声里,作了一个很不寻常的梦。
天啊,我太把那个梦当真了。一本正经地告诉妹夫的家人。一本正经地写进msn spaces里。
——一场无比清晰的大火。浇也浇不灭。
这个第二天醒来怎么也觉得象个红红火火的喜兆而诉与妹夫家人的梦,发生在八个月后妹夫大火死去的那一年的大年三十的后半夜或者说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时间。
在妹夫父母把我当上客临住二天而坚持让出的卧室的枕头上。
三年过去,它一直还躺在我再也不想去的msn spaces里,不堪回溯,一语成谶。
我这辈子也没有如此深信不疑过一个梦。我居然没忘了把这个梦当成那一年的春节花絮写进回来之后的博客里。
什么是凶?什么是吉?我开始怀疑命运之于世俗的那些假定与"包装"。
不忍删去又不愿见到。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
三年来,这个梦被我压在记忆的箱底,好象从未有过发生。
正是在msn spaces成了一个有过"欺骗"而逐令我心冷的旧爱下,博联社成了我文字呼吸的那个新欢。
人生无常。
同样的一生,同样的粗茶淡饭,成就着你我,各不一样的筵席。
我们所做的,就是在今天,想一想,要为自己挑选一件什么样颜色的衣服去赴那个心情之约。
有道是茶涩如心涩,茶香如心香。茶真的是一个好知己。
和见字如面、知心如枫叶的博友一起喝茶,自然就少不了要聊到那个"虚构的和尚"里让我一见倾心的野夫的禅茶与诗茶。
尘虑一时净,清风两腋生。说的是茶。
没有茶,只是一杯水,但有了野夫那样的文字间的茶的品茗与交流,即便是喝着白开水,矿泉水,纯净水,也一样的尘虑一时净,清风两腋生……
正是人的心灵的丰富,赋予了平淡无奇里的传奇。这样的赋予,不是大脑的知识驾御,而是人的心灵含衔的那个生命与创造的力度。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知识技巧学了一大堆,却一样的乏味。
我见过这样乏味的人。见过这样的博学之后,我就宁肯做农民了。
没有心灵,只有分析与逻辑的大脑,又如何于小小的一杯茶里,明白万事万物皆为禅的那些科学永远无法抵达的妙境与"解"?
一个粗糙的心灵,又如何忍心看它在那里滚落一地珍宝而无辜地疲于承接?
恐怕你就是递到他手上,那甘露也成了下脚水。
还是回来喝我们的茶吧。
喝,那雨水不够,稍嫌采得早了一点,大抵三泡之后就形同白水了之钢而不绵的"松峰春雪"。
喝,那花熏之后,性本清寒而失之香艳,尤如村姑着旗袍,婢女学夫人之白璧微瑕的茶中神品。
喝,那浊浪排空、洗心浣胃,"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之松风扑面,又称入门茶的"松峰碧螺"。
喝,那水清澈似无色,香氤氲而不露之"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的"玉梅银针"。
喝,那劲道雄奇,隐然带着几分百年老树的茶醉之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乌洞龙涎"。
人生百年,在野夫眼里,二十知酒,四十知烟,六十方能知茶。
而我,既不想懂酒,也不想懂烟,我只想懂茶。
是野夫让我把那些诗,泡在茶里,一起饮了。
喝六月桑,我就想,亲爱的,你该配得起哪一首呢?
既然云山深处,皆是道场。既然烟火人间,无不佳茗。那么六月桑这个"小婢女",也一样可以是俺手里登堂入室的"千金"。
得一偈:
智者遇缘皆得力,无论顺逆都有益,有人扔来烂泥巴,正好种朵金莲花。
啊,就是它了。哈哈,有人扔来烂泥巴,正好种多金莲花。不管六月桑满意不满意。
野夫借着虚构的那个和尚,道出了,茶无僧俗之别,人有清浊之分。
这让我想起最近反得比较热闹的"三俗",以及耀东那句"雅人做俗事俗事也雅,俗人做雅事雅事也俗"的玩笑之戏言。
终于把耀东从朋友变成博友了。能请他落户博联社真不容易啊。
耀东的博客链接:http://zhuyaodong.blshe.com/
俺要去“监督”他发博客了:)
注:这篇文字被我归在了“博友记”里(枫叶是我博联社见面的第一个博友)。尽管她不是博联社“本土籍”的博友。但因为不是博联社的博友而在博联社结识,就更为难得而见奇。
36 条 关于 "枫叶和六月桑" 的评论
枫叶,对你我来说,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名字。
枫叶用了"心疼"那个词。女子于女子。没有比这更纯粹的交往了。可遇不可求的一段相惜与佛度有缘人的那个缘。
女人对女人,是心疼。懂得的心疼。像另一个自己。
和枫叶隔着两杯茶相望的时候,我想起了胡香和蕾蕾。想起了你写进文字的那段关于你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的描述。一边读着蕾蕾的文字,一边羡慕着这样两个美好的女子上天安排她们在一个城市,然后就可以有这样的于心无憾的邂逅。
我不知道枫叶在这个地球的哪个位置。我们只交流一些文字后面的感受、不问其他。隐约从她文字泄露的信息里感觉“半片枫叶”的她应该是一半加拿大、一半中国。但从没有问过。刚开始,我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在枫叶象个“田螺姑娘”一样给到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可以一起分享的那些美好的资讯、心灵鸡汤般开怀的图文等近50封邮件时,我在邮件里问枫叶什么时候来上海的话,能够一见?然后我留下了我的手机。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再一次证明“心想”可以“事成”。我竟然在24小时里直接就接到她的短信回复,告诉我她已回国,而且,下一站就是上海。我那个激动……
我终于可以不止是羡慕蕾蕾和胡香了。枫叶帮了我一个大忙。帮我解掉了我暗暗在心里的那个藏在羡慕背后的对你和胡香的“妒嫉”。哈,我得坦白,之前我好“妒嫉”,美其名曰:羡慕:)被蕾蕾誉为“真实勇敢”的俺,今天,统统曝光……
枫叶的美好我已感知,并心生敬仰,一样羡慕这隔茶而望的时候,如同怀念那时我们踩着槐叶的影子和石砌的街衢……:)
而我还要说的是,蕾蕾和文筠,对我而言,这名字一样的美好,我会始终铭记并感念。善良、勇敢、真实、宽爱、包容、仁慈……是我这些时候来,对这两个名字、两颗心的真切感受,而我却是胆怯的、畏缩的、自惭形秽和紧张不安的,甚至内心里的许多感受、那么感动的东西,都不敢说出来,像是失语一样,不能表达。说出来的,又常常词不逮意,这让我有点怕了自己。读林白的《过程》,有些想哭的感觉,那仿佛就像是在说自己,如同一种宿命。
但毕竟也有了一丝丝的亮光,虽然我仍时时会懊恼自己,但已知道不在懊恼中停留;虽然我仍会蜷缩一隅,但也时常努力去打开自己,就像打开一扇锈死的门,尽管打开的过程会艰涩、会尴尬、会无所适从,但也知道打开是必须的。这要感谢蕾蕾,这些时候,她一直不懈地将自己的心得感受发给我,开启我,也会时常约我出门,使我不至于太封闭自己,还有你对我不断的殷殷的鼓励和引导,是的,还有我的亲人和身边一些亲人一样的朋友,这些于我,都如中医疗疾一样,慢慢的深入生命内部,入心入里,对此我深怀感恩。
就像轶雷说的,一个“心理残疾”的人,回归社会是一个极其艰难和缓慢的过程,但是,有这么多的包容与慈爱,有这么多的人间温暖,就是一座冰山也会慢慢融化的,就是一块石头,也会慢慢变暖的。我虽不幸,能有如此际遇,却也是不幸中的所幸,感甚。惟有说声谢谢!
服了赵力刚。在你“灰娃”下面的那段文字留言——一段沉寂之后,驾着掠过原野的鹰翅荡过远天的长风,和着如海翻腾的林莽如马奔涌的流云,吹响长箫自幽深的峡谷之中姗姗而来。箫声里流淌着那溢满身心的清冷凄伤之幸福,摇曳着千姿百态的凄然之美,激荡着一颗颗尘封了的沉睡着的拟或是走失了的心灵。吹奏吧乐者,书写吧诗人,有人在谛听,谛听这久违了的声音!
相信即便再平淡的日子,都能被如此踏诗而行信手文字的人(只是用来留言,“昂贵”死了。而正是一个值得的人,激发了这样的留言),过出最奇丽最跌宕的人生来。
心情有时候爆冷爆热、文字有时候爆长爆短的我,估计是传染了你的痛:)我说咋就写不了东西了。搞的人家肉体辟谷,俺也精神辟谷,人家冬眠,俺却夏眠起来。
读你收藏的“灰娃”——
昨夜
寂静何其深沉
声息何其奇异
宇宙一样永恒
参与了鬼神的秘密
那只南来的黑燕
在我耳边低声絮语
诉说上帝安顿我灵魂的
一番苦心
读林白的《过程》,最感动我的,不是她说了什么,而是她不夹带丝毫烟火情绪的那个“说”。“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你在海上 我在海下”(看过所有描写泪水的,没有林白这么含蓄干净的)……丝毫没有一丁点伤痛的意思、或爱或恨。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淘洗得这么干净啊,象块纯棉白布一样将自己铺开来,将岁月铺开来,然后看着那上面的那个空,那上面的那个洗不掉的空,那上面那个洗掉了所有斑驳色泽之后、只剩线条过程的那个空,然后才落笔呢?
大雨,蔷薇,青草芬芳,麦浪翻滚,云,青天,水,瓶,大海,大雪……就这些。然后,所有其他不过都是打翻其上的墨汁和颜料渣。人生、爱情就这样被她淘洗得干干净净。这个痕迹全无的“过程”是所有人的过程。是胡香的,也是我文筠的。
我知道你会“过来的”。痕迹全无。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伟大到不能在时间这只洗衣机之滚筒里被洗掉的这个颜色浓度与程度的人。我想,你是在经历这样一段比别人更重的“洇湿”与“滚洗”。而我,也差点没在这个半自动程序的“洗衣机”里被滚洗得死掉。
用墨写下的字迹,一经雨水就洇湿了。那些“洇湿”了的东西,就让它随风吧!然后,一定还有没能写出的心迹,被我们保留,想擦也擦它不掉。我总是想,也许擦不掉的这个,就是林白想告诉我们什么的这个“过程”。
“唐韵茶坊”是我想将来有一天也许会和你一起叙坐的地方。那个地方等来了枫叶。老板应该发我死心塌地的这个茶客的广告费:(
去读你后面上传的那篇小说……前面匆忙读了一遍,再去细看!
服了赵力刚……相信即便再平淡的日子,都能被如此踏诗而行信手文字的人(只是用来留言,“昂贵”死了。而正是一个值得的人,激发了这样的留言),过出最奇丽最跌宕的人生来。的确很敬服的,一个如此踏诗而行信手文字的人,正如一条源头活水汩汩、一路澎湃激荡奔流不息的大河,时时处处氤氲和滋润着相遇的心灵和生命,能够时常沐浴于这样的诗文,是一种福分呢。也谢谢你一样踏诗而行信手文字氤氲我心的留言。:)
呵呵~~果真让我性情里面一些消极的东东传染了你,那可真是罪过罪过呢,我可不希望你辟谷、夏眠,我喜欢看到你一直始终都像现在一样,踏诗而行信手文字,洋洋洒洒,阳光灿烂……我会天天来接受你的传染:)
谢谢你为我解读《过程》,是的,那样的痕迹全无,那样的干干净净,如同纯棉白布一样的空,一样的“过程”,是要经过一番一番的淘洗的,淘洗掉所有的墨汁和颜料渣,所有的爱痛恨怨,所有的“洇湿”……在时间这只半自动滚筒洗衣机里面,像洗不死的吴琼花一样“滚洗”“滚洗”,直至“田田莲叶水不沾”一样的无染无着。是的,会“过来的”。痕迹全无。谢谢你,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期待“唐韵茶坊”,能够听你品茗谈禅论道,真是幸甚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向老板讨广告费。呵呵~~~
我写不了小说的,请多批评!
呵呵,如果有“传染”,那也是证明了我俩心境比较同步,同振的东西是能收到的,那个不叫“传染”,叫“感应”。
左手读林白的《过程》,右手吟“把你的一品丝绣裁成放心事的暗袋”“让所有不被珍爱的人生都成为高傲的绝版” “我们何其不幸,不能被无所谓的美梦收留,又何等幸运,历劫之后,单刀赴会。”之《四月裂帛》的简媜——一个洗尽铅华,以惕然惊心到令盛夏都平添一种寒意的卓越细笔,绘尽素年锦时、人间情态的女人。
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
四月扯裂了布帛,
五月为心爱的人做袷衣
六月莲灿之时,希望能光着脚丫奔回你的身边。
七月兰浆,你送我离开又赢我回来。
八月的大洋漂散九月的浮槎是你永远舍不得又不得不舍的亦诗亦禅。
十一月乘衣归,
十二月风雪客
终于走回了这条路。
和你一样的路。
喝下这女儿红。
我所渴望的,只是这平实,一意的生活。
没有一个情仇爱恨的字眼,却让人如此逃不过汹涌的情感和刻骨铭心的痛楚“袭击”。
用完了左手和右手,再两手相合,读胡香姐姐的《带钥匙的人》。仔细看了一遍,再看一遍。
一个充满隐喻的梦。那种奔离突逃,似曾相识……猜想着,也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梦境和这样的借着梦境而释放的潜意识里的纠集。每个人内心的宝贝可能不一,原因可能不一,但情节归途到最后,都宿命般别无二致。,
一篇充满隐喻的小说。头发换花瓣钟,让我想起深雪的《第8号当铺》,里面的那些个被人们当时不知其价值而为着眼前的小小好奇、或者现实的种种欲望与满足、而不假思索匆匆拿来典当掉的运气、际遇、快乐、爱情,以及灵魂……波西米亚小店里的那个神秘店主,她洞悉着人类心灵的秘密,我们何尝不一直在跟自己命运里的这么一个神秘女巫、秘密地交换着一桩桩、一件件……就象那些都在找“带钥匙的人”的路人一样,曾经,或多或少,都在她手上交换出去过终将有一天、念念而望换回的心爱之物。我们不断作着这个被激情梦幻牵着引着义无返顾着典当的游戏,直到迷失其间。
“田田莲叶水不沾”。所以,叫车莲。喜欢那个“片片莲灿,为我惜生”之“荷叶连田田”里的“莲”。
姐姐是这么真实勇敢的人,我却没有你勇敢。所以,把这样的文字藏起来了。
我不勇敢,我只敢在角落里自说自话。
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估计是上天为激发我自我成长的斗志而恩赐际遇、欣得到一极优秀、极才华、极真实、极自律(“慎独”这个词是第一次从他那里听到。“玉树临风”是我第一次在文字之外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上读到)、当年怎么都觉得难有人盖过其睿智与光芒、尤其是内心的那份坦然之和岁数不相匹配的从容的男性朋友的友谊,天哪,你不知道从我“自惭形秽”的那一天起,就有一个最大的希望,希望自己“匹配”得起那样一份错爱。
这个“匹配”,有很大的成份,就是内心的自洁与成长。它几乎成了贯穿我一生内在成长的那个动力,至少也是这个动力之一。
相见不如怀念——适合一对境遇、际遇由于人生阴差阳错的安排、都远远不在一个生活、资讯、智识之“平台”上的曾经的恋人。这个“平台”曾经是那么的无甚差别,才使两个人走到一起。然后环境对人的改造,是你意想不到的残忍。这句话让我知道了一个慈悲的真相:不要把自己放到这样的一个残忍里面去,然后徒然牵发自己的悲凉与感慨,或他人的悲凉与感慨。
恋人如此。恋人之外,亦如此。
也许正是这样的一份旧谊,照见了我的面目全非。如果十、二十年之后,有人上前告诉我,亲爱的,你怎么一点没变?或者,亲爱的,你怎么变得如此的面目皆非?我都一样崩溃。
站在岁月外面,看自己,看她人,然后,就有一些真实的感慨。过于的真实袒露,会伤到一些相关的人。蕾蕾把一些东西习惯藏起来,只敢在角落里自说自话,说明蕾蕾比我善良。真实本身就是一份残酷。我接纳它的残酷。我希望我的心脏接受得起所有来自于真实的她人的残酷。在这份真实面前,我只管我手写我心。任何其他的云烟,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唯一能证明我活过的,我们彼此一起在一个关系的情境里面创造了一些愉悦而共同生命过、活过的,就是这份小小的真实与忠实。当然也会有不愉悦,那是彼此在邀请对方成长。没有恶意。所以我也许真的应该在这里补充一句,请我的老同学原谅。
有一种感觉上的错位。
心底的旧相识,不是前几日约新天地喝咖啡之刚见过面带女儿美国回来观世博、除了一些家常之外再无其他可交流、全职太太做了一辈子的老同学。
而是博联社文字结缘、从加拿大回国短暂滞留、彼此可能都是为数不多的"网友"经验的枫叶。
我也常常觉得,甚至千年前的人,读到一句话,就觉得是个旧相识。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之所以那么沉迷于那些身体早已逝去、却因为一句话而留下足以照亮我们心底之黑暗之迷茫之思想碎片的人的遗著——这一个夏天都在看“老子”和“弘一大师”,就是因为心底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动机:我想让这个世界告诉我,有多少好玩的人来过,他们的名字,然后和他们一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玩。我想,他们是不会拒绝我的“敲门”的。我会告诉他们,我读过他们的“博客”,解释给他们听,“博客”就是什么什么,然后,和这些大师级的“原创”们分享他们曾经象坐在上帝的餐桌边那样随便掉落人间地上的那些无穷滋养着后人的经典。我想,他们是会喜欢我和他们聊他们的非电子版的“博客”的:)
人生从另一个角度讲,何尝不就是这样的一本千年“黄页”,你可以选择错过它或不错过它;和他们没有生在同一时代,没有一起喝茶的机缘,这不是我的错。但如果因为这本如此丰富的“人生黄页”的错过,而在另一个世界,同样寂寞,找不到无聊之外的有趣的人,他们门牌名字全然无知,那就怪不得别人,是俺们自己的错:(
蕾蕾可是这本“黄页”的细心读者。俺也开始细心:)
我们总是挑剔喝什么,用什么来喝,可从来不问和茶在一起的心思如何,有一份专注在你的鼻,在你的唇,在你的舌,你与你的茶就创造出仙人般的情境,你懂了茶,茶流进了你的心。朋友不也如此!
建东,你是真正在每一个“关系”里,将对方象茉莉茶包一样泡在你的祝福里,让她们在你的祝福与欣赏里,放下不自信,和对自己的不接纳,一点一点象沸水里的茶叶一样,打开并舒展自己每一个面向的灵魂的叶瓣,过滤掉所有因为受伤而来的防御、焦虑、以及所有过去岁月里沉淀下来的那些不为人知、不为己知的负向能量的情绪,得以象一个刚出世的婴儿那样重新“有能力”可以享受自己躺在“存在”与“无限”里、那份天然的如同妈妈子宫里的愉悦与自在。你就象一个乔装平民的大师,一个暗访人间的天使,不露声色地做了这一切。
还记得那次封闭式培训和你宾馆里同住一屋,我有一个可笑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你的眼睛,每次进到房间,哪怕是取个物件什么的,我都会习惯性地反锁房门。你问我为什么每一次带上房门的时候都要反扣?我茫然地看着你,答不上来,那是一个潜意识的动作,它让我觉得安全。我养成了任何一个细节的习惯上都是“一级状态”地保护自己,可见我的没有安全感到什么程度。一个如此“武装”自己、不肯心理上有丝毫解甲的人,又如何能够让自己每一寸心理的肌肤在爱的阳光下激情享受那份生命最深层的自由与放松?
我用最紧张的姿势追求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灵魂的自由与放松。你轻轻地问我,你害怕什么?是啊,我害怕什么?我不是什么也不害怕的么?如果不是你和金涛,还有罗子,始终在我身边温柔地、信任地、清晰地给到我这样一个重要的心理支持:你是有能力让自己强大到、即便放下所有这些“破铜烂铁”的保护也一样金身不坏、毫发无伤的,并且还能跳上一段之前从没有过的舞蹈的,我又怎么能够走到今天,可以象现在这样无比享受一如“六月桑”信任草长莺飞一样、信任自己生命哪怕是走到最后一季也一样可以的春天?
智者遇缘皆得力,无论顺逆都有益,有人扔来烂泥巴,正好种朵金莲花。
呵呵,在寻迹弘一大师的字墨时,意外所得的这个偈,喜欢得当下就邮件发给你们了。
要知道,过去若是有人扔来个烂泥巴什么的,俺可是一定揪住对方干上了:)
现在,俺和你们坐在一张桌上喝茶,喝生命这道最是苦口、也最是味浓的禅茶,也学会了和你们一样,没空计较烂泥巴。还要谢谢烂泥巴。
你与你的“茶”创造出仙人般的情境,今天你做了么?
哈哈,耀东是不笑的,他随便一个朱氏幽默的调侃,就引得俺捧腹爆笑……雅人做俗事俗事也雅,俗人做雅事雅事也俗。“反三俗’办公室主任,应该他任:)
这个标题是自然流到心里的。写完这篇文字,突然就觉得,站在枫叶旁边的那个“六月桑”,不就是俺么:)
地铁口勾住你胳膊的时候,感觉就象回到中学时代。有说不完的心思给闺密女友。
这篇文字在心里反复发酵。有太多的话想说,如果没有博客让我找到这个心灵呼吸的去处,我想我一定会憋死的。
慢生活是一种质量。只有慢下来,再慢下来,我们才能不错过每一个心底的风景。才能专注于这样的一个个风景。而不是浮光掠影地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地抵达人生终点。结果一下马,我的妈呀,这一路上,咋什么也没看清。
我以前一直忍受不了戏剧里一句迤俪的花腔拖上个华丽的高音在那里转了又转,票友的朋友拽上我说你可以不同意跟我来看这个戏,但你一定要给自己机会人生中哪怕只是领略一次,它的旖旎的美,也不能让这个经验成为空白。这个损失太大了。
不至于吧?我将信将疑地平生第一次跟人进了逸夫舞台,结果,家里所有的音碟都是迪斯科的我在那里受罪。
后来在静思的片暇、开始偶尔览看一些经书,突然就明白,那些被拉长、被放大的慢镜头的人生,才是最有真意的滋味人生。只是我明白得太晚。我当时不理解那位戏迷朋友的一句低叹:我是一个一生下来就已百岁的老人。所有属于我的繁华,都是一百年前的东西。直到我开始停下向外的那些忙碌,羡慕起中国的古人,才开始理解耳边曾经听到的这样的一种向往:三五知己,坐在一小桥流水的亭边,喝茶聊天,然后,远处有不知时间为何物的某个戏曲里的音色花腔,穿心入骨,从容安闲,似有若无,绵延不绝。那个似有若无的华丽的调子,被丝一般吹拉弹起,织成了一个锦缎般的背景……奢侈得无处以觅。中国古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懂生活的智人。他们没有现代科技,却早已经浸淫在这样一种至高至福的人生的享受中了。
加拿大的安静,好象咳嗽一下,世界都被噪音了……做那里的一片“枫叶”,真是太美!
品茶就是品心情,读涓涓的妙文,体味文筠的禅意。六月桑就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荷,纯朴简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染尘俗,幽幽诠释着朋友间不含任何功利的情谊。我对苦丁茶独有情钟,每次与朋友品苦丁茶,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口苦喉香的缕缕甘甜润喉的片刻,所有的焦虑都随着淡淡的苦涩散放,心有说不出的宁静与轻松。读枫叶,读你,读六月桑,如品你这第三道茶的清淡、铁观音的保健。茶分品清浊,人分俗雅,品茶知德行,心知茶心,品文筠无憾!
喜欢轶雷的“口苦喉香”,那真是每一个感官都在品尝,才会是苦在口里、香到喉里!
轶雷知道我要说什么。真经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这喝茶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你我体味一分无言里的涓涓禅意。“涓涓的妙文”不敢,妙的可不是俺的文,而是茶,以及如茶一般对面坐着的那个人:)
铁观音和苦丁,又是一种妙趣了。曾经在一篇《爱情咖啡》的小说里,读到,真正的享受咖啡,是要先准备一小杯冰水的。让每一个味蕾,在那冰水里醒来,再来全然地体味后面那份咖啡的醇与香。这是懂咖啡的人。
喝茶也是一样。那份禅意的心境,一如这杯看似普通的冰水……它让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那一霎,被禅的冰水凉意叫醒,而不仅仅只是味蕾。
谢谢轶雷。那清晨五点、比露珠来早地来到文筠家之三百字汩汩灵感而泄、直接跟贴、上传途中因这该死的网络“不幸”消失遁迹,之后一片空白的所有所有,那些相似心情,那些美意,那些微风晨曦中的茶香搅动,那些感文筠之慨的忍不住的息叹,文筠心收到……谢谢轶雷!
很长时间没有上来。然而,一上来,第一时间,朋友们不忘,让我恨不得在博联社开个茶铺,亲自跑堂。轶雷拿手术刀的手,帮忙俺,给各位倒水:)
博联社的才女,一个个,来咱们家的杂货院子品茶,茶香满室,我还以为是咱家的茶叶好,后来想想不对劲,一个个仔细打量,原来翩翩客来,原都是佛祖拈花一笑里的那枚!
是在张琰的其他跟贴里,看到孩子来上海不久,去了世博。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学。那么远的路,来,去。看到自己当年也是火车这样来去的影子。
惦记你和孩子。也问候张琰。
发完这篇文字,就想着要去睡了。结果,还没忘了陈老师家串个门,这一看不打紧,“谁更代表中国?”第一次在凌晨跟了贴。
吴文筠 | 2010/09/17, 05:21 | IP地址:180.172.194.*
记者问到左派和右派的问题。
艾未未答:公民只有草泥马派!
他的博客虽已关闭,但那个再也打不开的链接会以“遗址”的形式始终留在我的收藏里。
还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真实,更值得尊敬?!
“草泥马”真的很厉害,俺第一次借艾未未的口,“粗鲁”了一下。粗鲁的后果是,接下来的问题——睡不着了:(
以后要醒来的时候奔陈老师家,看您的“栏杆拍遍,不了了之”。不能睡觉前看:)
正是人的心灵的丰富,赋予了平淡无奇里的传奇。这样的赋予,不是大脑的知识驾御,而是人的心灵含衔的那个生命与创造的力度。
——窃以为这样的见解是深切的。古人亦有所谓“文章不关学问事”之说,料想大意不过如此而已吧。好久不见你的文字了,欣赏并问好。
很久不上来,三步并二步,直奔有“河水”的地方,狂采我要的那一朵朵烂漫心花。从生活的田间,到人性的山谷,花果满满。在不知您什么时候新换了的空间说明以及“亲手编写只属于自己人生的‘词典’”之博文里,狠狠地、贪婪无耻地营养了一把。呵呵,谢啊!俺这个不种地的假农民碰上了只问种、不问收的真农民,开心死了。怪不得开心网上的偷菜俺洗手不干了。有那工夫去偷那个菜,还是你们家偷那个诗心与禅花来得过瘾:)这个秘密不告诉别人哈。不过,轶雷、蕾蕾、胡香、江桦她们,没办法,俺估计下手没她们快:)技不如人,还这么懒,这么贪,也就俺了。问好!祝福快要到来的节日!
醒世恒言般的空间说明——
拨开欲望滋生的疑云迷雾,回到真实的心灵世界,复以赤子的眸子去看世界,于是喧嚣归于宁静,纷繁归于单纯。原来,在貌似真实的世俗生活深处,却还有一个更为真实的本真世界。只有在这本真世界里,我们才是醒着说话做事的人。
弄香花满衣——
"真正的勇气是让人谦卑的。"
"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困境。救你出苦海的人,就是你自己。"
"只要自己不侮辱自己,没有人能够侮辱你。"
"你曾经让我身处地狱,我却从那里出发,走向了天堂。"
"快乐根本就不是一种感受,而是一种决定。随时随地都可以做出,权力全在于你。"
"快乐要走的时候,想要留住它的人就会有痛苦。痛苦要来的时候,想要赶走它的人,就会经历更大的痛苦。不妨,接受吧。”
“事实上的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感上的真实,是记忆的真实。因为它,
只有它,才最深刻地表达了人的感受和希望。要知道,记忆是灵魂的奴仆,不是真实的书记官。”
呵呵,还有江桦——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实实在在地追求着灵魂的自觉,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拥有这样一部"词典";因为整个人类都实实在在地追求着灵魂的自觉,所以每个人所拥有的这部"词
典"都是汇成整个人类灵魂"辞海"的涓流。
我们生活着就是在找寻“灵魂的自觉”并加以完善,这个“悟”的过程是欣喜的,敞亮的。
刚看完祁老师的“笑看仨和尚”。那个茶壶好大啊!那个水桶好小啊!三个和尚好懒啊:)画面构思真逗!祁老师配的诗,俺也拿来品赏:
耳熟能详仨和尚,
愁眉苦脸对空缸。
你等我靠他也懒,
缄默不语无商量。
有的人,知识技巧学了一大堆,却一样的乏味,我见过这样乏味的人,见过这样的博学之后,我就宁肯做农民了——哈哈,甚佳甚佳,统统农民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