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雅典


 我最早知道雅典是在罗素的《西方哲学史》里。原以为缘份到这里就到头呢,却不是。

  镶嵌在哲人思想里的小镇曾让我浮想联翩:登上卫城山,参观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雅典娜神殿,走进博物馆,去感受古希腊文明的震撼;走进古老又喧闹的市区,领略现代雅典与古典的微妙结合;在雅典餐馆吃上一顿地道的希腊烧烤,或是到爱琴海边的咖啡馆,品一杯浓浓的希腊咖啡,还有那畅游碧蓝的爱琴海,迷可诺斯岛、圣托里尼岛、克里特岛...,在沙滩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或者跃身跳入波光粼粼的海水里畅游一番,感受一下爱琴海咸咸的滋味,这是多少年前在大学里的梦游了。可我始终也没有搞清楚,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女神之城,为什么又是世界上著名的婚礼城市。

  而这一回,却是女神带着我来到雅典,一座座山脊和岛屿、一间间石屋和教堂,都让我感到莫名的亲切。

  女神说,雅典以天神宙斯的女儿,代表智慧正义和美的雅典娜而命名。而传说中雅典娜之子,也就是长着双翼,手拉神弓的爱神丘比特更是给神秘的山城赋予了浓浓的爱意。

  我当时没有提问,是在雅典这个闪烁着诱人的爱的光芒的城市里,想像着我自己的形象———一条章鱼,一个发达的大脑以外,无用的肢体退化成一些细弱的游须,除了按键盘其它什么都不会。我暂不怀疑键盘能否直接生产出粮食和衣服,也暂不怀疑一个键盘能盖出广厦万间,只是章鱼的形象肯定让女神讨厌。不,我不做章鱼。我向女神请求,让我买来锄头和草帽和黄色胶鞋,恢复挌心中的茧皮和面颊的盐粉,恢复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和太阳光底下的迷离。

  雅典女神,你若没看见过,你是傻瓜;你若看到而不窃喜狂喜,你是驴子;而你若自愿离开,那你便是骆驼……二个人的雅典,只有她和我,多好!

  2006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