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信
书信,作为人们工作、思想和情感交流的工具,逐步被现代化的传真、手机信息和电脑的文字及语音交流所替代,它将会成为历史,但我时常想起我的书信生活。
1974年,19岁的我,在九年一贯制的学业结束后刚到生产队劳动不几天的时候,收到了生平的第一封信,并且是个女同学给我写的。一天,我在家门口收拾柴禾,一抬头看到一个女孩子向我走来,并说这是我姐给你的。这封信只有信封,没有邮票,打开一看,好家伙整整4页。
1976年参军入伍,到新疆我国唯一的核试验基地服役。经过8天7夜到达部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写信。信邮出去后,就是整天盼望家里来信,一个连的新兵都是这样的心情。连队的通信员从邮局一回来,大家都拥上去,家里有信的,就兴高采烈,没信的,就不失所望。那真是“老兵盼退伍,新兵盼来信。”当新兵那会,信是最多的。有亲人的、朋友的、同学的,等等,真是四面八方。这些信都对我有很大的鼓励与鞭策,对我的成长有很大的教益,乃至影响我整个的人生。
一同去的战友有几个不会写信的,我就帮他们写,更有趣的是,有的战友的女朋友来信了,不会写回信。这样每周都得替别人写几封。给别人的女朋友写信,那得知道来信的内容呀,可是让我写回信的人又不肯让我看女朋友的来信。我就说不让看来信,我没法替你写回信,我不给你写。弄得对方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把他女朋友的信拿出来,让我看个够。什么“亲爱的”“我想死你了”“盼望那幸福时刻的到来等火辣辣的词呀,火辣辣的句,让我一览无遗,一饱眼福。想起来,真有意思。
1979年,已经是穿上“四个兜”(提干)的我回家探亲,亲戚朋友都为我找对象,但总是没有最理想的。经过几个回合,总算是定下来一个对象,这时尽管我续了几天假,也是离归队的时间只有两天了。所以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就是两三天。回到部队后,我就和她书信来往。这可能就是恋爱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书信越来越多,几乎半个月一封信。那时一封信得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收到,也许是刚刚接触女性的原固,或许是新鲜的感觉,天天盼信,每天都到收发室看一看。邮局的信件一般都是上午到,下午部队的通信员才到邮局去取,有时我约么快来信了,就常常上午自己亲自到邮局去取,拿到信的时候,那心情有说不出来的甜那,拆信的时候,真是急不可待,总觉得手的动作太慢。鸿雁传书,瓜熟蒂落,经过一年的通信来往,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
有了孩子以后,更加重了我对家的思念。老人、孩子无时无刻地挂在我心头。这时由原来半月一封信变成一周一封,有时不等收到对方的信就又写了一封,因此她来的信和我去的信时常在路上相遇,有时落款竟然是同一个时间,真是心有灵犀啊。
不管是朋友的信和家信,我从来不随便扔掉,时常拿出来看看,有的信都要看几遍。看后总是精心地保存起来,一年到头也有几十封。我虽然转业20多年了,这些信一直保存到现在。这些信包含了我的苦辣酸甜,也包含了我的成功与失败。
在通信飞速发展的时代,书信作为历史的产物,它将寻出历史舞台,恐怕邮局也很少有书信投递的业务了。现在人们都用电话、传真、QQ聊天、手机信息、视频对话等形式进行交流,既方便又快捷,省时省力省纸张,同时给人们带来无尽的乐趣。
如今年逾半百的我闲暇时,常常翻出我珍藏的信件,读着、看着、抚摸着,回味我那书信式的恋爱史,我的成长史。
辽宁省开原市国税局 李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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