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记（5）：从铜仁到昆明

2017-1-22

早起，独自出门。

到一个新的城市，我习惯早起。

在行人和车辆尚未大量涌入街道的时候，一个城市还保留着本来的面目。

一条小河穿过老城。河水湛蓝湛蓝的，河面干干净净的。河边停着几艘木船，有女子在船头撩水洗脸。蓝色的水，黑色的船，红衣的女子，好一幅风景人物画。河的两岸，散落着一排排老式的房屋，黑色的石基，白色的土墙，黑色的瓦片。沿河有一条步道，部分是沥青路面，部分是石板路面。石板上，晨露折射着阳光，有些刺眼。步道上三三两两是早起锻炼的人们。有的在跑步，有的在遛鸟，有的在打拳。奇怪的是，没看到跳广场舞的。

看起来，这是一座闲适而安静的老城。我对铜仁这座城市的好感，来自上个暑假从梵净山回武汉时从铜仁收费站出来后吃的一碗羊肉米线。那碗米线的美味，不仅在于羊肉和米线，还在于老板的热情以及他送我们的每人一大块西瓜。

大街上渐渐躁动起来。引擎声，说话声，牛嘶马叫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多了起来，其间还夹杂着行人和三轮车及牛车马车。城市已经醒来了，城市的活力中总是夹杂着无序、纷乱和狂躁。

早饭后出城。走错了路，又到处塞车。出城花了半个小时。

中午时分，路过贵阳。在服务区停靠，休息并解决午饭问题。

车很多，人很多，吃的东西就很贵。一碗饺子也就十几个，要收二十五元。这样的季节，服务区每提供一项服务就是开启一台印钞机。

晚上八点多到达昆明。卸下货物后已经快十点了。

隔壁的饭馆还没有打烊。点了几样菜，弟弟又叫来小表弟。这几天来，弟弟既没有吃好，也没有喝好。到了熟悉的昆明，他的活力很快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