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故乡情结一个城市的大师时代
李华新
7月11日的北大校园,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在这看似平常的一天,“未名四老”之一、98岁的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悄悄地与燕园永别了。
尽管生前不愿接受“国学大师”的称号,但今天“国学大师季羡林辞世”还是成了各网站的头条新闻。一位媒体资深人士说,他曾谢绝“大师”的称号,但谢绝不了世人对他的敬重。(《中国青年报.》09-07012)
济南人的大师情结应该是和季羡林先生有关,因为先生在,济南人似乎就会感到我们的城市是不会寂寞的,我们的城市是底气就比较的足,因为先生的对于大师称号的拒绝,也是因为先生著作等身段学术成就,以及对中国哲学佛教美学以及对语言精通的程度,自先生之后,好像后辈只能望其项背,也是因为季羡林先生的品格和他清白坦荡荡一生,先生的人品是后人无法企及的一个中国学人的高度,现在随着先生的离去,至少是一个存有大师的时代,是结束了。
而对于济南人来说,季老和济南的一段特殊的关系,使得多少年来,济南的底气因为大师的声誉而倍感一种荣幸。也许就是这样的一层关系,人们在认识了解济南的文化底蕴时,会对季老的学问人品充满着活生生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是淳朴的是真挚的,是属于只有故乡人才可以体味到那种情怀。因为季老和在同一天西去的任继愈老,他们作为齐鲁之子的大师风范,使得齐鲁大地的文化学养和厚重,更多了些实实在在的可以触摸到感觉。
季先生长年任教北大,在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研究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的多部经典。作为一个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知识分子,季老的身上的纯真和真挚是真实的,而这也是他受到人们尊敬的一个最真实的理由。这些是要超越他的学问本身的。
“他的守时有晚年每日清晨4点起床著述为例,他的质朴从常是一身蓝色中山装的装束可知,他的节俭由80多岁骑辆破旧自行车可观,他的勤勉有煌煌学术文献可鉴。”这是来自北大博客的文章,也是北大后人对季老的一种体念和发自内心的敬意
而对于济南人来说,季老因为年轻时代在济南求学和工作过,因此他对济南的回忆说真实的,是那种有过生活经历的真实回忆,就如同他所写过的大明湖和泉水人家那般的亲切,就如同直到这些年来济南人依旧用自己的油旋,让老人重新品尝到的济南的风味一如当年,一如回到旧时济南的感觉那样,济南人也因为有过大师生活过具体的记忆,而使得这座城市具有了文化的含量。因为从济南走出的大师级的人物并不多,而季羡林先生也是绝无仅有的大师,并且与济南的悠源真实而自然,使得人们对济南的感觉更多了些文化的记忆。
“他对世事的洞明,他对名利的淡泊,他的质朴和真诚,再次让人感受到了这个文化老人的可爱与可敬。对于今日浮躁而功利的知识界来说,这是另一面珍贵的镜子。”这是季羡林的弟子钱文忠教授的话,也是十分中肯的话。
一个文化老人的逝去是不幸的,但是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人们将会永远记住他的品行和德性,然后是他的杰出的文化成就,以及他永远不会老去的学识和学养。他留给我们后人的大师风范,也将会成为我们一笔丰富的精神财富。
而对于济南人来说,怀念也是具体的,因为大师曾经从这里出发,走向了一个更为阔达的世界,但是济南作为季老的另一个故乡,作为人生起步的记忆,将会激励一代代学子勤奋好学,报效国家。
渊源流长的文化和一个世纪文化老人的学识学养,也在激励后人求学上进创造,我们祈愿大师一路走好。季羡林大师在晚年曾经说过非常希望在回到济南的白鹤庄看看,因为那时的北园高中生季羡林在济南求学时代地方,对他一生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夸大一点说是一种质变”。因为就是一次偶然的奖励,改变了季羡林的人生。而如今这些只是一个能够回忆的故事,因为现在的济南白鹤庄,早就融入到城市建设的洪流之中,因为我对白鹤庄不陌生,那个曾经的白鹤庄,早些年是属于济南郊区,在改革开放的头几年,白鹤庄的发展让人敬佩,我曾经多次到那里采访。现在的白鹤灯具市场和靠近铁路沿线的地方,已经和很难寻觅到旧日白鹤庄的旧貌,当年的校舍早就不在。但是,白鹤庄的过去以及曾经有位大师级的记忆,却永远不会泯灭。在70多年前,有位年轻人的身影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他就是已经永远留存在我们历史文化记忆里的季羡林老人。
一个城市的大师时代的再现,现在只能是一种期盼了,但是,曾经的大师,曾经的大师记忆,是不会让记忆褪去的。也许这是我们生活在大师曾经生活过得城市的幸运,也许,我们追随大师继续前行动力不竭的所在。
(济南 李华新)二○○九年七月十二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