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毛丹青

旅日华人作家。北京大学毕业后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1987年移居日本,做过鱼虾生意当过商人。从1999年开始双语写作,曾获日本第28届篮海文学奖,其日语作品被多次用于日本大学高考试题,在日本有固定的书友会,获奖著书曾分别由日本放送协会(NHK)和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连续朗读播放。   
毛丹青中日文著作及译书:
《禅与中国》译著;
《叹异抄》译著;
《发现日本虫》;
《中国人如何看待落日的日本》合著日本草思社;
《日本虫眼纪行》日本法藏馆;
《虫眼观日》日本《朝日新闻》出版局;
《日本虫子日本人》广州花城出版社;
《日本虫眼纪行》日本文艺春秋社;
《出家与其弟子》译著。

日本中秋节没有个过法


  同样是亚洲国家,唯独日本不过中秋节,有人说这是亚洲的一个例外。至于这个说法是否正确,我从来没考证过,当然也不会像学者一样到处找资料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不过,年年过中秋,但年年拿不着劲儿,最多的过法就是给家人和朋友打电话,祝愿大家节日快乐。

 



  也许正是因为过节拿不着劲儿,所以电话打起来的时间就变得相当长,今天跟住纽约的朋友通话,正好是他们一群人中秋聚会,电话的另一头完全能传达出热烈的气氛,但之于我本人,仅仅是看看眼前巨大缆车旁边的圆月而已,思念飞不起来,就像缆车永远都是在原地打转转一样!

 

  这两天一直在富士山附近的小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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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为上海增添了辉煌


  一直到昨天都在上海开会,很多从海外回来的学子对上海的变化甚为惊叹,会议结束的当天晚上,与会成员坐船游览了外滩和浦东。看上去,夜空尤其显得高,高到了天边似乎比已往任何时候都高,同时,万家灯火的亮也比已往任何时候都亮。



  游船经过的街景有时也会看到黑洞洞的楼群,原以为是施工重地,处于建设中的项目入夜也得休息,但就在我这么想的同一个瞬间,黑洞洞的楼群里突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不用说,这些火花是电焊工正正在劳动的标志,也许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与乡亲告别后独自一人到上海打拼,也许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正拼命咬紧牙关,为了全家的所有而忘我工作。上海是一座辉煌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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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没有任何选项


  深夜的上海,酒店对面的马路上,一辆闪亮的兰博基尼登场,挺魔幻,于是随手按下快门。发现走到哪儿都拿个小数码机应该是个不错的想法,与其说它是人的眼睛,还不如说它是人的记忆,而人的记忆是没有选项的!



  前天从北京飞抵上海,中午跟郭敬明、痕痕、胡小西一起吃饭,席间说起刚下飞机时看见一位印尼大妈,浓装艳抹,尤其是嘴唇上的口红涂得很重,走出机舱门时,有一只欢乐的小飞蛾一下子飞到了她的嘴唇上,起先她觉得奇怪,伸出舌头舔舔的样子,但没两下就阔步前进了。这时,那只飞蛾子已死在她的嘴唇上。合掌!  

 

  不用说,类似这样的情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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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日本人的负面思维


  正负两者是一个对子,就像手心手背一样。有人说:“喜欢你”,其实他的真心是“讨厌你!” 类似这样的反差之于日本人的言谈中时常闪现,有时让人明白,但更多时却让人不明白。比如:日本人不答应你的事情,尤其在官方场合,他们会说“MIOKURI”,汉字写成“见送”,意思是“目送你的意见”,而并不直接拒绝你。

 

  以下是九个类型,可以验证日本人的负面思维,所谓“负面”,也可以当成“消极”理解,凡事都往后看,退缩、怯诺、恐惧的心态最为明显。

 

  1 来不来就说“可是”“但是”,最常见的说法是“虽然我觉得能做到,但是……”后面的话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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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永安里渡过教师节


  刚才看见卖花的小摊周围排了很长的队,而且排队的人几乎都是学生的样子,有的穿校服,有的穿休闲装,也不知这些服装跟今天有没有课是否相关,反正一看就知道是学生为老师排队买花!

 



  不同的场景,自然带来不同的感受,因为我小时上永安里二小,中学上119中学,有回反读学校大门的金字,居然误读成“911”中学,把自个儿吓了一大跳。不用说,我上学的那个年代没有教师节,“尊师爱生”似乎是不用节日表达的,从操场上的早锻炼开始,一直到夕阳西下时的晚自习,教师从来都没离开过身边。教学楼的每个教室都有一名教师值班,学生看书,教师也看书,但绝对看的不是一本书。虽然我今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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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在北京上空的秋天的云


  北京今天开始变凉快了。往天上看,有云,但阳光过强,让人看不见云,尤其是楼群之间的狭窄蓝天,有些发白的感觉!一大早走了一大圈儿,从国贸桥到我的母校北京119中学的大门前,然后从秀水街走到日坛公园,想起小时跟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情景,以及各奔前程的如今,生活也像天上的云,有时是看不见的!



  坐北京的地铁发现十号线的年轻人多,老人少,几乎看不见,而且车厢内时常看到男女青年的刺青,相当扎眼,尤其是经过黑洞洞的隧道时,身体上会有刺青发出的亮光,但只是一个瞬间。十号线老人少也许是因为公交车提供了免费服务,而年轻人多大概是因为直通中关村,一个IT的集散地把城东西衔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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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李泽厚与我的哲学所年代


  从虹桥机场飞往北京时的人很多,记得80年代坐国内航班时总是像麦道那样的机型,两排座位的中间是一个长廊,而如今从日本飞上海时的机型变小了,从上海飞往北京的却变得很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京沪快线几乎全是大型客机。

  

 

  上海这些天全是蓝天,看上去超爽,就像上月初回北京时看到的蓝天一样,有时让我想起少年时代的天空!

 

  前天接受《新周刊》采访时还说到李泽厚老师对日本文化的观察,因为10多年前曾跟李老师夫妇一起出游过日本的京都,谈到哲学与宗教,受益很深。结果,昨天上午从上海虹桥机场飞往北京时,竟然在候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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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静安寺的昼与夜


  昨天飞抵上海后入住酒店,窗外看见静安寺,白天由于过多的车辆与周围一群群的大楼遮掩,寺院似乎变得十分渺小,一直被上海巨大的气场压得很低,有点儿气喘吁吁的感觉。当然,寺院不是人本身,而是聚集人的场所,所谓“气场”,如果没有人,也就无所谓“场”了。佛家讲“空”,仅仅从夜间直接看静安寺的话,其灯火辉煌的程度也许表达了“空”的概念,“场”与“空”也是昼与夜对称的一种!



  晚上到酒店39楼的“吧三十九”,要了一杯芝华士,一边听音乐,一边无语闭目,但直接的感触是窗外静安寺的灯火仍然在辉煌之中,“空”与黑暗无关!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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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的红与绿


  过去好像有个老话叫“红配绿,臭狗屁!”,听起来不觉得什么,但看起来,其中似乎有些奥秘可言。首先是绿,一般都指“绿叶”,而红,大部分说的是“红花儿”,正所谓“红花儿还得绿叶配”。所以“绿配红”说得通,反过来说“红配绿”就难弄了!



  村上春树最畅销的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上世纪80年代横空出世时,一开始并没见多大反响,反倒是到了年末的圣诞节,由村上春树自己构思了两个单色,一个红和一个绿,分别做成了小说上下两卷的封面。结果,也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这部小说竟然变成了圣诞夜的互赠礼品,而且以情人之间的信物为最多。 

 

  根据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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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如何提高市政办公效率


  京都是日本古城之一,也是最被世界所认知的日本标志,很多外国游客首选此地作为日本最佳观光地,乃至让京都成为了日本最出名的旅游景地。不过,最近京都府的首脑推出了一条新的施政方案,其目的虽然是为了提高市政人员的办公效率,但就其具体的做法,多少与古都的印象有所偏差。

 



  也许是因为太出名的缘故,京都市政人员的办公效率一直受到市民的批评,在这些公务员看来,不做什么宣传,每年涌入京都的观光客都名列日本的前茅,更不用说海外知名度之高,似乎旅游产业已是天经地义,往死了也会力顶京都。

 

  为了打破这类懒惰行政,京都府开始让有关的市政人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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