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18次世界冠军、剑桥博士、申奥大使这些灿烂光环让邓亚萍风光无限。2010年,在这些光环的驱使下,她信心满满地登上了人民搜索(后来更名为“即刻搜索”)总经理之位,期盼在互联网领域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不过时隔三年的今天,邓亚萍被爆已离开“即刻搜索”。此外,有消息称“20亿”打造的人民报旗下“即刻搜索”将与新华网旗下盘古搜索合作。自11月1日起,人民日报报头已经去掉了即刻搜索的网址。同时人民日报将聘请新华社党组成员、副社长兼常务副总编辑周锡生担任新公司CEO,而原CEO邓亚萍则去向不明。
即刻搜索项目筹备于2010年初。同时上马的还有盘古搜索。这两家搜索引擎公司的筹建单位分别是人民日报社、新华社,均为正部级的重量级官方媒体。而这两家搜索引擎项目进入筹备议程,恰逢谷歌宣布退出中国,谷歌的离开,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市场想象空间。
当时人民搜索董事会曾直言不讳声称,找邓亚萍当总裁,是为了借邓亚萍“扩大国际国内影响力”。她这面大旗四下招展,让人民搜索知名度大增。这样人民搜索不花一分钱就做了次很有传播力的宣传。显然,邓亚萍这块金字招牌是块很好的敲门砖。
不过事隔境迁,人民搜索的董事会对邓亚萍的不满情绪日渐增加:其一、邓亚萍搭建20亿搜索引擎平台,购买数百台服务器,却不赚什么钱,弄到最后“即刻搜索”到了裁员的地步。其二、国内搜索引擎市场上,百度的使用率和占有率均超过70%,占去四分之三。360、谷歌等瓜分残羹冷饭。而邓亚萍的“即刻搜索”不仅没能排进前10位,而市场占有率几乎为零。
根据人民网招股说明书,2010年“人民搜索”营业收入为零,净利润却达3089.18余万元。而截至2011年12月31日,人民搜索未经审计的总资产10,880余万元,净资产8,489余万元;2011年实现净利润400余万元,即刻搜索被业界惊呼为“天人”。那么邓亚萍执掌的“即刻搜索”短短的三年中在管理方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笔者认为,原因有三:
邓亚萍不具备管理企业的能力
即刻搜索事件爆发后,业内口口相传最多的一句话应该是“邓亚萍做搜索引擎的难度跟李彦宏拿女子乒乓球世界冠军差不多。”而这也不免让人嘘唏不已。我们可以从二件事情上看出端倪:
其一,邓亚萍是一个很勤奋的领导,每天 8 点之前就到公司,给中层开会。开会通常就是从她打乒乓球开始说起,说她的奋斗史。据说有一次邓总的讲话把程序员们的心伤着了,邓亚萍声称:“你们太没出息了,我当年打乒乓球,一直都是第一,第二名不知差我多少。你们不能跟百度学,要像谷歌看齐才对。”但程序员们表示这样的领导根本不懂搜索,即刻不可能做得起来。
众所周知,开发搜索引擎周期很长,不是短时间就能做起来的,李彦宏当年也是在国外做了很多年的搜索首席构架师才回来,当时国内的搜索市场还不像现在这样,底子面子都够,发展了十几年,百度才有了今天的垄断地位。即刻现在神马都没有,就想赶超谷歌,这邓亚萍绝对是门外汉。
其二,比如,邓亚萍曾经这样评价过百度:“我们(人民搜索)本身代表的是国家,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履行国家职责。你不用打败我们,你应该多帮助我们,多给我们出主意。”这种“体制内”的烙印就像是“双刃剑”,优点是可以使即刻搜索得到充足的资金支持,但也使得其走得很“艰难”。笔者认为,邓亚萍似乎还在拿体制内的精神办企业,怎么可能办得好?邓亚萍经常声称办企业不是为了赚钱,那么你办企业干啥呢?
队伍野蛮生长,用人颇为失察
邓亚萍到任后,为了扩充团队,还是使用那句国企不差钱的口号,来挖掘人才。即刻有一段到明星公司挖人疯狂的岁月,连哄带骗高工资,最吸引人的,就是给户口,这对奋斗多年的京漂们吸引力肯定大,但能挖走的必须不是核心团队,一挖就走的必是那种呆得不如意的,况且你挖走了,不一定用的了呀。短时间,即刻膨胀成近 500 人的公司。
在搜索技术构架方面,邓亚萍全部倚重谷歌出身的刘骏,刘骏在谷歌时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外企有给员工赠送头衔的惯例,刘骏的“谷歌中国工程研究院副院长兼全球工程技术总监”水份很大,刘骏从谷歌离职拉了一批人出来,开了一家叫“云壤”的公司,正好被不懂技术求贤若渴的邓亚萍相中了,随之即刻的业务承包给云壤。邓总赠送刘总“首席科学家”荣誉称号,拿分红什么的。
国企自然不差钱,刘骏让邓总买了数百台服务器,耗资千万,但是即刻花了这么多钱,作为一家搜索公司并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在上司的压力下,邓亚萍只能软硬兼施加钱加筹码,拿到了一些代码,并让云壤的一部分前谷歌员工入驻到即刻,两家各出一部分工资。
一方面在用人方面,邓亚萍是不管好坏,能挖则挖,而挖过来的人却并非对手一边的核心人才,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邓亚萍的团队迅速膨胀,但不能形成真正的战斗力。另一方面,依赖原谷歌职工刘骏团队,邓亚萍在这方面惟命是从,耗资巨大,却掌握不了核心技术,自然会使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即刻搜索缺乏核心定位
面对危局,即刻搜索其实也有政策,根据相关扶持措施,将近200家地方重点新闻网站如今都已有了即刻搜索的链接,但笔者随机抽查了5家,大江网、青海新闻网、杭州网、金黔在线、长城网,却发现没有一家使用即刻搜索的搜索框。
今年春节前夕, 多家公司推出抢票软件、抢票插件和抢票浏览器,即刻搜索亦开发了一款“即刻抢票”,“小火了一下”。但是这不能解决即刻搜索所存在的根本问题。
此外,即刻搜索还与360搜索展开战略合作,内容包括:全面接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的药品查询数据、联合运营网络曝光台以及食品安全栏目。这些使得即刻搜索一度的流量还挺高,但在内部管理以及缺乏核心定位等综合原因下,出现了很多问题,最终效果不彰。
“即刻搜索”能够走到今天,并非因为掌门人邓亚萍不努力,而是邓亚萍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你让邓亚萍去管一支球队或许比管理一家互联网企业更靠谱些。首先,邓亚萍本来是名优秀的运动,但并不是优秀的管理者。再者,这些年即刻搜索团队迅速扩张,但其团队没有掌握核心技术,且开支过大。最后,邓亚萍的团队缺乏核心定位,就是你未来新的赢利增长点是什么,你将如何发展,你浑然不知,在这种情况下人民日报高层不换人才怪呢。
总之,邓亚萍是制度的牺牲品,如果国营企业的CEO是竞争上岗,择优而用,而非上级指派,那就不会弄出这么多笑话来。让邓亚萍去管理企业,是对她的不公,实在太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