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热爱叫做煎熬,有一种追寻叫做溃败,有一种拥挤叫做尘埃的喧嚣。风走过暗夜,像一张老树空洞而黝黑的脸,像一堵墙与一棵大树的距离。
不晓得时光是怎么的翘勇?昨天窗外的天空还在飘着若有若无的雨水,而今天的夜色就被岸畔时急时缓的蛙鸣给喂大。昨日,我还在不远的公园捡拾一朵梨花一朵杏花一朵桃花.那些清芬的细小事物多像飞鸟衔来的露珠,明艳、欢快,灵动而黯于抒情。
记得在某个大风将息的傍晚时分,黄昏的手指上攥着暮色的发条,围着古塔四周飞动的倦鸟像一团发着磷光的灯火。那时,我在拾阶而上临摹花香的草图,尽管公园院落的一角桃花还未凋尽,那点点残红已告知春将归泥的消息。草地依旧在残红下拔着游丝若离的青烟,只是大风过后的景致是不容一个人过多地漫步红尘的,追古思今的念想也是一种荒于虚构的假象。暮色在向前更深地低垂,风起,树摇,花落,那朵朵似白似红似粉的花骸,在风中旋转,低回,徘徊,再轻轻地带着梵音的细密静静落下。那刻,心灵探出所有的悼辞,都是单薄、脆弱的,如同,光阴不曾来过,你不曾经过我,我也不曾经过你......
收拢的暮春已踮着虚掩的小碎步悄然离去了,好像不曾来过着梨花带雨的月光,好像不曾来过长亭古道逸清尘绵密的之地,好像来过的只是几场风沙发酵的风,几场不算喧嚣的雨,这个所谓盛大北方春天就华丽转身,销声匿迹了。再有就是习惯的庸常,再习惯混沌于这个即黑即白伪守望的世界,这个所谓盛大帝国的夏日就托着青涩的果子一步一回头地登场了。
如再有一个罗列略带伤感的日子,是不是也要像往常的一次游离,追寻,探问与虚空呢?如果是拾阶而下的步履是燥热的,夜色中晚风是静止的,树梢上的月光是憔悴的,那么是不是我所仰视的蒙尘星光都将在瞬间停止呼吸!对于即将在浓烈夜色中即将表演的情节,我最大的不安与快乐,是像聋子一样听见蛙鸣上的稻花香,也像蚂蚁的手指把自己的孑然与独楚在一场雷电的音符中,以一根烟的沉思轻轻的,静静的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