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昆明去（5）：两个安顺

2017-7-13

在顾府街一带行走，那种嘈杂而凌乱，那种不卫生和不整洁，让我相信这地方脱离现代社会不止二三十年。我无法想象一个旅游城市，怎么会是这样一幅落后的景象。

晚饭后天还亮，我们决定去探访文庙。那一带正在旧城改造，道路不畅通。向一位中年妇女问路，人家居然热情地将我们带到巷子口。入巷子一二百米的房子，尽是老式的木楼，因为年久失修，大多已成危房。可能是出于发展旅游的需要，政府现在正在将这些危房围起来，进行修理改造。再往前走，仍然是破旧的老式木楼，还没有进入维修的范围。青石板的街道，磨得光光滑滑的，那些马踏的脚印，里面积着水。两侧有些倾斜的木楼的一层，是些卖土特产或者五金杂货的商店，间有小吃铺和水果摊。路边是卖蔬菜的摊点，挨晚时分，都在一堆一堆论堆卖，一块钱或者两块钱一堆。到处是烂菜叶和其他垃圾，难得有下脚的干净地方。向北穿过一条小巷，两侧是一色的破旧的木楼，间有一两户经营客栈的人家。

巷道的顶端，一座石雕的门楼，顶端长着杂草，想来就是文庙了。门楼下的石阶缝隙，长着杂草，可以想见这个地方鲜有人参观。拍了拍照，准备往里走，从一侧的小小门房走出个敞胸的汉子，拦住我们。“参观要买票，十元一个。”本来只是想顺便看看，最多算是对孔圣人表达一点敬意。没想到向孔圣人表达敬意还要交钱，于是回头离开。天色已晚，再说在文庙中也看不到什么。其实孔圣人当年教书，也是要收钱的。不过，我现在不指望孔圣人可以教我什么了。

继续朝着北边的巷道走去。路边有几家小资情调的民俗、书吧和茶吧。依然是歪歪斜斜的小木楼。一户人家坐在门口石阶上吃饭，向其问路，一家人都很热情，争相给我们推荐前面不远的虹山湖。说那是安顺市区最漂亮的地方，要我们一定要过去耍耍。

几分钟就走到一条大道上，路面很宽，行车线画得清清楚楚的。车子不是很多，交通秩序良好。路边有一些现代意味的店铺，比如手机店，KTV,美容美发，等等。远远可以看到一片湖，在霞光下映着远山的倒影。有锻炼的人们在湖边活动，还有游船在湖上游动。此前在旧城区狭窄嘈杂的空气中淤积的灰暗心绪被一扫而空。湖岸一侧，还有好几家像模像样的餐馆，至少从外观上看，那里应该是可以正儿八经吃饭的地方。湖岸另一侧，还有好几家宾馆，其中还有一家假日酒店。

短短几分钟，我们似乎经历了两个安顺。一个是灰暗的陈旧的破落的安顺，另一个是阳光的光彩的呈现现代色彩的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