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查账之前
    “唉，这个宁静止的命真是苦啊，文化大革命那阵子就有许多坏东西欺负她，白天找麻烦，夜里打她的坏主意，逼得她没有毕业就上山下乡了。粉碎四人帮后她父亲出了监狱又落下一个气管炎的病根，分到公司这些年后又被有权人欺负，连老顽固都欺负她非要让她嫁给他的儿子不可，结果嫁是嫁了却闹出这种事来。老顽固的儿子小五不学好，在她喝过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跟踪到她的宿舍里悄悄强奸了她，后来听说他娶了她，可是不到一年他们又离婚了。这个臭小子靠着他们家有权势胡作非为违法乱纪就没有人能收拾他，听说你来了要查老顽固的账？查吧，国家的钱财都让他们花天酒地败光了，他们家少说也是一千万，公司的钱财都成了他们家的，还有回扣什么的，你说他们凭什么赚这样多的钱?幸而有宁静止这样的人揭发他们才避免了国家财政外流，看来世界上还需要这大公无私的人啊。”
    葛秀丽一口气说了许多，这次她说到了点子上，李汪洋听得入了神。
    好久好久，李汪洋才说：“今天我没有白来，看来你们对老顽固的了解要比我了如指掌，我好象是来晚了是这样吗？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谈得具体一些，就当是闲谈嘛。”
    李汪洋见缝插针说服着孙发财夫妇，果然他的话很见效，葛秀丽说：“你想让我扯老婆舌呀？”
    李汪洋问：“你怕了？”
    “我怕什么呀？你打听听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说长道短是老娘们的爱好，说得不好就当我是瞎胡闹让他说就不行了。”
    葛秀丽一指孙发财，忽然来一个竹筒倒豆子说个痛快：“他在公司大小负点责任，小鞋在人家手里说什么时侯整你就整你，而且还有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老顽固的儿子小五相中了宁静止想方设法套近乎，弄到手后又是见异思迁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人家甩了这不是害人吗？老顽固的姑娘找对象也是这样横行霸道，她相中谁了就在背地里硬往一块捏，甚至人家几点钟上下班什么时侯出门他们都计划好，故意让他们碰面谈论。这些事是好事，可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强扭的吗？按照他们的逻辑只要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就行了，可是人家小伙子才华横溢不缺鼻子不少眼睛干什么非要娶你那个有缺陷的女孩子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再说了，没有得到人家就污蔑人家作风不好，作风不好为什么非要嫁他不可？他们那些人没他妈好东西，前几年外事处给公司送来两车柴油，谁知放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一检查这才发现整个柴油一滴不剩，报告到了公司老顽固那里他们连理都不理，后来公安局立了案侦察一阵后至今没有效率。有人怀疑说卸油那天司机根本没有拧开关笼头，油未流，而是装腔作势给人看假象这是掩耳盗铃。那车油说不上被司机拉到什么地方卖给了什么人换了钱财，他们做得神出鬼没，这事至今悬着。”
    “他们这些人真是典型的奸商，谁也不知他们的底细。”
    李汪洋感到了问题的严重，这些问题真值得注意，于是他掏出笔记本记了下来。
    此刻，葛秀丽胆量更大了，她看了看李汪洋继续说着：“老顽固在公司干了四十多年提拔了许多人，每人都要给他钱财，听说那个司机后来调到了交通局，还有许多他们的人都得到了提拔，象米粉和丁火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他的台柱子，如果你要是查账现在正是机会，听说他住院了。有人说是你气的，还有人说是你把他的经理位置顶替下来，你说他们多无赖？可是我还需要提醒你几句别以为你是经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想查账就要快刀斩乱麻，否则你的饭碗也是保不住的，未等查获什么你就会被他们挤走，这是以前的经验。”
    李汪洋听了笑逐颜开地问着：“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