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开学已经四个星期了。生活每天都很精彩。向大家汇报点儿什么好呢?
先说说我们班同学的族裔问题。我们班的班号是“写作31”,全班一共23人,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班,所以我们班实际上分成两组上课。A组11人,B组12人。我在B组。A组全部是来自美、加及新西兰等英语国家的学生;B组则更国际化一些,有德国的,有奥地利的,有菲律宾的,有墨西哥的,还有我,中国的。实际上B组有两个中国人,但是除我以外的那个中国人属第二代移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说一口流利英语,我基本上把他算作本地人。
再说说我们班的年龄问题。我们班同学年龄跨度比较大。我42岁,帕翠莎43岁,另一个女生安奈丽年龄不详,但看样子也应该是属于我们高龄段的。年龄最小的刚刚高中毕业,不满19岁。有一天下课后,几个同学嚷嚷着要去酒吧坐一坐。我说我不能去,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那个年龄最小的就说:他也不能去,他还不到19呢。(加拿大法律规定不满19岁不能抽烟喝酒。)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报到那天,有一个中年妇女跟在他身边。当时我还纳闷呢,现在明白了:那是他妈妈来送他上学。
接下来再谈谈我的不足。和这些同学比起来,我有两个明显的不足。第一是语言不够好,第二是看的电影不够多。
先说语言。语言方面,我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我听老师讲课没问题,但是听同学聊天特别有问题。一般人会以为:同学之间聊天用的都是简单易懂的语言,应该比较好懂;老师讲课经常涉及专业术语,应该比较难懂。但是对我来说,恰恰相反。老师讲课时我频频点头,听得入耳入心;下课后一旦混到群众中间,我就两眼发直,不明所以。
有一天,学生服务处的老师问我听课有没有困难,我就告诉她:听课没困难,听同学聊天有困难。她睁大双眼:“哦,这可是非常不寻常的!”真地这么不寻常吗?也许是吧。我们班有个从奥地利来的女生朱丽亚,她的母语是德语,但是她的英语特别流畅,因为她在美国上过一年中学。不过有一天,她却跟我说:她经常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这倒是印证了学生服务处老师的观点:朱丽亚的情况是寻常的,安娜的情况是不寻常的。
上星期的某天中午,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吃午饭。吃饭期间,朱丽亚说她要写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只不过她笔下的灰姑娘要比王子大15岁,来自素里的男生西恩就坏了巴几地说:“哦,一个喵夫!”朱丽亚就狂笑不止。啥是“喵夫”啊?我赶紧向他们请教,得知“喵夫”的拼法是:“milf”。至于这个词儿的意思,你在字典上绝对查不到,至少今年还没进入字典。
另外一次,我们练习即兴演讲,演讲的题目则由坐在每人右边的学生提供。那天坐在我右边的是凯文,也就是那个第二代中国移民。凯文给我出的题是:“what if someone spike your tea?”我当然听不懂了,只能向老师求救,老师解释说:“spike your tea”就是有人往你的饮料里下东西。
你想这能是好东西吗?
说到这儿,大概大家也明白了,我们这班同学的日常词汇无非是烟、酒、毒、性之类的,我当然听不懂了,我没他们那种生活呀。
语言反映思想。他们的语言充满了上述四个方面,他们的思想大约也脱不出上述四个方面。所以,虽然我的英语是那么地不好,我的成绩在我们班居然名列前茅。别看开学刚刚四个星期,我们班上已经有故事了,比如朱丽亚上课时经常对着西恩抛媚眼,再比如凯文上课时平均两分钟看一眼手机。而我呢,上课专心听讲,下课认真完成作业,考试之前临阵磨枪,睡眠不足以至于非得在公交车上补觉,被迫减少擅写博客……我的成绩怎么能不好呢?我这么努力,而我又不是太笨。所以,诸位朋友,为我高兴吧,为我自豪吧!“七”乐无穷,尽在新浪新版博客,快来体验啊~~~请点击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