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诗有如戒酒,那么难以开口
不但别人不信,自己好像也丧失了信心
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再喝了
可不知何时又喝完了一瓶二锅头
总是下决心再也不写了
不知不觉却又涂鸦了一首
我的毛病本来就多,如今偏偏又多了一个
但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对自己苦笑了
只是这些所谓的诗歌,从未让我自豪,或心安理得
它们只是让我惭愧,心虚,无地自容
仿佛在展览隐秘的伤口,或者在看自己出丑
就像每一次宿醉醒来,总是懊悔不已
恨不得永远睡去,永远失忆
写诗犹如饮酒,那是一个人的狂欢,自虐或享受
是禁锢中的诗意,超现实的飞翔
或者是在麻醉中忘我,在想象中天人合一
是无可选择的一种选择,无可逃避的一种逃避
哦,美妙的诗歌,你这灵魂的颤栗,情感的潮汐
我避之唯恐不及
总有一天,我也要说
“沉默吧,可诅咒的诗行
我从不承认写下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