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温州（08）：金沙滩

2023年11月4日

昨天晚饭后跑很远去“寻找大海的感觉”未果，有些沮丧。回来后问“一帘”的老板娘洞头岛什么地方看日出比较合适，她先是有些迟疑，好像来洞头岛的游客不会提出这个问题似的，后来说金沙滩比较好。我后来看了看旅游APP，也是建议金沙滩。

金沙滩在洞头岛的东边，从我们住的客栈开车过去得十来分钟。洞头岛今天日出时间是6:10分，我们5:40出门。

出门的时候就感觉不太靠谱，天空雾蒙蒙的，像是有雨的样子。一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好像整个海岛都在沉睡。如果有太阳，是会照常升起的，我安慰自己。

地图显示，金沙滩在洞头岛东边一个小小海湾。

下公路，通往海湾的是一条简易的土路。路边电线杆上挂着个纸牌子，有手写的粗糙的文字，“沙滩停车，大车15元，小车10元”。有农妇靠近车子，挥手示意停车，手里持着二维码。有五六人，前后站着；前面的收不到钱，后面的跟上来。收停车费或者卫生费倒是可以，才十元也不过分。不过，这种收费明显不正规，而且给了一人，其他人再围上来要怎么办？我想等返回来再说。没有停车，直接开过去。

土路的尽头有个停车场，停着十几辆车，估计大多是来看日出的。

停车场往沙滩方向的下坡处，是一大片的乱石滩，夹杂着大量的垃圾。有从海里冲上来的各种塑料，绳索，还有从上面村子冲下来的生活垃圾。石头上还有好几个背包，估计是来昨天夜里就来看日出的年轻人的；还有一顶简易帐篷在乱石之间架着，没收起来；估计晚上还烧了火，烧过的木头还在乱石中间冒烟。乱石滩上一派狼藉，乱糟糟而脏兮兮的。

乱石滩下面就是沙滩，有数十年轻人聚在海边。有的在摆姿势拍照，有的在沙滩上写字，有的在嬉闹追逐，还有两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燃着烟火。

但是，这是金沙滩吗？我想象的金沙滩，应该有数百上千米长的金色的沙子，距离海水应该有一定距离，外侧的沙子应该是干燥的。可眼前的“金沙滩”，在海湾的尽头，大概只有篮球场那么大，不是金色或白色的，而是黑色的。应该不是沙子的颜色，我猜想是上面村子的生活废水流下来污染的。

过了6:10，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只在天际有一道白色，周边黑乎乎的，有黑云压城的感觉。风不大，浪也不大，实在不像海滩的样子。左前方一片礁石，有点浪头。一个年轻学生上去拍照，脚下一滑，摔进水里。

看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日出。东方出现一道金黄，转眼就消失了。

右手边一个山头，伸入更远的海中，也许在那里可以看到更好的海景。

走到山头，下面又是一个海湾，两边是百米高的悬崖，中间水面停着很多小渔船；船上有人在作业，岸边有人在垂钓。

沿土路转到下面，海湾的尽头跟金沙滩一样是个乱石滩，堆着黑色的礁石，礁石中间是白色的泡沫，黄色的塑料，黑色的废绳。这些主要是来自海上的垃圾。海湾一侧有水泥的平台，应该就是码头。有四五位女子在地上收拾渔网，将上面缠着的水草清理掉。

码头的尽头，有两位年轻人在钓鱼，穿着干净整洁，看起来是城里人的样子。一男子下杆才几秒就钓起一条二三两的小鱼，他说是珍贵的鱼类，叫“黑猫”。一时兴奋，不小心折断了鱼竿。

老早起来，兴致勃勃去看日出，结果太阳一直藏在乌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