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下午3点20分,“四书”将在建国后第一次作为必修课搬上清华大学的课堂。原本还算是面积比较大的教室,此时已是满满当当座无虚席。更让人惊讶的是教室里还有一批特殊的学生——既有六七岁的娃娃也有十几岁的少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清华大学教授彭林走上了讲台。开课伊始,彭林老师就给学生们提出了一个要求——熟练地背诵“四书”。(9月23日中青在线)
在大学里开讲“四书”“五经”之类,并无不可,毕竟那些东西也是老祖宗留下的精粹。虽不能说全是糟粕,可也确有可取之处。但是,清华大学要将其列为“必修课”,且教授要求学生能将其“烂熟于心”,实在有待商榷。“四书”是什么,无非是封建时代遗留下来的“旧东西”。对于这些“旧东西”,有必要让当代大学生“烂熟于心”,甚至于背出书中的哪个字在第几页么?这种“研修”,和封建时代的私塾有何区别?
在《红楼梦》中贾政对贾宝玉说,“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由此可见,“四书”在当时的地位及其影响了。“四书”得以大行其道,其功劳得益于朱熹老先生。而朱熹老先生本人的学说和理论,是些什么东西?简而言之,就是“存天理,灭人欲”。程朱理学时至今日,早已被人们视为“垃圾”。朱熹所推崇的“四书”,又能好到哪里去?只要读了《儒林外史》、《孔乙己》等,便会略知一二。清华大学教授要求学生对“四书”必须熟背,与贾政要求贾宝玉可谓一般无二。
“四书”中内容不仅良莠互存,其理论更是存在着我国先人思想的局限性。这些局限,已成为我们今天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包袱。我们的教育者不是将其去莠存良,以便学生更好的吸收,而是一开始便要求学生“全盘吸收”。如此做法,除了盲目崇拜还能是什么?鲁迅先生曾说,“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国粹所在,妙不可言”。不幸的是,我们的一些学校和专家教授对“国粹”的态度,正如当年鲁迅先生所言。
清华大学作为国内一所著名大学,本应培养一批批具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人才,以传播先进思想为己任,而不是将那些“国粹”重新摆上课桌,将其定为“必修”,且要求学生熟背。若此,倒不如直接让学生们将其供起,对其“顶礼膜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