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阉割与民族觉醒
静观当世格局,心情难以平静,世间怪态和危机一时间充满耳目。有人问之出路,我一时很是茫然,一直沉于工作,难以完整的进行自己的研究,突然抬头,才发现危在旦夕,细思量,有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无路可逃之悲凉。我不悲观,却悲从心来。
从小学开始,我就留意文化和宗教的东西,尽管不懂,但活生生的事实比教科书更生动百倍,我看见村民在遭遇一连串的不幸之后,皈依了基督,寻找救赎,自此精神面貌大换,不少人四十岁开始习字学文,诵读圣经,尽管不明其意,却能通晓其理,比求之鬼神要实际的多,在不幸之后,很快走出心理困境和沉痛的悲哀。这是文化的不同,导致现实的不同。面对生世,我们没了信仰,面对天堂和金钱,我们却有了信仰般的执着与狂热。之前,每逢年关,村里回家过年的人很多,尽管有时回到家里已身无分文。接着,回来的人少了,回来过元宵节的人也少了,在家乡,过元宵节比过年更重要,元宵节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包括生者和逝者,那一天是要上祖坟的,一为团圆,二为逝者生计,三为生者平安发财,四为心理慰藉。再接着,打工大兴,缀学如潮,很少有人再回来了,商流淹没了一切,乡村成了弃村,祖坟被荒草淹没在翠绿之下,没了踪影,在原来寸草难生的地方,野草疯长,昔日经常早起赶路的大通道上,现草比树高。村庄没了,原本的诗意没了,这可是几千年的乡愁,近乎信仰的还乡哲学、乡村文化,它有局限,但不应如此彻底。而今,我们的灵魂已经赶不上我们为生计、为金钱、为生活而奔波的步伐,乡村可是让我们停下脚步让灵魂追赶上的地方啊。
放眼看来,基督教有自身的弊端,大不如以前了,但至少还是一种不错的信仰,伊斯兰教依然具有很强的政治性,与我们关系密切的佛教,在国内已经变成了商业,而非信仰了。
再看眼下,娱乐至死、无孔不商、金钱至上、环环官商勾结、处处维稳和谐,传统文化从我们的精神世界里被剔除了,西方糟粕文化在我们的国土上找到了盛宴,抑制了我们的生育能力,在内有百般腐败、外有文化侵略的背景下,掏空了我们民族的脊梁,阉割了我们文化的繁殖力,除了农民,我们的民族自信心正在一步步丧失,没了文化,我们就丧失了免疫力。
对内,我们有多少文明的手段进行掠夺和宰割,对外,我们变得那么懦弱无能,就像一个男人在家对父母、妻儿很凶很霸道,在外却变成了一个小丑和懦夫一样。历史上,我们曾经用我们先进的文化征服了多少蛮夷,可是现在,我们正在被反征服。我们优良的基因哪里去了,被转基因了吗。
“美国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在中国的思想界、理论界、文化学术界培养了一支汉奸精英队伍( 张宏良)”,进行全方位文化侵略,另一个成功的地方就是商业、金融侵略,进行一场不流血的掠夺,这两者相结合就如温水煮青蛙,温水期越长,我们丧失的会越多。
这一切,让我想起两部电影《色戒》与《狗咬狗》,一个与信仰有关,一个与现状有关,一个反映了当下社会的内在,一个反映了当下社会的外在。《色戒》告诉我们,我们的信仰在耍流氓、强暴妇女、堕落,如果说文人的堕落是一个民族堕落的反映,那么信仰的堕落是一个民族脊梁断裂的反映,我们这个民族的堕落已经丧失了底线。房地产业是目前社会堕落、矛盾、危机、信仰等最为集中的最有代表性的缩影。
在多重危机下,在文化的阉割中,在信仰的堕落里,难道我们的民族还不该呐喊和觉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