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慧净法师
地狱是有是无?人果真会堕落地狱吗?答案在哪一边?
信口无凭,凡事要有根据,尤其凡夫智浅慧劣,若不眼见,难以致信。因此编辑《地狱见闻录》,则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有关地狱事迹,古今中外,记载颇多。而此《地狱见闻录》虽仅选录十二篇,然都是近代的真人实事,每篇简短扼要,醒世力强;且其见闻者,多是鼎鼎有名的近代高僧,可说人格保证,公信力高。亦即十二篇之中,印光大师二篇、谛闲大师二篇、倓虚大师一篇、白圣长老一篇、宝光和尚一篇,另外两位法师各一篇。此等高僧,语无虚假,每篇事迹,难可作伪;若以智见之,以理断之,更见其真实不虚,不容置疑。
阅读此书,便知地狱果报,俨然存在,六道轮回,事可验证;不论知不知、信不信、接受不接受,事实便是事实。《地藏经 》言: 阎浮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吾人之心,具足贪瞋痴三毒,既以此心动念云为,必然恶多善少。《观经》说: 以恶业故,应堕恶道,命欲终时,地狱众火,一时俱至。 以此而言,吾人日日接近地狱而不知不惧,须至临终方知悔惧。如《大经》言: 大命将终,悔惧交至。
然恐已不及,故佛言: 一切众生,皆是可怜愍者。
因此有生之年,应该预为准备,必使将来,永离地狱,不再轮回。想要达到这一目的,唯有﹁信受弥陀救度,愿生弥陀净土,专称弥陀佛名﹂。则此人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与诸圣众,现在其前;既得佛圣现前,便能心不颠倒,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不但永断生老病死、横超六道轮回,而且光寿齐弥陀、悲智同如来。 善导大师言: 唯知目前贪酒肉,不觉地狱尽抄名;一入泥犁受长苦,始忆人中善知识。 又说:一切时中忆地狱,发起增上往生心;誓愿不作三涂业,人天乐报亦无心。忽忆地狱长时苦,不舍须臾忘安乐;安乐佛国无为地,毕竟安身实是精。
释慧净 谨识
佛历二五四八(公元二00四)年七月十三日
一、宝光和尚 入冥所见
宝光和尚
绍兴樊江乡广仁寺,有一宝光和尚,俗姓陈,名幼清,家住绍兴城朝东坊,很有善根,十四岁受人劝化,吃长斋,几年后,道心增长,十九岁开烟叶店,叫店里人都吃长斋,另给荤菜钱。
这年秋天,两眼忽瞎,第二年,颈项害瘰疬,又害鹤膝风,听说观音大士灵感,腊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时,跪在庭前露天中祷告,祷告了四十九天,没有效验,那时冰冻寒冷,家里人怕他加病,劝阻不止,说大限到来,情愿快死;寿数未尽,愿赐快好,病好愿出家作和尚。又许愿放十万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时,正哀苦祷告,忽昏倒,见一男子来,叫道:「陈先生,你有病么?」又对他说道:「病是前世罪业的果报,你跟我来。」幼清跟了他走过大路,两边都是黄沙滩,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厅七间,中一间设有公案,椅子两张,一白发婆坐在左边,一黑发婆,坐在右边,黑发婆起身走进里面去。白发婆叫幼清坐在右边椅上,说道:「你要修道,晓得道字怎样写法?」幼清说:「首字加走字。」白发婆说:「不是,我说的道字,是三个直字。」幼清听了,不懂;渐渐有些明白,说道:「我作生意,寻钱不少,怎样没有积聚?」白发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说道:「太太的意思,说转眼是空。」白发婆指厅外月洞门,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内庭中,觉寒气彻骨,庭后屋中,人声嘈杂凄惨,有羊鸭鸡鹅种种的声音。里面又有大厅五间,外有红色木栅,中间放一公案;有一穿黄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见两人拖一赤膊大汉到栅内跪下,命将舌头伸出,有两个,一同常人一样,一紫黑像猪肝,拖大汉的人,在袋中拏出铁钩,钩了大汉的舌头,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汉的背脊,幼清吓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来,要捉幼清,幼清吓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拦住,拼命跳过,惊醒。
作梦的第二天,身上发寒热,有半月久,病渐好,一只眼复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广仁寺剃发,那年二十六岁;从此一心真诚修净土法门,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今年四十四岁。 宝光师亲对我说这事实,叮嘱我记录了,登在灵感录中劝化,报菩萨的恩。
(《因果轮回实录》 陈宝慧居士)
二、倓虚大师 阴府问辩
倓虚大师
1.到阴间去了
在当时(公元一八九一年七月),闹时令症的人最怕闹肚子,只要肚里一响,泻几回肚,不几天就要死!这种病在当时好像有邪气一样!
我在金同学家里回去之后,到了天黑,就觉得肚子痛,内里咕噜咕噜的响。我心想:「坏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亲知道了担心,没敢言语。于是把小褂脱下来,将腰围上,就睡觉了。这时我心里又害怕,肚里又痛,不一会儿,就像作梦似的,把我痛过去了。其实,并不是作梦,而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呢!
虽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梦一样,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着,飘飘荡荡的,过了好些山,又过了很多的水,觉得在水面上,就飞过去了。
后来,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庙门口,像一个衙门样子,里面有很多的房子,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说:「进去吧!」一副很凶恶的面孔,说话很愤愤的,「在这里等候过堂!」
这时,我才明白我已经是死到阴间来了,心里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因忆起我母亲的话,说我不好养活,这时才证明是不错。
我在那里等候了一个时间,胡思乱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息。回头一看,屋子里有一个管帐的先生,在那里拿着笔不知写些什么东西,余外更无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紧,在我母亲跟前,就我这么一个人,如果我真的从此死了的话,我母亲哭也哭坏了,这该怎么办呢?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写帐的跟前,想法子与他套交情,说近话:
「先生!」我很和蔼很客气的问:「我犯什么罪,叫我来过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么地方过堂?」我又问。
「从这里往后去,就是过堂的地方。」
「是谁管着过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
「嚄!」他很惊讶的说:「你以为你还在阳间吗?你现在已竟死了的鬼,过堂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这点事情还不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写。
后来我沈思了半天,又问:「我能转生吗?」
那位先生,对于我问他的话,啰哩啰唆的他已经听腻了,当我问他「能不能转生」时,他心里很不耐烦的就顺口答应了一句:「我不知道!过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说这话时,他依然低着头往下写。
在那里又待了一会儿,我忽然忆起外道里,诵经招魂一回事,究竟这事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就拿这话去问他,他忽地停住笔,回过头来说:「这事不假,阴间确实有这回事。」同时他又指着墙上的木板说:「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刚死过不久,提出来,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如果过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还有香纸经卷等,接着我又往下问:「什么时候过堂?」他说:「你等着吧!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因此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有胡迪骂阎,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
2.与阎王的问辩
在那里待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那两个鬼,又来架着我从甬路上走过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两个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摔了一个跟头,我便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人问:
「你是王福庭吗?」
一种很陌生很粗暴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本来我的学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这是阎王爷开始问案了,我便随口答应了一声:「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经死咧!现在该送你转生。」阎王继续往下说。
我想:「转生还不知道转到哪里去,既转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亲不挂念我吗?不哭坏了吗?」事急智生,我又反问他:
「我有罪吗?」
「你无罪!」
「我既无罪,何必费这事令我转生呢?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吗?她不哭坏了吗?况且人生学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没做坏事,刚刚知道要学好,如果让我去转生学坏了,还不如今辈子,这有多么冤枉啊?」我这样的辩驳着。
「寿限有定数,不能只依你!」阎王说。
「我在世的时候,听说诵经增寿,我的经白诵吗?」我又反问。
本来在原先我见过我舅父死过的时候,我怕死,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那时候有施送《高王观世音经》者,说诵一千遍可以免灾不死。我请了一本,那时候想:「大概是一气诵完。」就用两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诵完了。自此以后,每天有工夫就诵几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阎王说:「诵经不白诵,你本来寿限已到,现在给你增了五年寿,活到二十二,这不是诵经的功德吗?」
「既然诵经有好处,请你放回我去,我再继续去诵经;再延长我的生命,这不很好吗?」
「嗯──」他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说:「只诵这种经不成!」
我听了他这话以后,心里一沈思,大半还许能通融,既是诵这种经不成,必定诵别的经能成,我就应声的说:
「如果放我回去的话,我每天念十遍《金刚经》」
本来在我们那个村里,有施送《金刚经》的,我只听说这个名字,究竟这部经有多少字,内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阎王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了。于是又命那两个鬼,把我送回来。在路上走得很快,过山涉水,还是去时所走那条路。
回来之后,我很清楚的看着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门向东,进大门之后,听我母亲正在哭得很哀痛。我们家的三间堂屋,是一明两暗,我内人正在当中那一间屋里涮锅,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着,我母亲守着我的尸首哭得要死要活,那两个鬼,把我送回原来的尸首跟前,从后面一推,「你还阳吧!」
这时,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回头看看外面,已经红日三竿。
(倓虚大师《影尘回忆录》)
三、恒严法师 地狱见闻
恒严法师
在日本侵华战争时,日本飞机乱炸我的家乡──湖北省鄂城县周围。我年廿二岁,父母带着我们兄弟姊妹媳孙等,本拟赶到贺胜桥站搭火车至重庆,但母亲终因不堪惊恐疲劳于途中而亡!父亲离散,我与兄嫂等躲在金牛乡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他们身在何处?故于每晚望月对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后的一个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闷而昏沉!忽见一位庄严的出家人,手执拂尘对我说:「走呀!」「去那里呀?」那位出家长者说:「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吗?我带你去呀!」并且叫我前行,我请长者前行,可是长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违长者意而前行。只见路两旁绿草如茵,整洁清新,不久面前现出一城,城门大且高,要仰头而望,其铁门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铁钉钉着。
我与长者走进去,在门后有个大玻璃窗的房子。长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记,我问:「为什么登记?」他说:「你还要回去呀!」在他登记时,我看见一位穿白府绸蓝条对襟开领短衫长裤的青年为之登记,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吗?我欢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为什么如同不见不闻、不知不觉,若无其事,长者办好,回头又带我走。
走不远,看见一大片草原,卧着牛、马、猪、羊、鹿等各种四脚兽类,无能计数。在路边的牛都瞪着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长者用拂尘一扬,牛头就皆转向里面。我心想,这些动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见一片大丛林,树上有许多各色各类,花色美丽的鸟,树下则是许多鸡、鸭、鹅等两足禽类。再前行不久,看见姑表姐光着身体,仅在腰臀之间围着一块白布,坐在石头地上,怀前抱着一个小婴儿,长发散在背后腰际,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脸的样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样的不闻不知,头亦不抬。
我无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长者依旧在后。续行不远,看见一大热铁烟囱上,有人紧紧抱着,已经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这不是我们邻居纪家少爷吗?他为什么在这受罪呢?长者答:「他坏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诱奸女孩子),所以受此罪报。」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钱,据说整栋仓库装的都是银元,也常接济穷困的人。那个少爷诗文都很好,为人做事也很洒脱,可是不为人知的色欲恶行,还是要自己接受果报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着大铁叉,叉着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肠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铁钩钩舌头的,大油锅炸人的,用铁锯把人从头锯开分两半的,还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浆溢流。其中更有叫唤、哀嚎、凄烈惨痛之声发出,看得我眼睁不开,耳不忍听,心中直颤抖。我没有问长者,自思惟这是作恶众生在接受惨痛的果报。唉!众生!众生啊!可悲可叹!
我实不愿看这些了,正好侧面有条路,于是很自然转过去,走、走,走了一条路,顺着长老的指引,走进一栋房屋里面,啊!赫然看见母亲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妈妈身边。我欢喜异常,叫着妈妈!奔向母亲,想贴着母亲坐。可是总是落空,没有贴上,而母亲亦是若无其事,不知不觉。心中很难过,以为母亲只爱妹妹,好似没有我这个女儿,不知我的思念!
此时长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无可奈何走吧!长者对我说:「看你哥哥去。」我问:「他不是在坐牢吗?」长者说:「他无大过,只是对于妻之不孝没有加以教导,失去为夫应尽的责任。」过不久我们到一办公所在,是栋楼房。心知哥哥在楼上,上了楼梯,即见哥哥坐在桌前拨算盘。我高兴的叫着:「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见:表哥、表姐、母亲、妹妹们一样,不知不觉,不见不闻,不能通达。
长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觉其境非常清幽广大祥和,我自己也舒畅自在起来。到了一间黄色光亮的大房子里,周围是透明的门窗,只见父亲在其中禅坐。看见我来了,说:「你来做什么?」尚未答话,长者对父亲颔首示意,父亲亦点头领会其意。我对父亲说:「我不走了!」随即欢喜的坐在父亲右侧,而父亲虽未言语,似已知我的去处。不一刻,长者又示意要我走,无可奈何的又走出来了。
不久来到一桥前,桥宽约四、五寸,脚才踏上去,又缩回来,怕!怕!长者轻动拂尘,说:「不要怕!」于是我再踏上,似乎桥很坚固,不摇不动,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红红的血水里,有许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蠢动着,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缠绕其身,蠕蠕而动。我问长者:「这是怎么一回事?」长者答:「这是淫欲、生产、血污池呀!」「那该怎么办才好呀?」长者说:「修呀!」我问:「要怎么修呀?」长者:「不要生孩子!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声。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蓝蓝的,是水?是天?抬头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万佛圣城的夏日,晴空万里,蓝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长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滚、滚、滚得心惊肉跳,眼睛睁开一看,原来靠在床头上,衣服给汗湿透了。心还在猛跳!原来是梦,回忆梦境,历历如真!
民国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世界和平。我乃返乡回故居,进入第三重的客厅上,所供的灵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个灵位,姑妈和嫂嫂拉着我的手,哭诉战争别后的经过。先是安慰她们,待她们停止哭泣时,我问表兄死时是否穿白府绸蓝条子的对襟短衫长裤呢?姑妈紧张的握着我的手说:「孩子你不会死吧!你怎么知道呢?」我说:「我看见他们哪!为什么不给表姐穿衣服呢?」姑妈又一遍的说:「孩子!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无事啊!」我告诉他们我去阴间看他们的经过!「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吗?」姑妈心神稍安,告诉我表兄断气时是穿蓝条白府绸短衫长裤。「表姐产后十几天,天气很热,要我给她洗头擦身。刚洗完头,将发梳好,正待洗身时,发觉好不对劲,急忙找块布给她盖着下体,就在此时断了气,过数天后,孩子也死了。不过装棺之前,我都给他们穿着寿衣袍,棺内铺盖得很好哇!他俩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来是夫妻,也是姑妈的女儿、女婿,家中虽有钱,可是死后的穿戴、铺盖已无益于亡人了!生前虽是夫妻,死后由于业报不同,各居异地,互不相知了!母亲与妹妹好像在阴间过生活。唯有父亲生前念《金刚经》,并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儿──「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责人之心责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诲,耳濡目染已成习惯。今日学佛虽无成就,但这些道理皆令我感觉自在,受用无穷。又因父亲生前学佛,故能与我相见相通,此与其它人尤为不同。
又学佛后,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来就是咸水海,而带我至阴间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长老,同修们都说那就是地藏王菩萨。
(原载《智慧之源》)
四、心乐法师 地狱来回
心乐法师
【原编者按】此篇系作者心乐法师亲身经历,发生于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阳县。
蓦然,竟也匆匆又走过了五十个年头,埋在底层里的记忆,已嵌上无数岁月的痕迹;寒暑易逝,却叹日子的短暂,而梦里的一段也是如此……。
1.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只蜕不了的蝉,在蝉壳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动,在窒息的空气里挣扎;海水的冲击、侵蚀,压迫形成翻腾的波涛。我呼啸着,嘶吼着耶稣、耶稣来救我,无论我如何的喊叫,却得不到四周一丝丝的回响……。
路旁观音菩萨的形象,迅速闪过脑际,我又重新叫出观音的圣号;随着叫声,眼前的海面,出现一艘载有许多不知名菩萨的船。菩萨救我!菩萨救救我!观音菩萨甩了甩手中的杨柳;霎间,我已来到船上站在菩萨旁,脱离了那场生死的争夺战。
2.亲历业海
无形中,我被一个老婆子(我直觉地如此认为),带进一个周围如铝颜色一样,昏暗浊重的地方,有数不清的隔间,传来许多苦楚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凄凉万分。
首先,看到一个正方型的大隔间里,刑人被绑于中央,交替被来自四个角落的尖型刑具撞击鞭打;身上的肉裂开条条,鲜血斑斑,只听到无力瘖哑的呻吟。再次看到身体两边系有铁绳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惨声连连……。
尽管老婆子一直告诉我他们的业报,我却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觉心力交瘁,惧怕退缩不敢目睹。紧闭双眼,深深在心灵烙上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3.十殿阎王
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极冷,一付冷酷轮廓的青面阎王。镇定情绪,我赶忙下拜,求他让我回去。阎王没有理我,也没开口。殿堂的相貌,却一殿又一殿辗转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这样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时,殿上阎王开口对我说:「再赐予妳五十年的寿命,回阳后,把妳所见警戒世人。」我叩头拜谢之时,突然想起凶悍的嫂子;再抬头望阎王。阎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诉我说:「妳将有一位好丈夫。」此时,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气。
4.登临净土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一个柔和安详的地方。人人脸上都挂着微笑。周遭充满鸟语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闻不到车马的喧哗声,这份宁静,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惧及震撼。
遥远望去,眼端出现好多莲花。莲花上出现好多各种不同姿态的菩萨。站着、坐着、蹲着……,布满了眼线中的世界里。溪畔垂柳飘扬,翠绿的莲蓬烘托粉红的花瓣;菩萨的英姿,色海变幻,天乐缭绕,我已忘了置身何处?
更有那用七宝饰成的塔,金光闪烁,庄严无比,里面阿弥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阔大讲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这里,我不要回去了。声音的彼落处,出现一位拿龙头拐杖的老夫人,说道:「妳!现在还不能留在此地。这里都是皈依三宝的佛弟子,妳以后再来吧!妳母亲还在家里等妳哪!」听到母亲,执拗不肯的态度才软下,低头默肯。
5.得遇亡父
抬头之际,我又踌躇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正当我满脸疑惑时,我看到已逝去的父亲。爸爸来到我的面前,我们彼此高兴寒暄着,也同时遇到许多已逝的亲朋好友。我跟他们讲了好多话,觉得又渴又饿,我向爸爸要水及东西吃。爸爸说:「我们这里没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们只能饮沟里的污水,只能吃人丢弃的食物、祭品,更有时偷取鸡鸭及粪屎吃。此地不是妳应该来的,赶快回去吧!」我正想再开口问爸爸时,一位金人对我一指,只觉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间,重拾回生命的气息。
6.后语
十九岁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后,我又奇迹似的活过来。其中的转变,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稣否定掉!五十年来,也历经人事沧桑;世间的荣华富贵,荣辱、忧宠也如船过水无痕迹,远了!远了!一切也如镜花水月的虚幻而不实……。梦中的极乐,促引我剃下三千细发,放下尘劳求归佛界。
倚仗佛菩萨的力量,五十年的岁月,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着。感念菩萨的加被,在法味温馨中,抛掉尘俗的龌龊,心中清净无垢。愿此感言与一切有情,同求净土,同归极乐。
(一九八三《觉世旬刊》〈七十回首〉心乐)
五、奈何地狱 亲身经历
姜 金 兰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岁的姜金兰,讲了她的一段亲身经历。
姜居士八、九岁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戏,她背着弟弟到戏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让弟弟在戏台上拉了屎。这在当时被认为是得罪了神灵,唱戏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训了一顿,还不依不饶。有人从旁边劝解,你别吓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孙女,叫她爷爷给神上礼赔罪不就行了。有人把这事学给了姜居士的家里人。
姜居士回家后,她母亲对她说:「妮,过来帮娘搓根线。」小姑娘刚走到跟前,她母亲就用一根布条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话说,她当时是一挣就往外跑。
跑着跑着,没有路了。只见一条大河,黄泥浆水翻翻滚滚,水很黄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着身子披头散发在里面「洗澡」,一边洗一边还乱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头,看见一位老婆婆顶着枣花手巾在卖糊辣汤,这才感到又饥又渴,偎到跟前问:「叫我喝点不?」老婆婆说:「去!没有你的事。」「叫我喝一点。」「一点也不叫你喝,赶紧走赶紧走!」姜居士再往其它地方一看,只见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锅里面扔;把有的人挂在铁架子上,像杀猪一样用刀砍;还有两人把一个人的头往磨眼里塞;还有把人大卸八块的;还有把人往石臼里塞……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过来一位老头,雪白的胡子到胸口,紫袍白领,黑口云头紫鞋,拄着一根龙头拐棍,见到姜居士就说:「你这个小闺女,怎么跑到这来啦?到处找不着妳。」姜说:「我上哪去,那边还有炸人(烹的意思)的、还有杀人的。」老头说:「上您爷那去。」姜又说摸不着家,老头让她拉着他的拐杖,闭上眼。她一拉老头的拐杖……只觉得忽地一下子,醒过来了,发觉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里,脖子上还缠着根布条。这才明白是她母亲因为生气,把她勒死过去了。
她跑到爷爷那里,前后一学,姜善人掉泪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门关呀!」后来,她爷爷为了感谢「土地爷」搭救(他们认为是土地爷),还烧了一大盘香。
(节录自《净土季刊》二00三年冬季刊〈奈河──一位居士的亲身经历〉徐冉)
六、火海地狱 亲身经历
王 建
1.死了十一小时
当大家在为工作而忙碌时,「哇!」在中国上海市某工厂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机械时,由于一时的疏忽,皮带竟然被转动的机器卷入,整个人飞出掉在数米远的混凝土上面,挣扎了一会儿后就断气了。然而为了慎重起见,先将尸体搬进医院后,确认人已经死了,然后送到家人所为其准备的位于郊外的一间房子。唯恐身体放久了会发出臭味。于是立刻准备出葬,并请和尚念经,同事和邻居们都来参加此次追悼会。
大家对于王建的为人非常的敬爱,因为他平时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尽责,外人托付的事更是办得尽善尽美。因此,没有一个人不怜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时刻,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一个个回去了,场面变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边。
当家人正在感伤时,王太太忽然说:「大家节哀一点,有人的呻吟声。」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飒飒的风声外,并没有什么动静。「这就怪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王太太以为自己伤心过度而听错了。
「不!没有错,我也听到了。」此刻,家人们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对看着。这个时候又听到「唔唔唔……」这次的声音比较清楚,而且并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旁边……。
「唉唷!」大家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惊叫着,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着,并像打哈欠般的伸出双手。王建从死神的手中脱逃出来,整个人完全复活了。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发生的事。
「啊!爸爸。」笼罩着的忧愁顿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欢乐。大家合力的将王先生抱起来,并高声的欢呼他的再生。这惊人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上海市。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很多人都抱着许多疑问来询问王先生所经过的「死后的世界」。
脸泛着苍白,好像心有余悸似的。他约死了十一小时,然而对他所经历的另一个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个情景还历历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后世界。
2.通过山崖?
当我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很热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晓得身处何地。心里想要爬起来,但全身疼痛。「喂!这里有人吗?赶快扶我起来,有没有好心人来救救我吧!」
尽管我的声音喊得变哑了,仍得不到一丝丝的回答,看来这附近没有人的踪影。此刻身体越来越热了,我心里想着,若是不设法离开此地的话,必定会被这高温给灼死。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炎热的沙漠里,这实在太可怕。
正在苦恼时,忽然有人在触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个全身裹着白布的老人。
「你是谁?」我很好奇的询问这神秘的老人,然而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对于我所问的,完全不加以理会。正在疑惑不解,为何在沙漠中会出现这个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刚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这真是奇迹,整个人解脱了束缚,全身轻松起来。「谢谢您,老公公。」当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谢时,他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于全身恢复了体力,于是我又振作起来,在沙漠上不断的走着。当走到一段路程时,前面有崖挡住去路。
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从后面来了个人影像,毫无阻挡的一直穿崖过去。眼前的山崖并不能挡住他的去路。
「唉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他是精灵不成?」王建简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这走投无路之下,最后下定决心走过去试一试。
于是鼓舞起勇气把身体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别人一样,一下子就通过了。这可把王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穿崖,难关总算过去了。
但是此刻却叫了一声「哎唷!」立刻停止脚步,动弹不得。
3.人一个一个掉下去
过了悬崖后,本想是一条平坦的大道,然而却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狱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狱的火海,立刻停止脚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发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冲,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红。附近都是火,并不时的发出哄哄的燃烧声音,那种火势熊熊逼人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场面实在令人怵目惊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当儿,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并跟王建擦身而过,脸上毫无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怀疑的当儿,仔细一瞧,原来火海中有一条窄桥挂到对岸,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这一窄桥上,有许多人正战战兢兢的走着,他们一面用手挡住火焰,唯恐身体被烧到,一面十万火急的通过火海。但是,桥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扑到桥上。正通过的人,有的被火触伤而掉进火海里。尽管这也是一条坎坷的道路,顺利通过的机率实在是很小。
王建靠着本能思考着:「若能通过这一条窄桥,那我就能再生了。」在这死后世界的死人,虽然他们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为了求得再生,尽管机会非常的微小,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着。
掉进地狱火海的人陆续在增加。王建看到这种惊险,恐惧的镜头,简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进火海后,就万劫沈沦,永不复生了。但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涌上桥上,想要退缩也不可能了。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进而已。
「好!试试看吧!」王建抛开一切的顾虑,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脚下的火焰愈来愈旺盛,好像无数只的野兽在怒吼着。太热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着,头发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烧着,整大片的皮肤也被烫伤了,他像一只疯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后,陆陆续续有人掉进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动摇。「振作一点!」他无时无刻不在勉励自己。
在筋疲力尽之时,虽然有几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继续的跑着。「哎!实在不行了。」当他心里正在颓丧的时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桥的对岸竟然在不远的前方。还剩下一点点的路程,就可以脱离这片火海了。
然而,过桥后,他的疼痛及伤痕竟然消失了。而且还有种很虚幻感觉,整个身体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坠落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落到穴底。这时精神立刻大振,他很惊喜自己竟然活过来了。
(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七、念佛一声 地狱兽退
白圣长老
人道也有到地狱中去工作的。大约在数十年前,在苏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几岁时,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里的人,急请医生来治疗,医生在他身上打针灌药,但是不能发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热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殓;经过了三天,他自动的醒转来。
在他倒下的时间,他就被二个阴差请去,到地狱去办公;醒回来以后,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但是,从此以后,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两天。因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认为常事,知道他是个阴差,也不十分惊惶了。
他对地狱众生中的痛苦,十分明了,他有时与大德高僧请益之时,就有透露一点,但在讲的时候心里仍有余悸。
他是个虔诚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诉家人,一句「阿弥陀佛」在阳间似乎是极平常的,可是在地狱中却能发生很大的效力。
他叙述过去:有一次见地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和尚,相貌非常庄严,手执拂尘。走到阎王殿,阎王见到,都从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狱中可以畅通无阻。他见地狱众生受苦,不时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声佛号出口,地狱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狰狞的野兽正在追逐一个相识的人,那人惶恐万状,拼命逃向洪居士身边,那群野兽在后面追赶过来,洪居士连忙也学那位和尚,高声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居然也发生效力,那群野兽立刻退却。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处,就非常虔诚的念佛。
(白圣长老《往生念佛文讲话》)
八、亡友托梦 念佛超度
聂 云 台
李柏农居士说:有潘君是老同盟会最有力的人,他夫人也是革命人物,现在很明白从前的错处,每想起从前的言论,自打嘴巴。
五年前,告诉柏农居士说,午夜梦见死去的同党朋友某人,带了枷锁,说在「地府受刑的苦痛,求念佛超度。」
亡友的妻子,也连夜梦见丈夫是这样情形,并说是仗祖宗作佛事的功德,才能托梦,因劝亡友的妻子吃斋,替丈夫念佛。这时潘君正在管理广州孤儿院的事,带了亡友的子女到院教养,并教念佛,超度他父亲。
隔了几个月,亡友的妻子,又梦丈夫来,枷锁比前减轻,穿白色衣,不是赭色衣了,对妻子说:「蒙佛力加被,罪已减轻。」并说「亲人念佛超度亡魂,力量最大;叮咛妻子,加紧念佛,不要懈怠。」友人的姓名,未肯说出。
(《因果轮回实录》聂云台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