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称谓刺痛的不仅是神经
田庆林
近日,农民工输入大省广东和农民工输出大省河南的省委书记,都提出将适时取消“农民工”称谓。河南省委书记卢展工表示,“农民工”称谓本身就带有歧视色彩,呼吁社会慎用这一称谓。“工农商学兵,本是职业的划分,为什么唯独农民永远要被加上特定标签呢?”
这也许是开头,但不一定能够取消!至于把那些不拍累、不拍苦的人叫什么,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农民工”与非农民工在政治上、待遇上与之同等待遇,这是一个需要人们潜意识上改变和付诸实施的关键。我早在这一词创造出来的时间,就对这个带有歧视性的名词做过一番详细的考究,甚至上书国家新闻出版行政管理部门和语言文字委员会,对于“农民工”一词的使用必须严加管理。我用大量的事实和语言文字作了深刻阐述,在我们的先人创造的词典中没有找到这一词的出处。甚至我提出,在出版物上如果要用“农民工”这一词,必须要加双引号,但是不仅国家权威部门没有一点态度,就连我主持的出版物上使用的双引号都在呢些不读无术的人指挥下,一夜间当然无从。
实际上,叫不叫农民工不重要,但在规范的语言文字使用上,我们如果还是麻木不仁,我感觉不是农民工本身的悲哀,而是我们民族文化你能不能 延续的悲哀。
我们需要创新,但我们不能违背历史和科学发展观,如果我们把很规范的语言文字都没有使用好,我们这个泱泱八千年历史的中华民族,还有什么能够继承和捍卫的?
可恶的不是他们的名字叫什么,而最可恶的就是给予这个名字的含义和创造这个名字的人。
现在有些普通人的确无聊,甚至有些官员也无聊之极,这些年创造了好多无稽之谈的词语,什么“给力”“神马”“浮云”……,其实是社会浮躁的表现,是庸俗的体现。
“取消农民工称谓”的呼声一出,应引起我们的反思。那就是我们当如何善待这个群体,如何关怀这个群体,如何让这个群体获得幸福感与尊严,更加体面与光荣地生活,这才是出发点和落脚点。
事实上,不管叫什么,但近年来对于他们以及他们子女的就业歧视,医疗工伤保障的缺位,欠薪讨薪的艰辛,工作条件与居住环境的恶劣等等,正是刺痛我们超于神经以外的愧疚。
其实,就算我们能做到取消“农民工”这个称谓,但这个群体仍然生活在城市,家住在农村,在城市的政治生活中没有地位、在自己的工作上没有社会保障,我想即使叫上帝也不见得有什么实际意义。
农民工坐公交,城里人拍脏唠叨不休,致农民工不坐公交去上班;农民工辛辛苦苦一年时间为城里人干脏活、累活、危险活,一年背井离乡,但到了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时间,工资几乎没有全发,甚至一再拖欠。由于他们没有政治地位,没有发言权,讨薪之苦不言而喻。有些城市政府的主要官员,依然高高在上,当他们寻求解决办法市,总是以种种理由拒绝。我们了解到,在我们欠发达地区,2008年“汶川地震”的灾后重建中的农民工工资至今还在拖欠,几经协调至今没有兑现,我想问问,有些地方的官员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对待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的?这一欠薪问题的长期存在,不仅会影响农民工的工作激情,一定意义上是有些地方官员对待执行中央决议的态度问题!
广东省委书记汪洋说,广东将加快研究并适时出台取消“农民工”称谓的政策措施,探索建立外来务工人员根据职业和工作年限享受相应基本公共服务的制度……这些实实在在的举措,恐怕才是两位省委书记取消“农民工”称谓的背后深意。也许正是因为农民工给予社会的太多,而得到的的确很少,才刺痛了两位书记的心,率先正名。但愿全国能把这一词语永远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