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光华大学有几位同学叫我来演讲,其实我没有什么可说。不过既然有许多同学希望,那我就答应了!我今天是汽车搬来的,但我很惭愧,觉得自己还没有被汽车搬的价值。
叫做小说的人讲文学是非常困难,因为小说家未必就是文学家,好比厨子未必能够讲出作菜的原理一样,所以我今天只能讲一些儿感想。
我到上海还不过一月样子,也偶然看了一些文学上的作品;我想,此刻虽然有许多号称新文学的作品,其实已经走到了末路,怎么样呢?因为作家所用的种种逃避方法,已经到了无可逃避的地方。这话说起来很长。
在文学界里每每有两种争论:
(一)为艺术的艺术,就是向人生逃开;
(二)为人生的艺术,就是向人生拉拢。
为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