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学佛之路,就像“佛”字——是一个人,沿着佛的道路而上下求索。

2002年-2004年,大三、大四,以社团做专业
进入大三以后,我和某丁兄、某辛兄一起组织成立了某乙社团,我承担副社长。某丁兄入学后住在校外的某校区,距离本部校区骑自行车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不太方便,因此某乙社团在本部校区的很多具体事务都是我经手办的。成立不久,我组织了本部校区的早读,从《大学》开始,之后读了《中庸》《论语》。至今早读已经成为某乙社团自成立以来最持久的品牌性的活动。
2002年下半年,我制定了一个学期计划,把学佛道次第的160盘听完,后来我终于完成了计划。有的时候我会一整天从早到晚都在听道次第讲解,最多的时候可以一天听五六盘。听的时候印象不是很深,经常听着听着就昏昏沉沉的了。当时都是用磁带听,mp3还很少见。
在某乙老师走后,为了寻找一个新的活动地点,某己学长他们在某甲大学里某居民小区租了一间小房子。那段时间里我经常晚上住在那里,写作业、复习英语六级考试、看书、听道次第磁带。除了那个小屋子,某丑老师的家也成了一个很重要的活动场所。
大三以来,我花了大量时间用在了社团工作上,虽然学习本专业课程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特别重视利用道次第的思路来提高学习效率,用自己的话讲就是学习的经济学。最重要的就是揣摩师意。学习道次第以后,越来越能够体察老师们的心态。通常我都在听课过程中体会老师的意趣,对于老师明显的提示都记下来,以备考试之需。通过期中考试来分析老师的出题特点,甚至寻找题目的来源,揣摩老师的出题思路和试卷结构,在复习中有的放矢。结果,我对考试越来越有把握,甚至在考试前预测题目,命中率颇高。我从大二开始,成绩越来越好。六级考试是我能够报送本校研究生的必要条件,因此我相当重视,生怕有所闪失。我仔细分析了六级考试的试题特点,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周密的复习计划,最后我顺利通过了六级。
在学习中实践佛法内涵,自己的增上环境越来越好,极大地加强了我的信心。跟其他同学学习佛法之后反而影响了自己本专业学习的情况相比,自己是非常幸运的。我看到很多同学学佛法以后,在学习上的投入变少了,成绩也下降了,最终影响到了自己持续的学习佛法。
2003年1月份,我们在某丙大学举办了一次冬令营,我是一位辅导员。我们某乙社团也有几位同学参加了这次活动。结行的时候,某壬老师指出了活动中的一些问题,我心中十分赞同某壬老师的观点。某己学长他们对于某壬老师的批评都安然接受。反思自己的心态,我经常会拿上级的上级的想法来观上级的过失,觉得自己的上级没有很好地贯彻上级的上级的想法。
进入2003年,中国爆发了非典。之前,第一届福慧之旅正要在广化寺紧锣密鼓地筹备。本来我想参加这次活动,但是随着疫情的蔓延、封校的风声日益紧迫,我动摇了。而某丁兄他们则是要不顾一切地往南方冲。几乎是在最后一刻,原定2003年“五一”期间举行的第一届福慧之旅取消了。这让我长出一口气。
后来某乙大学封校了,不过由于我所在的学院位于校外,跟本部校区隔着一条街,因此我拥有的通行证可以自由进出学校大门。那段时间里,大家都封在校园里面,像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社团的同学经常一起见面交流、做游戏。我们经常在某巳兄的宿舍里面学习、做晚课、涮有机菜吃。这段时间里,我跟某乙大学这边的师兄们的业缘加深了很多,除了某丁兄、某辛兄,还有某巳兄、某壹老师、某貳老师等等,他们都比我年长,对我的帮助都很大。
我跟某辛兄曾经发生过一次冲突,导致了我半年没有搭理过他,直到某辛兄毕业。那一次,我们两人去教学楼为社团活动考察场地,我们意见不和,我的态度也有不逊之处,平时一向和蔼的某辛兄当场翻脸了。虽然他跟我讲了很多道理,说是为我好,包括第二天他又找我交流,但我还是不能原谅他。我当时经常对某辛兄观过,觉得他不如某甲大学的师兄们。后来就这个问题,我特意向某壬老师请教,他告诉我,用平等的心态对待同行,不要用那么高的标准要求他们。
2003年暑期,学佛小组的同修们在某丙大学又举办了一次人文奥运夏令营。某辛兄毕业后就去那里做了老师。
同年“十一”,我第一次来到福建莆田广化寺参加法会。在这里我见到了久别的某乙老师和某甲学长,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我还听了某申法师引导的《冰河世纪》,印象非常深刻。某酉法师开示读《般若经》时候的意乐,对我帮助也非常大。之前读《般若经》经常犯困。回来后,按照法师的开示实践,读《般若经》就再没犯困过。
就在法会倒数第二天,我突然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叫我赶紧回学校参加第二天下午的保送研究生口试。当时如果坐火车肯定来不及了。某乙老师和某甲学长都劝我留下来出家,后来特意就我的问题向某申法师请教。法师说不一定操之过急。这也比较符合我的心意,便决定坐飞机回北京。后来请某叁兄帮我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我非常紧张,发愿说如果我能够平安到达北京的话,今生一定要出家。最后我顺利地回到了北京,并顺利通过了口试。
在抉择选择哪位导师的时候,我向刚到我们学院的某癸兄请教。他建议我不要选择他这个导师,提示说某寅老师那边比较活跃,可以比较好发文章。我当时抉择的标准是容易发文章,不影响我学佛。后来就选择了某寅老师作为导师。
2004年,我参加了第一届福慧之旅,我作为辅导员,跟某叁兄和某貳老师配合。出发之前,我在某丁兄的介绍下,认识了某辰,大家都很看好她。某丁兄曾在2004年夏天问我下届社长的问题,我说自己在大学的时间还很长,某辰还有两年时间,可以让她先做,我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某辰从2004年下半年到2005年上半年担任某乙社团社长。
2004年上半年,是我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这期间里我经常住在某貳老师的宿舍里,整天就是做社团、学佛,对本专业的课程没有特别深入,只求上课好好听讲、课下好好做作业、考个好成绩。我宿舍同学评价我的第一专业不是本专业,而是办社团。在学业上,我基本上是能简就简。从带我的博士后口中得知,以往的本科毕业论文可以写文献综述,而不必一定做实验。于是我以一篇文献综述了事。毕业答辩的时候,因为我没在宿舍住而没有及时得到通知,所以来不及制作答辩用的PPT。最后我没有参加答辩就通过了。甚至毕业典礼的消息我也没有及时获得,当时我在跟某乙社团的同学参访柏林禅寺,无法赶回北京,结果我的毕业证还是同学代我领的。虽然这些事情一般人看起来显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知道,每天毕业的学生这么多,老师们是不会在意我这样一个人的,因此我还是比较心安理得的。
从第一届福旅回来不久,学道次第的需求越来越多。在学佛小组的结行会上,某午老师宣布将要新增学佛小组,需要老学员们发心做班长。我报了名,主要是某午老师的鼓励,为了更好地集资粮。我跟某未兄配合。第二届福旅我没有参加,某未兄参加后回来,接引了很多人,学佛小组人气增长了很多。当时我有种被某未兄超过去的感觉,在班里他对同学更有影响力。之后我参加了第三、四、八、九届福旅。
2004年暑假,在一个种植有机菜的同修家里,我跟同修们一起组织了生机知性之旅。某丑老师在参加第一届干部精七之后,留在了广化寺出家。
2004年-2006年,研一、研二的沉沦与重新振作
下半年,我开始读研究生,研一我基本都在上课,没有参与什么实验。第三届福旅结束后不久,10月15日,日常法师圆寂。后来某酉法师前往五台山供僧,我们学佛小组主要成员都去了。某丁兄和某辰都前往了广化寺。某丁兄后来留在了广化寺,2005年办了退学。他毕业前把自行车、电脑都留给了我。之前,某陸法师出家前也把自行车送给了我。
直到2005年夏天,我都是处于一种比较消极的情绪中,对前途比较迷茫。我开始在学佛同修中寻找女朋友。在整个本科期间我都没有找女朋友,理由有两个:一是我没时间,时间都用在搞社团、学《广论》上;二是我不感兴趣。现在我觉得出家还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而对一般世间的女人,我又看不上眼。找一个学佛法的伴侣,是有非常大的诱惑力的。我开始追求某戌,我们在2001年就认识了,还在当年某甲社团的文艺汇演中一起表演过诗朗诵。我并不是看中她的相貌,看中的是她具有一定的反省能力,至少以后发生矛盾的时候,她不会像世间女人那样一点都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2005年元旦我约她出来,在大学里面逛,表达了我的意思。后来我就时不时给她打电话,她会经常给我诉苦。我还约她出来买过书。
等到了2005年,某辰从广化寺回到学校以后积极推动社团活动,我当时几乎提不起什么心力来参加社团,除了按时参加学佛小组之外,几乎都是想躲着大家。4月份,龙泉寺开放。“五一”期间,我帮忙给一位学佛较久的同修的孩子辅导高考。当时,某乙社团组织了一次有机农耕,之后某巳兄很快就跟某戌结婚。这对我的打击非常大,而我几乎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当时我刚好考完了最后一门期末考试,某戌约我出来。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了。我一开始觉得自己被朋友出卖了,大家都是熟人,翻脸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自己是在顾全大局,主动跟他们两人修复了关系。我说服自己最重要的理由是我不能给后面的同修留下一个不好的先例。我觉得这是我做的最有男子气概的一件事。因此后来他们并没有远离我、冷落我,还经常找我玩。不过我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应该说我当时在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某巳兄,也没有经济基础,对于某戌来说他当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那段时间,经常整夜看军事小说,还在某BBS上写了很多博客。当时我接触到周杰伦的音乐之后马上就喜欢上了,我感觉自己跟周杰伦的性格很像,都是内秀十足,如果我不是学佛了,那么我一定会成为他的粉丝的。我还试图接近同一个实验室的女生,以平衡我的失落感。我曾经亲自去火车站接她,这是我第一次去火车站接人。
幸好这个时候,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参加了广化寺的精进佛七。这次佛七对我帮助极大,重新振奋了我的精神。佛七开始不久我就病了,吃了东西就拉,没吃上多少饱饭,消了不少业。在某酉法师引导下,我对佛法的信心有了质的飞跃。回来以后,我内心下了决定,未来无论选择何种道路,都要以佛法事业作为自己生命的重心。
2005下半年,某辰把某乙社团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是某乙社团第三任社长。我以崭新的面貌投入社团和学佛小组的工作。我还参加了恭送佛指舍利前往韩国供奉的法会,第一次来到了法门寺。我为此还向我的导师请假一周,这让导师对我很有意见。
那段时间,某午老师每周末都要带上我和某戌到凤凰岭,参加那里的学佛小组。当时每周都有法师讲课。我非常感恩某午老师在那段时间对我的提携。我一开始承担社团工作的压力很大,感觉自己的能力不够。她告诉我《广论》中的一段话:“诸现能修者即当修习,诸现未能实进止者,亦不应以自未能趣而为因相即便弃舍,应作是思:愿于何时于如是等,由趣遮门现修学耶?遂于其因,集积资粮,净治罪障,广发正愿,以是不久渐渐增长智慧能力,于彼一切悉能修学。”因这句话,我走出了困境。
我参加山下的学佛小组有半年多,直到2006年山上组织了骨干小组,法师亲自打电话跟我确认了我参加学习的资格,我倍感荣幸和意外。
2006年1月,广化寺举办了学员精七,我没有参加。我当时作为干部,只能承担事务工作,不能作为学员听法,因此我的积极性不高。从那里回来的师兄带回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是某学长被开除了,他以前的讲座录音也被停学了。据某壹老师讲,他得知后自己的信心都动摇了。我跟某学长有一面之缘,在他一次来北京的时候也当面请教过问题。不过毕竟不像师兄们那样,跟某学长有那么深的业缘。面对这种事情,我都是跟最上层保持一致,自己绝不私自打听消息,不去听传闻,尽量淡化处理。在后来某乙法师离开龙泉寺这件事情上我也是这样。
2006年“五一”和“十一”,我参加了第八、九届福旅,承担辅导部的生活和学习各一次。有两位师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当时的某个同修在参加完“五一”福旅之后,很快就在龙泉寺作了净人。
2006年夏天,我的姥姥去世了。妈妈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有买到当天的火车票,结果我没有来得及看姥姥最后一眼。因为这个因缘,我第一次带着佛经回家,准备向家里表明学佛的态度。在家里的几天,我每天都诵一卷《地藏经》。父母看我这样也没说什么,相当于默许了吧。之前,大凡我出门去广化寺或者其他地方,都会瞒着父母。父母猜到我在瞒他们,但是面对他们的责问,我就是不说出事实。最后我们达成了妥协,他们可以了解我的行踪,但是不能反对我的做法。之后我再出远门的时候,一般都会告诉他们了。
这个暑假,我又参加了第二次干部精七。回到北京之后,我按照某酉法师留下的作业,听写佛法磁带,持续了半年的时间。我逐渐对《广论》加深了理解。之后再听道次第就再没有以前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开始能够把握住法师讲的内涵了,我也把自己听到的内涵用在了平时带动学佛小组中来。精七期间我深感人生花在科研上实在不值得,距离博士毕业还有三年,真是遥遥无期,于是发愿早点毕业,哪怕因病早点毕业也好。虽然当时觉得不太可能,后来我果真提前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