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获诺奖的中国文艺复兴价值
文=曹喜蛙
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11日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表示,莫言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他创作中的世界令人联想起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中寻找到一个出发点。法新社的报道称,莫言将他青春的经验和在家乡的经历放置在了作品中。
中国从1979年的改革开放开始,就意味着中华民族的文艺复兴的机遇到来。但是这几十年来,国人一门心思钻进“钱眼”,对文学、艺术的越来越不屑到再一次肯定,意味着中国真正意义上的文艺复兴。
任何一次文艺复兴,都是以经济发展和社会繁荣为基础的,但是对发展中的“碌碌无为”者痴迷商业曾经让很多人视野狭窄的以为“文学死了”。更有很多人一再的唠叨“大师已死”,断言我们处在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众多笑话不一而论,也不值得一驳。
记得1988年,我开始在《北京文学》开始发表诗歌,那个时候还处于一个所谓的文学的热闹阶段,现在文坛的众多大腕也都是那时走进文坛的。那年,参加《北京文学》在山西举办的笔会,会上汪曾祺、李陀推出了山西作家曹乃谦。前几年,有人传言曹乃谦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度呼声很高。其实,就在1988年沈从文去世,而那年沈从文据说已经被确认当年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只是诺奖不颁给去世的人,所以那年中国作家与诺奖失之交臂。
后来,一度诗人北岛获得诺奖的呼声很高,据说那年基本定了是北岛获诺奖,但是在中国有关机构的极力反对下,也不了了之。再后来,就是高行健获得诺奖,虽然中国有关机构相当不满意,但是高行健是法籍华人,也就没有特别抗议。不过,国内对高行健获得诺奖一直闷闷不乐,新闻媒体也基本没吭声。所以,诺奖成了中国文学的一个心理疾病。
此番,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应该是各方满意的,首先莫言曾是军旅作家,对有些作家不能把握的题材都能应付自如,比如与性有关的《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比如与计划生育有关的《蛙》等等敏感题材,他都能处理的恰到好处,政府有关机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当和反感。这个不是任何一个作家都能做到的,比如我曾经写的一部长诗《操》就招大家不待见,尽管我后来将此部长诗改名为《蛙》后曾经广泛流传,但是至今没有在更权威的文学刊物刊登过。所以,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一方面符合西方文学的标准观,一方面也事关中国国家文化和民族的地位与影响力,他个人在此只是类似中了彩票,但是对中国文艺复兴则有着一定的标杆性价值。
从文学意义上中国值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多去了,至少活着的作家、诗人不少于10位,而且一直以来莫言就在这个名单里,所以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实在圈内人来说那是迟早的事情。莫言的小说有福克纳和马尔克斯的影响,这也是他的作品符合西方价值的基础,其次作为中国作家,而著名导演张艺谋从他的《红高粱家族》改编的电影《红高粱》也早就把莫言的小说广告打到世界各个国家了。这些年从电影、电视、到绘画作品,再到今天的文学,中国的文艺复兴已经是小有斩获,这一切都是中国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成果,此番中国从文学地位的稳固,将意味着中国经济崛起之后文化崛起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