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长约1分14秒的视频日前曝光。视频内容是长沙市一城中村村民,为反映村里腐败问题,利用长沙市潇湘大道阜埠河路口施工路面变窄的地形,埋伏起来,待当地领导车队经过时,突然冲出拦下车队,随后群众拉出横幅齐齐跪下。经南都记者证实,当日被拦者是长沙市市委书记陈润儿和市长张剑飞。(8月23日《华商报》)
显然,这是一场有计划的拦路喊冤。这从四五十人参与“埋伏”并预先准备好的“横幅”上,就能够立马判断。而据说,该村的村官腐败问题早已是触目惊心,家族王朝权倾一时,其势力不仅遍及本村,并且已经渗透村所在的岳麓区等上级部门,形成了一张难以撼动的关系网;这大约也是村民拦车下跪的原因。但不管有多少下跪的理由,于村民来讲,这都是一场背离公民精神的闹剧,即便它能促进问题的解决,却绝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腐败生成的原因。从本质上说,它仍然是“清官”情结的再现,并非公民意识的觉醒。
这些年,下跪的新闻不绝于耳,有独自一人的,更有集体参与的。比如2010 年3月26日,在福建南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一位中年妇女突然向前来医院慰问受伤孩童的南平市委书记雷春美拦路喊冤,并且语出惊人(2010年3月28日《城市晚报》)。比如同年4月,大批群众在辽宁庄河市人民政府大楼门口集体下跪,他们也是因为到庄河市政府门口反映村干部涉嫌腐败问题,要求市长出面接待但遭拒绝。(2010年04月21日《潇湘晨报》)这就不难看出,在下跪之前,下跪者的诉求都有一个反复提出但无法解决的过程,以致日积月累,情绪偏激,最终酿成以上数幕大煞风景的行为。
我说其大煞风景,不是说这些人的诉求都不合理,而是说下跪喊冤这种形式,和“人民共和国的”的国体绝不搭调。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哪有主人下跪喊冤的道理啊!相反,人民应当具有现代法治社会应有的公民意识,在参与社会事务管理中,以公民的姿态行使公民的权利,承担公民的责任。公民的权利和责任中,都没有下跪这一说辞。而某些人所以要一再地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无非是弄大事态,吸引眼球,求得问题的解决。但这并不是最佳的措施,也不能形成良性的循环,反而为日后的一次次下跪,种下了遗传的基因。
也就在前几天,韩国首尔也发生了一次下跪事件,只不过下跪的不是普通的民众,而是首尔的市长吴世勋,下跪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因为冤情,而是为了选票。虽然官员下跪亦非正当的表达,但比较我们常见的下跪,还是要好一些。至少官员知道民众才是他的衣食父母,才是他的主人,主仆关系没有摆错。可惜我们这里,要么沉浸在问题解决的快意里,不对下跪进行反思,要么则以清官自居。遂使下跪喊冤这种封建时代的现象,在共和国建国一个甲子之后,仍然死灰复燃令人悲催。
拦路喊冤是民主社会的莫大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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