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想象和自由创造
早在1895年,严复就提出一个观点,为什么中国学习西方那么久,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学,学了三十年,到1894年甲午战争的时候,被中国人素来看不起的小国日本打得落花流水?原因在哪里?他总结为:“身贵自由,国贵自主”;一个国家的兴衰关键在“自由不自由”。
一百年后,亚马蒂亚•森讲的是同样的观点,这就值得我们认真地思考了。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亚马蒂亚•森指出:“扩展自由是发展的首要目的,又是它的主要手段”。
袁伟时先生举了沙俄和旧中国的例子:在彼得大帝时期的俄罗斯,没有什么力量牵制朝廷,沙皇可以为所欲为。在这样的状况下,国家没有民主,人民没有自由,它兴盛不起来。虽然它的某一些方面很发达,十八世纪就创建了俄罗斯科学院,创建了莫斯科大学,给世界贡献了元素周期表等重大的学术成果,但是没有真正成为一个世界大国。因为它是一个专制的国家,人民的积极性、创造性无法充分发挥。再来看苏联的历史经验。苏联七十一年,表面上很发达,但是最后垮下来了。
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过是纸老虎!原因很简单,就是它剥夺了老百姓的自由。自由的基础是财产权,在苏联这个财产权是剥夺了的;同时公民的各种自由是需要有政权保证的,需要有法治的保证。苏联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制度。
比照今天的GDP狂欢,我有时候真觉得可笑。我把GDP 描述为刮地皮,因为迄今为止的“GDP高增长”,本质上就是“刮地皮”,一旦没有了“刮地皮的机会”,经济增长就消失了。因为这种增长本身是脆弱的。它建立在剥夺基本权力的基础之上。
在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宪法赋予的最广泛的的产权和自由,一切的“增长”都是短命的,虚假的,因为它建立在权力剥夺和财富转移的基础之上,这种“增长”(其中至少60%的增长属于浪费)不要也罢,后遗症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