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书记6月1日
早上如厕,拿起了读库,随便翻翻。
翻读了欧逸文的《红的》。
这是讲在中国做葡萄酒生意的文章,仔细一读,很有味道。
我最近对外国人描写中国的生活生意的文章感起了兴趣,
比如,此前读过的James McGregor 的《十亿消费者:中国商业的机遇与陷阱》等等。
这些书和文章,一改过去一些文章留给我的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们书文中呈现的自己观察的中国生意与生活场上的细节,实实在在把中国的诸多真正独特的东西揭了出来,其尖锐性,远比我们国内名媒名记的批评性揭黑性报道要直抵中国生意与生活的幽暗处。
虽然,在他们的笔下,呈现常常是那么的轻淡飘忽。
这才是中国特色的东西。
我最近思考过,为何老外写的东西不再隔靴搔痒?
因为他们生意的对象生活的伴侣,已经不再是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了,
如今他们生意的伙伴生活的伴侣背后的社会关系,掌握着这个国家最多最大的资源,某种程度上左右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与这样的人做生意吃饭吹牛逼的人,难道还不能把到这个脉么?
进办公室,我即向同事推荐了此文。
地铁上,我读的时间的玫瑰中的里尔克: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对于里尔克,我则相对比较熟悉,也比较喜欢。
我经常会在自己的博文中引用里尔克的一些作品。
至今,他的不少短诗,我还能吟诵。
因为有这种渊源,我读起来很投入,以至于地铁到大屯路东时,我忘了下车。
北岛说自己犹豫再三,才把里尔克放进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的行列,因为《秋日》篇。
我至今能背诵的,是陈敬容女士翻译的《秋日》,绿原和北岛译本也有,但不会背。
我收藏的里尔克的诗作里,既有陈敬容的,也有冯至和绿原的。
对于存在语言障碍的我来说,对诗的阅读完全是一种个体经验,这种个体经验或许与是否合乎文法无关,只关乎它是否能够在我心中掀起涟漪,打动我的内心。
至于诗的原意是否如此,我才不管。
里尔克的不少短诗,就是这样进入我的记忆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内心达致的契合。
晚上大酒之后回家,我找出自己收藏的里尔克的诗作,重新快速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