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方共欣赏
丁启阵
前天,在空间“说说”里写下了这样几句话:“照例的春季上火,咽喉疼,眼睛刺疼,打喷嚏,鼻子不舒服,按部就班,没有新意。”
貌似轻松,其实背后痛苦万状:眼睛干涩刺痒,读书、写文章、看电视、上网看新闻,这些寻常、必须之事,突然间全都变成了痛苦的折磨,遥不可及;鼻子酸痒,喷嚏时作,清涕长流,以至于连出门散步这样的事情,竟然都难以实施。不耽误吃喝,不妨碍性命,但是,那种诸事不可的状态,足以使我坐卧不宁,度日如年。
看到我这条“说说”后,朋友们纷纷表示关切之情,或祝愿我早日康复,或规劝我注意休息,或提出诊治建议。当然,与此同时,也看到一条比较另类的跟帖,就三个字:“无聊啊”。这漠然的三个字,加上开博客的这两三年里,不时有人因为不同意我文章的观点而咒我早日死去的评论,我能想象得到,这世界上大概是有人会因此心情大好的。
为了那些关心我的朋友,我会积极自疗(不是“治疗”之误,因为同样的症状,往年已经进过多家医院,中医西医都尝试过了,一言以蔽之:没效果),争取早日康复,继续读书写作,让他们能不断看到我新写的文章,打发一点时间,增加一点谈资;为了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们,我更会积极自疗,争取早日康复,我担心:一旦我呜呼哀哉了,他们在失去憎恨、诅咒对象的同时,也失去其人生的价值与乐趣。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恻隐之心,我亦有之。
经过这几天积极的自疗探索,现在,我可以向爱与恨、友与敌宣布一个好消息:贱体之恙,基本痊愈了。
我今年的自疗探索,是在去年的基础上进行的。一直看我博客的朋友或许记得,去年我的探索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贱体只配服用最便宜的药品,我的春季“上火”大疾,牛黄解毒片+双黄连口服液,即可解决。
但是,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如法炮制了两三天,不见明显效果。昨天以为好了,但是在完成上午的四节课之后,下午第五六节课,诸种症状同时重现。因此,我只能在眼睛刺痒、喷嚏时作、鼻涕……中,强颜欢笑,坚持两个小时,把孟浩然的《春晓》、《宿建德江》和贺知章的《咏柳》和《回乡偶书》等几首精美诗作,向我的外国学生们讲解了一遍。
傍晚回家之后,反思自疗过程是否存在问题。一番“网诊”和重看药品说明书之后,觉得牛黄解毒片应该是对症的,问题可能出在双黄连口服液上。双黄连口服液针对的是风热所致,而我却可能是内热加外感风寒所致。凭常识和经验,我知道,风寒所致,是可以喝姜汤的。这个时候,忽然想起那条“说说”下一位叫“斑斓之秋”的朋友提供的偏方:生姜、大蒜切片,水煮,出味即可,热服。于是,在吃过晚饭后,就自己动手煮了姜、蒜片儿汤,服下两大杯。
百无聊赖之中,坐到电脑前,做病中勉强能做的一件事情:网上跟人下四国军棋。下着下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些异样——原来,眼睛不再刺痒,喷嚏不再发作,鼻子不再出涕!
我的“上火”大疾,痊愈得如此迅速,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会是真的。但是,一晚上的安睡,加上今天一个白天的东奔西跑,我敢断言:2011年春天,我的上火大疾,已经痊愈了!
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我的顽疾就是被“将你军”“算你狠”这两位去年的农产品涨价明星治好的,充分证明还需要更多的临床观察。但是,我愿意相信,它们功不可没;同时,我也要向“斑斓之秋”网友表示衷心的感谢,愿意向其赠送一面绣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的锦旗!
倘若日后能证明,牛黄解毒片+“姜蒜片儿汤”,就是专治我春天上火大疾的良药,那么,更加说明一个道理:贱体终须贱药医。10元钱一盒(10支)的双黄连口服液,我竟然都不配服用。没准,继续探索,也是10元钱一盒(12板,每板10片)的牛黄解毒片,有朝一日,我也不必再服用了。
2011-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