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开始了吗


打开信箱,收到一封即将去广州工作的学生来信。

 

“干老师

 我上午去了一趟办公室,您没在,于是我把办公室的钥匙放您桌面了。 其实很想见见干老师您,亲自跟您道别一声再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您的办公室再跟您说话。心里还是有万分的不舍,不管是对老师、同学还是对人大、北京。我明白,这样的感情与心境都仅仅属于此时此地,很快我就会被新环境的琐碎与繁忙所淹没,再也回不到现在了。新的总是要更换旧的,或许这样,生活才能更好的继续。那就把旧的都存留心底吧。

-------”

这封信中充满着对于过去的两年时光的回忆,其实,已经有一些学生毕业了,但是前几届的基本上都留在北京工作了,所以虽说是毕业,但是经常还能见面,在一起吃饭聊天,总没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今年毕业的博士生回到西安,硕士生去了广州,虽说是“天涯若比邻”,但总觉得见面之不易。

 

我从社科院到大学当老师,经常会被问到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同。以前我经常回答说,大学总是那么年轻,因为是始终碰到的是那一群20来岁的人为主体的人,不知不觉中也自己也会“不知老之将至”,但今年却多少有一些伤感。因为在迎接他们的时候固然高兴,但是送别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

 

前几天国防班的几个同学希望跟我吃饭,但是我一直没有答应,理由是太忙了,这也是事实,最近虽然是猪流感,但是人员的流动似乎并没有减少。所以免不了要迎来送往,再加上还要改学生的卷子,给他们登录成绩,但主要是怕离别时的心境,如果几杯下肚,老师当着学生的面,“眼泪哗哗”的,似乎有一些损毁“师道尊严”。在离别前的一个晚上,毛和王,我们还是在人大西门的“迦南美地”匆匆地喝了一些茶,他们又赶去西客站送那些奔赴东南西北的同学。分别的话居然是“虽然短暂,但是总算见了一面,我们还以为见不到了呢。”虽然是口不择言,但是,真诚的希望他们前往甘肃和广州的他们一切都好。

 

不过假期,总是一个好的时候,不用考虑上课,可以抽时间把一些文稿写完,见一些老朋友。

见蒋晖,总是很高兴,有人说,我们因为在波士顿一起看city而臭味相投,的确是一见如,后来不断有联系,他在夏威夷高就之后,荣归故里,在一堆饭局中,居然赏光让我也轮上,在后海边,看着北京难得的湖光,吃着绍兴菜,听到赵璕兄的宏论,一直到四点,才散。席间还遇到一个新朋友,即作家韩晓征,曾经的少年天才作家,举止文雅,少言寡语。

 

这个假期还有一些感伤的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去世,对于八十年代的人来说,他总是一个特别的符号,曾经想写点什么,但是力不从心,只好想想那时候自己在食堂跟着老师学跳太空步(moon walk)的情景,的确往事并不如烟。

 

看看书,见见朋友,打打羽毛球,暑假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