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苏共很多年很多时候不敢讲真话,使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发生了异变,到了上世纪60年代,许多今天在我们这司空见惯的社会问题都在他们那里出现了。《人民日报》编辑部、《红旗》杂志编辑部的文章《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曾郑重其事地予以揭露:
一些工厂领导人和他们的一伙,利用职权,动用国营工厂的设备和材料,设立“地下车间”,进行私人生产,私卖私分,大发横财。例如:
列宁格勒一个军用品工厂的领导人,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工厂“所有关键性职位”上,“把国营企业变成了私人企业”。他们私自进行非军用品生产,三年内,仅出售自来水笔一项就贪污了一百二十万旧卢布。在这些人中,还有“一生都在盗窃”的“二十年代”的“投机商人”。
乌兹别克一个丝织厂的厂长,同总工程师、总会计、供销科长、车间主任等人结成一伙,成了“新的企业家”。他们通过各种关系套购了十几□人造丝和纯丝原料,“生产不入帐的产品”。他们私自招收工人,“实行了十二小时工作制”。
哈尔科夫的一个家具厂的厂长,在工厂中附设了一个“地下针织车间”,进行投机生产。这个厂长“有好几个老婆,好几辆汽车,好几所房子,一百七十六条领带,近一百件衬衫,几十套西服”,并且是赛马场上的大赌棍。
这些人的活动,并不是孤立的。他们总是同国家的物资供应部门、商业系统和其他单位的工作人员勾结在一起,在警察和司法机关中也有他们的保护人和代理人,甚至还得到了国家机关中高级干部的支持和庇护。例如:
莫斯科精神病防治所的一个附属工厂的厂长及其一伙,建立了“地下企业”,通过贿赂,“获得了五十八部针织机”和大量原料,并且同“五十二个工厂、手工业合作社和集体农庄”搭上关系,几年中赚了三百万卢布。他们收买了社会保安机关工作人员、监察员、稽查员、巡视员等。
俄罗斯联邦一个机器制造厂的厂长,伙同另一个机器制造厂的副厂长和其他人员,一共四十三人,把九百多台织布机盗卖给中亚细亚、哈萨克、高加索等地的工厂,供这些工厂的领导人进行地下生产。
吉尔吉斯一个四、五十人的贪污盗窃集团,在他们把持的两个工厂中进行地下生产,盗窃国家财产达三千多万卢布。这个集团的成员,包括共和国计划委员会主席,商业部副部长,共和国部长会议、国民经济委员会、国家监察委员会等部门的七个局长和处长,还有“从流放中逃回的大富农”。
从这些事例中可以看到,这些蜕化变质分子所把持的工厂,名义上是社会主义企业,实际上已经变成他们发财致富的资本主义企业。他们同工人的关系,变成了剥削与被剥削、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像这样的蜕化变质分子,他们占有和支配着部分生产资料,剥削别人的劳动,难道不是道道地地的资产阶级分子吗?他们在国家机关中任职的同伙,与他们串通一气,营私舞弊,收受贿赂,坐地分赃,参与了各种各样的剥削活动,难道不也是道道地地的资产阶级分子吗?
显而易见,所有这些人,都是属于同无产阶级相敌对的阶级,属于资产阶级。他们的反社会主义活动,正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进攻的阶级斗争。
让我们再看一看集体农庄中形形色色的富农分子的活动。
有些集体农庄的领导人和他们的一伙,为所欲为地贪污盗窃,投机倒把,肆意挥霍,剥削庄员。例如:乌兹别克一个集体农庄的主席,“使全村都处于恐怖之中”。农庄的一切重要职务,“全被他的许多姐夫、妹夫、小舅子、亲家以及其他亲友所窃据”。他“挥霍了农庄十三万二千卢布,以满足私人的需要”。他有一辆轿车,两辆摩托,三个妻子,“她们各有一套单独的住宅”。
库尔斯克州一个集体农庄主席把农庄看成是自己的“领地”。他勾结会计、出纳、仓库主任、农艺师、商店主任等,互相包庇,“盘剥农庄庄员”,在几年内贪污盗窃了十几万卢布。
乌克兰一个集体农庄主席,伙同会计伪造证件和帐目,盗窃了农庄五万多卢布。这个会计还被宣传为“模范会计”,在莫斯科举办的国民经济成就展览会上展出了她的事迹。
阿拉木图州的一个集体农庄主席,专门从事商业投机活动。他“从乌克兰或乌兹别克买来酿酒果汁,从江布尔买来糖和酒精”,进行加工,然后到处高价出售。这个农庄拥有一座年产一百万公斤的酿酒厂,它的商业投机网布满哈萨克共和国,商业投机成了农庄收入的一个主要来源。
白俄罗斯一个集体农庄主席,“俨然以一个有封邑的小公爵自居”,“什么事都独断专行”。他根本不住在农庄里,而是住在城里或者自己的“华丽的别墅”里,经常“忙于各种商业钻营”,“搞投机活动”。他从别处购买牲畜,冒充自己农庄的产品,虚报生产成绩,但他却成了“经常受到赞扬”的“模范领导者”。
话题到这里,不妨岔开一下。当年苏联的问题跟我们现在比,孰重孰轻,人们心中自有定论。1992年—2005年6月,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查处违纪违法案件200余万件,处分党员干部195万余人,其中省部级干部160余人,地厅级干部5200余人,县处级干部65000余人。在十六大之后的2003年,被媒体称作中国的“反腐败年”。这是新一届领导集体施政的第一年,这一年因腐败问题被判刑或查处的省部级高官达13人。2004年,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166705件,结案166590件,给予党纪政纪处分170850人。其中县(处)级干部5966人、厅(局)级干部431人、省(部)级干部16人。2006年全国各级纪检监察机关查处的省部级干部就有15人。他们分别是上海市前市委书记陈良宇,北京市前副市长刘志华,国家统计局前局长邱晓华,原山西省委副书记侯伍杰,江苏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原南京市委书记王武龙,青岛市前市委书记杜世成,福建省原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荆福生,河南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王有杰、四川原副省长李达昌,安徽省副省长何闽旭,天津大学前校长单平,天津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李宝金,原海军副司令王守业。,黑龙江绥化市原书记马德有句话:“腐败人人有,不露是高手。”但愿这话不能成为现实!
言归正传。苏共长期遮掩存在的问题,不向人们讲实话,最后成了自己的掘墓人,这教训岂止是苏联人民的?
敢于说真话、实话,是一个政党有力量的表现,同时也是他取得必胜的根本保证,没有听说,也没有看见哪个不讲实话、真话的政党能够赢得群众的广泛支持,能够长久处于不败之地!这就是苏联解体留给我们的一个极其深刻而又极其浅显的道理。
高尔基说谎了,其实是一个政党在说谎,那么他所执政的国家解体也就只能是历史的必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选择第二条出路!
从高尔基说谎了看苏联解体的必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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