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台杯第二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大赛”
幸运一梦
田德邦
那年,情窦初开的大宝叔正追着豆蔻年华的杏花婶。本来,杏花婶一直就没把大宝叔放心里,可是,就因为非常偶然的一件事情,杏花婶后来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不那么高大,也不那么英俊的大宝叔。
说起来还是搞人民公社的时候,在春耕生产季节,生产队都时兴温室育秧。夜里,队里要派人守候在灶膛前添柴加禾,守候的人也是一个一个地轮换。
到了夜晚十点钟的时候,正好轮到了杏花婶。温室育秧的棚子就搭在生产队队屋的对面。按规矩,队屋也是每夜派人照看的。那夜,也正好轮到大宝叔照看。刚开始,大宝叔以为这是一个和杏花婶聊天的好机会。可是,靠近杏花婶说了没几句,就被杏花婶给说走了。杏花婶说大宝叔的理由很合情理,因为大宝叔那天刚好喝了二两酒,大宝叔那天喝酒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在杏花婶面前表达意思时胆子大一些,哪知道那满嘴酒气正好给杏花婶一个借口。杏花婶说,大宝,你满嘴酒气我受不了,你快走开快走开!
这样,大宝叔就很无奈地走开了。人虽走开了,心却还在温室棚里。黑灯瞎火地睡在队屋硬梆梆的床上,眼睛就一直望着那温棚里一闪一闪的火光。一边望着,一边想着心事。这样过了一阵,那酒精的作用便让他沉沉地睡去。
到了夜里十二点钟的时候,大宝叔做了一个噩梦,马上惊醒了过来。但他丝毫没有感到就是一个梦。他仿佛就看到杏花婶此时被几个人捂住嘴巴背起来走了。大宝叔爬起来就在队屋的门角里操起一根扁担,拼命朝一条小路追去。前面的黑影仿佛时隐时现,大宝叔就不停地追。大约追了四、五里路,果然,在一个开满油菜花的土坡上,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将一个少妇按到在地,欲行强暴之事,少妇哭叫的声音十分凄惨。大宝叔怒火中烧,抡起扁担就是一阵猛击,与之搏斗了一番,虽受创伤,还是将歹徒赶走了。近前一看傻了似的少妇,认出是邻村人,彼此还认识。于是,大宝叔一路护送少妇回家……
大宝叔回到队里温室育秧的棚子时,杏花婶正小心地侍弄着灶膛。听了大宝叔一番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马上叫道,我怕,别离开这里,别离开这里!
许多人听说了这件事后,说这就是天意。大宝叔对杏花婶说,这是天意。杏花婶也对大宝叔说,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所以,杏花婶就和大宝叔结婚了。
村里的光棍汉不少,他们也在想着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曾经设计过这种场景,甚至也喝二两酒。可是,天意出现过一次后,再也没有出现了。
幸运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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