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3月底,毛泽东与康生、江青、张春桥谈话,说:“我向来主张,凡中央机关做坏事,我就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各地要多出些孙悟空,大闹天宫”。应运而生,红卫兵就是这些孙悟空,他们在接踵而来的“文革”中大闹中国,直至天翻地覆。
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发表了毛泽东亲自主持制定,并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五·一六通知》,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1966年5月25日,聂元梓的大字报在北京大学出笼!
1966年5月29日,清华大学附中的一些学生聚集圆明园,成立了第一个红卫兵组织。他们以“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为指导,打着“造反有理”“反对走资派”的旗号,与各地党团组织对立。这一天,是红卫兵的诞生日。
1966年6月1日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文播送了聂元梓的大字报,“文革”开始!
1966年6月2日,正式署名“红卫兵”的大字报出笼,红卫兵开始活动。
1966年8月1日,毛泽东写信给清华大学的红卫兵向他们“表示热烈的支持”。从此,红卫兵运动风起云涌,遍及全国。
自1966年8月18日起,毛泽东还在天安门8次接见全国各地来京的师生和红卫兵,共1300万人次,全国停学、停产搞大串联的人数以千万计,使“红卫兵运动”达到高潮。
但是,在文革转向各级政权的重建过程时,红卫兵因受年龄、资历、身份等局限,特别是中学红卫兵,无法在各级权力机构中,特别是在地方政权中担任角色。因此,当工人造反队伍登上文革舞台时,命里注定只能当过河卒子的红卫兵只好将帅印交给了工人老大哥,红卫兵运动开始走下坡路。
1967年5、6月起,全国武斗四起,红卫兵也陷入了盲目的武斗大战中,使毛泽东大为恼火。1968年7月28日凌晨,毛泽东召见了聂元梓、蒯大富、韩爱晶、谭厚兰、王大宾五大红卫兵领袖,十分生气地教训他们:“文化大革命进行两年了,你们一不斗、二不批、三不改。斗,你们搞武斗,你们脱离工人、农民、战士、学生大多数。关键你们分为两派,搞武斗,轮到你们小将犯错误的时候了。不要脑子膨胀,甚至全身膨胀,闹浮肿病。谁如果再破坏交通、放火、打解放军,不听劝告,谁就是土匪,国民党,就歼灭!”
从毛泽东的呵斥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对红卫兵的厌倦。孙悟空捣蛋了,唐僧就会念紧箍咒。当时,毛泽东已开始考虑如何处置他手下这帮“孙悟空”了。
当时,大学停止招生,各个行业劳动力饱和,无力招工。1967年11月3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毛泽东《关于教育革命的指示》,使大批学生留在校内闹革命。66、67、68三届学生积压达1000多万人。1967年12月22日,教育部在给党中央的情况反映中说:“毕业生不分配出去,新的学生进不来,而二十世纪毕业生和招生人数又比往年多一倍以上,这不仅涉及教师和校舍问题,而且还需解决这些学生是一批毕业出去,还是分批毕业的问题”。红卫兵的出路问题,已是刻不容缓。
就在这时,一批北京的红卫兵于1967年10月上旬自发组织去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插队落户,开创了红卫兵上山下乡的先例,但未形成全局性的红卫兵上山下乡运动,但是,这种行为给毛泽东安置这些红卫兵提供了思路。
1968年4月,毛泽东在黑龙江省革委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分配工作的报告》中批示:“毕业生分配问题是个普遍问题,不仅大学、且有中小学”。要求各部门、各地方、各大中小学面向农村、边疆、工矿、基层,即“四个面向”,及时做好毕业生的分配工作。
但这“四个面向”在当时整个国民经济出现全面衰退、绝大多数工矿和基层无法招工的形势下,实际上只能面向农村和边疆。1968年12月,毛泽东发出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于是,全国掀起了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一度震撼全国、轰动全世界的红卫兵运动被轰轰烈烈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