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章  增进的情感记忆高速推进人脑进化

　　

　　实验课题（NO：49）增进的情感力量与脑进化何种关系？

母亲给婴儿一个深深的吻，究竟能刺激出多少生化介质涌入婴儿大脑？婴儿脑电波究竟是怎样的峰值显示？建议生化学家、心理学家应有一个精确的数据统计。在此之前，笔者只能肯定地说：被母亲的亲吻推动的神经递质涌入婴儿脑内多于平常！

母亲之于婴儿的情感映像及其所链接的相关感官感觉，包括与婴儿交流的面部表情、伴随孩子听不懂但听得到的语气声调、逗乐孩子的各种动作、经常性的亲吻、哺乳期的形影不离、各种抚摸方式、各种关爱举动、相互依偎和同床共眠等等。

　　人们毫不怀疑，那些联系母爱的人性化情感映像对现代婴儿拥有强刺激信息传感力，可产生足够的动力刺激脑神经介质循环运动。发生在微观物质运动领域的作用力在很大程度上、在更多时间里比婴儿的“食欲”刺激性更加强烈，密度更高。

当婴儿脑内区隔食欲和食物映像记忆，形成了以情感映像为中心的综合知觉积累后，又将随时转变成自身体内介质传递的习性，而成为一种无法摆脱的对情感信息的依赖和需求。

在此之后即可发现：母亲面对周岁左右孩子若装做不理他，脆弱的会伤心而哭，大点的孩子会有讨好母亲的表现。说明孩子体内脑内除食欲之外另一种生化介质运动的强大推力已然形成。孩子有了对情感信息的依赖性，不被满足就有不良心理反应。

当新的记忆积累成为大脑另一个有“主映像”之根系的响应中心之后，人脑就自然而然开始孕育模糊概念。人脑最原始的模糊判断是情欲和食欲两种选择，延伸为亲情和陌生两种选择，即在情感映像记忆积累的基础上有了亲人和生人两种模糊选择。

从此，在其脑内基本构成了可进一步响应、进一步积累的拥有多根系和多向性记忆链接机制的优秀响应平台。人的意识起源的脑生化物质条件正是如此被增进积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它的个体大脑“机能”的天然生成过程和此后的代代遗传进化。

意识起源的个体生化物质基础的形成机制，揭示出一个能为现代人很容易接受的道理：意识从它起源于人脑时，就应该包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两个相矛盾、相冲突的基本方面，即“食物映像”和“情感映像”两个对立统一的判断疑问和选择指向。

事实上，智人种群所有意识的发展与进步都要依靠物欲和情欲两种记忆的相互链接、相互对立、相互冲突和相互推动，才能构成有内涵区隔有选择指向的意识并使意识丰富和延伸。

　　 从哲学思维高度看，意识的起源除了个体生理进程外，还应该包括人类整体的脑进化过程。在立足于人类整体的较高理论层面上，哲学思想是否一定要根据“劳动实践的需要”来把意识起源的质变进程界定在“劳动”之后呢？没有必要。理由有二：

　　其一，能够有目的有意识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改造自然物的人，其实已然是“有意识”的人，至少是高级综合知觉含理性萌芽的人。那么，在此之前初级综合知觉的漫长积累过程中，无意识的人科人属动物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此一问，使哲学思想再次回到了大自然赋予所有动物的那些先天性脑功能上，那是推动前智人展开觅食生存并繁衍后代的唯一动力。此种属于所有动物本能的生存状态，起初都是无条件的本能或初级综合知觉记忆的条件反射之结果。

　　其二，人类意识起源的整体进程必须依赖每个个体生理进程的发展演变和直系遗传。没有个体人脑意识的产生就没有意识的起源。现代人不能去设想远古时代会有一种魔幻式“基因突变”发生：一日，“上帝”感叹前智人种群进化过程太艰难太缓慢，便使出魔法用一天工夫就齐齐把人种动物都变成了有目的有意识的人。

　　即便是意识起源过程中曾有过自然发生的“基因突变”，也须先从无意识的人种动物某一个体的基因组合和基因遗传开始，然后逐步繁衍，并代代扩大种群。况且，基因突变只在微观领域才称之为“突变”，相对于宏观领域的人类社会，基因突变应该被称作“渐变”，是一种人们无法意识到的人脑精细组织结构的改变。

　　上述两条理由使本书的理论判断思路不得不又回到研究每个个体生理进程的先发性意义上来，虽然个体人脑的先发性意义不能等同于人类整体活动的决定性意义。实际上，每个个体生命进化均能表现接续而来的共性生命进化。人类是由一个个鲜活的个体生命的发展、变化、遗传，逐步演绎出了种群整体的发展与进步。否认个体进程中意识起源之规律也将否认人类整体意识起源规律。

　　不论是将要产生意识的前智人，还是已经产生意识的现代智人，他们的生命历程无一例外要从婴幼年、童年开始。但凡大脑能进化到具备“人性化”响应条件的动物，其最初的生命成长过程都与“食欲”和人性化情感映像记忆有关联。如果在其婴幼年期间，大脑里没有积累和生长出足以形成食欲和情感多根系链接机制的生化记忆板块之构造，此人也将终身处于无意识命运之中。那些不具备智人脑基础响应功能的人科人属中的部分“祖先们”都是这个样。

还必须承认人类母爱之情感是代代增进的，不是在某一代整体中成千上万的母亲突然一起达到了同一水准。第一个给孩子深深一吻的母亲，就是一个“天才”的母亲，是一个具备当初相比较而有优势响应条件的母亲。接下来，第一个忍着饥饿把最后一点食物让给孩子吃的母亲，也是一个增进了情感信息响应条件的母亲。

这些，在无文明灯火照亮的黑暗远古期曾接续发生过的“母爱事件”，作为感染力很强的情感映像信息，它会以生化物质形态长久保存在后代大脑的综合知觉积累中。它改变的是人脑生化物质的存储状态，改变的是人脑基本功能性平台的细微遗传差别。

　　在智人种群与其他人科人属动物一生中，所有令其终身难忘的映像记忆均可成为脑内生化粒子结构中不同于当时同类的细微遗传差别。有人天生情感细腻、有人天生恐高、有人天生畏惧黑暗、有人天生晕血、有人天生嗜血等，都与代代遗传有关。

　　远古时期较早形成的“母系社会”，那正是基于远古人脑响应条件而自然凝聚的原始社会体制。母系社会体制加速推动了人脑响应情感映像信息的功能性进化过程，奠定了智人种群大脑可进一步趋向发达的社会基础。父系社会体制则与人脑理性思维产生的深度和广度有关，与种群间情仇、分裂、战争等深度思维有关。

　　现代人之所以把“母爱”称之为伟大纯洁的力量，因为女性天才的情感响应敏度曾经使人类个体直到整体发生过无数次奇迹般的变化。辩证唯物论完全有理由认可母子间的情感信息传递，对人类意识起源可起到具有重大转折意义的脑生化物质积累且改善遗传条件的推动力作用。进化中的前智人幼仔和现代婴儿都一样享受到了母爱推动意识起源，以及对后代们功勋卓著的呵护和关爱。

毫无疑问，智人脑对情感映像信息的响应敏度，也恰恰是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未所达到的进化高度；而最初响应饥饿的觅食活动则是所有动物共同与大自然相结合的初级物质运动。

把人脑情感映像积累视为与其他高级动物脑功能区别的根本性界定，不仅能看到意识起源的动力机制和脑功能演变的转折性条件，也是智人在进化台阶上的显著“分水岭”，即情感丰富程度和依赖程度的分界。智人与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之不同，在于大脑有没有超过食欲依赖性的情感映像积累及其高敏度响应情感信息的脑功能。

　　实验课题（NO：50）为什么人有学语的“本能”，其他动物没有？

在人脑生化记忆板块中，情感映像记忆中心是意识起源具有质变性的脑动力机制。同时，它还是推动大脑中其他记忆中心生成生长，可起到“枢纽性”链接响应作用的助推器。

人们很容易猜想到的科学的理论判断是：接受了母亲情感交流的婴儿一定会响应母亲的情感声音。你看：婴儿的母亲发出“呀呀”情感声音，他也会跟着“呀呀”不停；他想交流情感，那就有了学语的内在动力。情感信息的感染力高速推进人脑进化，情感映像的丰富积累使远古智人于相互呀呀交流中诞生了“语音”。

　　狼孩卡玛拉学不会口音语，因为她没有内在脑动力机制。她不需要交流，大脑和体内没有情感类生化物质积累，也感受不到与人交流情感时脑神经介质被激活后的那种感染力，她习惯了狼一般的沉默，不会对人性化情感信息有任何感觉上的依赖性。

其他人科非人科高级动物也无需像智人一样的需要持久的丰富的音声语言交流或肢体语言交流，那是因为它们之间能所传递的情感信息太薄太浅，更没有达到可超过食欲的依赖性。

从CCTV1播出的《动物世界》中你能看到：一些高级哺乳动物被“本家”抛弃，其丧失“亲友”的孤独感能够在一分钟之内消失。那回头盼顾一会儿很快扬长而去的模样，给笔者的印象并非是“大丈夫”面对情感而克制的坚强意志表现，好像无所谓。

而此时，有情感信息响应依赖性的“人”，则一定要交流，不交流就会憋出情绪毛病。如果是清晰语言尚未形成的智人种群，那便是一种随机的相互的情感响应过程，即母亲口音“呀呀”，孩子口音也“呀呀”——这既是一种人性模仿，也是情感交流。

那些随机口音相互响应的结果是什么？有情境感的含混状态不会维持下去，它将促使祖先把少数常用声音固定含义。比如“ma ma”指母亲乳房，以后对母亲表示亲昵即发声“妈！妈！”。约定俗成之后，母系族内语言交流就走进了生活，即最初口语产生。

　　（2014年加注：据说中国湖北多地农村家庭自古传承至今，那些做母亲的都会教给孺子把母乳叫“妈妈”或叫“奶奶”，这算不算历史悠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什么远古人对母乳的称呼会出现“辈分拥挤”的区隔称呼现象？只有一种合理解释：原始人不够文明不懂计划生育，在其族内两辈人同时母乳婴儿现象很常见。）

　　智人种群有了声音含义的自发约定俗成和固化，便促进了口语发展。接着，智人祖先的记忆根系又多了一个大脑中的语言积累中心，即“口语概念系统记忆中心”，虽然它不等于后来的“符号概念系统积累中心”，但却为其后的脑功能提供了升级条件。

我们现代人，无法再回到过去考察上述脑进化由单根系综合知觉演变为双根系及至多根系的过程。不过，通过现代脑科学初步研究结论，可认定人脑生化记忆板块都是分板块积累的。

已被文献记载的大脑生化记忆中心包括：听觉区、视觉区、口语区、触觉区、运动区、形象中心、概念中心、情绪区——又分为愉快中心和悲伤中心等。推测情感记忆中心最复杂、所含分层次中心最多。上述分区命名，是否考虑过根系的分立和互联？还有待脑科学家进一步研究“区”间的互联和响应方式才能做到科学界定。

目前可以做出的理论判断是：智人大脑每一种“生化记忆中心”板块区间都有分立和互联机制，其中，所有生化记忆积累都与食欲和情感映像积累有相互链接和相互响应的神经通路。而且，在饮食无忧条件下，智人脑的生化记忆根系易与情感记忆联通。

情感映像积累现已发展成多数人脑各种记忆中心的中心。人的一生不仅幼年时母子间情感记忆根系情感中心，此后的生活得失、学习成败、友谊恋情、功利追求和事业进取等各种生活、社会“主映像”都要维系于体现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情感记忆中心。

当我们主动把知识领域分隔、表面上互不相干的现代科学技术的重大成果和许多点滴成果全部联系起来考虑哲学基本问题时，也就更加确信人类祖先的情感映像积累是在口音语言产生之前既已成雏形的，绝不会于口语产生之后才获得了初始响应积累。

因此，人的意识起源于有目的改造自然物的劳动之前。语言是表达人脑意识的工具，是意识的“外壳”；没有情感就没有意识，没有情感就不需要交流的语音。干活可以一人干“哑巴活”，情感交流则不能独自实现，它必然要推动“呀呀”声音变口语。

　　人脑综合知觉积累的情感映像记忆不仅促进了有固定含义的语音产生，它还接续助推脑生化介质运动产生出另一个成果：“模糊概念”逐渐增多并由此延伸功能进而推动精确概念产生。

　　一个有情感依赖性的幼子，他首先产生的有选择性判断的意识，是区别于食欲响应条件的对自己所依赖的亲人的确认，而不是首先产生别的判断。他以亲情取向的模糊概念为起点，仍然以情感依赖性为纽带又识别了其他与之相处的熟人，接着又把亲熟人和疏生人区别开了；经过与熟人相处——还是以情感为纽带，对人群中使他悲伤的人——“坏人”和使他愉快的人——“好人”，又产生了有模糊取向的或亲密相处或疑虑疏远的直觉动机。如是，伴随着模糊意识的增加，智人群体有选择的行为动机就日益增多、日益丰富了。

　　智人脑进化到现代，任何人所经历的情感记忆——不论是亲情、爱情、友情，一旦记忆中铭刻此情感，便在大脑中形成永不磨灭的记忆与思念（依赖性）。那是一种强大脑动力，有时会促使人付出改变一生的代价去追求、去拥有，更何况是学说几句话呢！

　　实验课题（NO：51）可就地调研本地案例是否与重庆类似？

如果离开哲学思维方式，单从社会学角度来分析，人们也同样习惯地把人称作“情感动物”。智人种类不仅为有情感映像记忆产生了意识，而且容易为情感依赖性走向极端，为情感而喜而悲而爱而恨而生而死。据重庆电视台《龙门阵》节目传出消息，该市110报警台有一项确切数据统计分析：2002年接到300多起自杀报警案，2003年第一季度接到140多起，其中占85％的自杀者是为情所困。为病魔、为事业、为学业丧失求生欲望的，只占极少数。

而且，即便是疾病、功名、学业等是其直接自杀原因，也包括此人之前因亲情友情破裂而终于走到欲望绝境。笔者由此又想起，任何产生自杀念头的人，都能够用情感和关爱为之重新点燃生的欲望。可见在人脑功能中，最强大的脑功能究竟是什么。

　　任何物质运动和物质运动成果（包括现代人的大脑激活条件和对外响应状态）都应该有可靠的动力机制来揭示其形成过程和发生机理，不能说明具体动力机制的意识起源的哲学观点，既达不到真实客观，也不容易做到使人们在现代科学和现代愚昧面前不迷失方向。那么，在意识起源过程中，劳动的作用应该如何评价？

　　实验课题（NO：52）肢体的灵巧与大脑的发达，成就哪一种难度更大？

有目的有意识改造自然物的“劳动”，在人类发展进程中起到了再造人脑的作用和加速推动脑进化的作用。人脑提前为改造自然物的“劳动”提供的直接物质条件，是脑运动区的生化物质积累所具备的响应条件包括中枢神经对肢体响应快慢强弱状态的管控。

假设：第一个“劳动”的祖先，他选择了地上尖利石块用来砍断一根树枝；第二次，他使用树枝原材料制造的木棒打死野山羊；第三次，他使用一根被自己用利石刮尖的“木枪”并用来刺杀野兽。这就足以分析：手抓石块并砍砸，手拿树棒并挥舞，手握利石并磨“枪”，都需要手指听使唤，四肢很协调，手臂挥舞有力量。

　　恰好这一切，有大脑的运动区神经传感可管控肢体基本动作，先为他垫个“底”，然后要靠他自己去熟练磨炼。为此垫“底”的除了代代增进的遗传体能素质提供先天性响应条件外，更为重要的，是幼年、童年时那各种宣泄情绪和情感的天真活泼的嬉戏、狂耍活动，丰富了脑运动区综合知觉的信息积累，实现了四肢协调。

　　比如“狼孩”，她本来是人，但她没有养成行走习惯，而像狼一样爬行迅速。那爬行速度之快，让现代成年人无论如何自叹不如，从另一角度看，那也是“特技”。比如杂技演员，能把头从脚底弯过，放在脊梁下，那完全是“童子功”奠定的基础。不能认为他有特技就是劳动演化的结果，没特技就是没经劳动演化的人。

　　智人种群的文明程度发展进化的核心问题和核心标志，不是劳动技能和运动技能水平相比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的显著提升并达到了十分灵巧、十分快捷、十分熟练之程度，而是大脑多根系多层次记忆中心的分立互联机制以及思维的发达达到了较高水平。

动物们记不住的信息量，智人能牢牢记住；动物们没有生成的记忆中心，智人可生成；动物脑不能联想到一块儿的信息，智人脑可激活并联想；其他动物产生不了的逻辑思维，智人可产生。

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智人在谋求生存或宣泄情感过程中，可能锻炼出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所没有的劳动技能和灵巧表现，以及可模仿任何动物外表的运动技能；从根本上决定了智人拥有从简单模仿到制造工具再走向各种发明创造的无限量进化前程。

　　劳动，在推动人脑进化和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尤其对人脑意识的延伸和进步建立了卓越功勋。主要表现在：劳动既依赖人脑响应条件也加速了人类进化的标志性构件——大脑的再造和完善。

劳动，扩展了人与自然与社会相结合的物质运动范围和深度，它使智人种群必然和必须意识到的各种“概念定则”逐渐丰富起来。虽然，劳动不同于情感交流对口语的产生有着特别依赖和需求，但是，它对“符号概念”的起源和产生，则拥有最直接推动力。

比如狩猎，不仅需要预先约定相互吆喝的围猎信号（劳动口语），而且要识别不同猎物（最初采用画符来标识不同猎物），接着，还要在森林中刻画出可判断去路归途的各种记号。

比如种植，不仅需要天时地利等自然条件的帮助，还需要祖先们能自主识别千差万别的可食用、可种植的野生植物，接着，又要强闻博记种植节令、计算日期，看天象待农时等等。

　　……那些劳动实践所必须的记忆需求越来越多。显然，仅用口传脑记靠不住的。（幽默：得有个“备忘录”）它促使祖先不得不使用“符号”来记载些什么以备遗忘。起初是“结绳”记事，后来满足不了需要就发明了“象形”石刻记事方法，于是，与口语概念有质变区别的画符概念（原始文字）就在劳动过程中产生了。

　　与此同时，口头语言遵循自身发展规律继续丰富和发展。而口语概念体系又伴随着后来的符号（文字）概念体系在之初以各自分属领域分别积累和发展，这使人脑多根系记忆中心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