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人 婚 恋
王先金 编著
2-2 蒋介石三妻一妾 （7）
宋美龄开始夺夫
少女宋美龄的情爱
宋美龄9岁时到美国读书，1917年19岁的宋美龄毕业后回到上海。但家乡却让她感觉像异乡，她在美国读书时的大学密友米斯尔成了她排解情绪的主要对象。直到1987年米斯尔过世前，两人来往都很密切。米斯尔的遗嘱交代，将她与宋美龄的往来书信都交给韦思礼学院，但在宋美龄去世前不得公开。 1913年宋美龄(前排左2)与同学合影
2003年10月24日宋美龄去世了，韦思礼学院次年将这一批书信档案整理公布，并由曾写过《宋美龄百岁诞辰》的记者台珊写成《蒋介石夫人》一书。
宋美龄在美国生活十年返回上海后，第一个面对的是“文化冲突”。这种冲突让宋美龄具备了三种形象：美国南方的名媛气息，新英格兰的学术气质，以及要持家主内的中国贤妻良母传统。但她的个性与一生却是各种矛盾的结合：对爱情既憧憬却又充满失望；聪明过人却行事冲动；既实际也天真；对当时的中国社会不满。
19岁回到上海的宋美龄，必须重新学习中文与书法。在初回上海的几年间，宋美龄与大部分少女一样，思索最多的是爱情与婚姻。
当时追求宋美龄的人很多。追求者中有一位她在美国就认识的H.K先生，H.K的父亲曾主持中国最大兵工厂一一江南制造局。此外还有位“杨先生”。 从美国留学回来后的宋美龄
真正打动宋美龄芳心的，是回国时同一艘船上的一位荷兰建筑师，宋美龄在给她的美国朋友的信中说，她看到这位荷兰建筑师时“头都昏了”。随后建筑师向她求婚，但宋家知道这件事后简直气疯了，“家人因为他是外国人而瞧不起他，就好像他是个野蛮人”。恋情受挫的宋美龄还一度自暴自弃，表示“既然不能嫁给真正喜欢的人，要么我就不嫁人，要么我就为了名利嫁人”。她写信给米斯尔说：“我知道你会认为我爱钱，但现在的男人不都和我一个样？”
宋美龄回到上海后，除了母亲安排她学习中国音乐，还必须“摇头晃脑背诵古书”，重新学习中文。另一方面，中国传统的价值观也控制着宋美龄的行动，她母亲规定，若没有姐姐或母亲陪伴，不能出家门。
宋美龄也曾想进入社会工作。但在当时的中国，妇女除了做女工与教书，根本没有其他工作机会。她抱怨说：“照我现在的日子过下去，最后只能走上婚姻一途。”宋美龄在信中写道，两个姐姐说：“若不趁年轻时结婚，老了怎么办？”因为家人经常催她结婚，她还一度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威胁若再提结婚的事，她就回美国。
宋美龄提到宋庆龄有一次介绍华侨陈友仁给她认识，但宋美龄对陈友仁的评价是：聪明、杰出，但非常自大又虚荣，“他这星期会来我家拜访，希望我到时候不会没礼貌”。
宋美龄在一封信中说到：“有时候会想，假如嫁个先生没钱，怎么养小孩？但是又想，假如只为钱结婚，到有一天钱没有了，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婚姻又哪来的勇气维系？”她最后的结论是：没钱绝对不会结婚，但我也确定不会为钱结婚。
宋美龄回到上海一年后，荷兰建筑师要来上海找她，但是她家人反对，因此嫁给他的希望完全破灭。
宋美龄的父亲宋嘉树1918年3月过世后，宋美龄再度坠入情网，这次的对象是一位有妇之夫。她在给米斯尔的信中写道，这个人从美国回来，就被家人强迫娶妻。宋美龄在信中说：“你知道我家对离婚的看法……当然我们都不会做丢脸的事情，但我们珍惜对方却溢于言表，啊，付出这么多关心真是件可怕的事。他说，他只有到地狱才会自由，但是一切都没有指望了。”
1921年，24岁的宋美龄终于反抗了家庭一次。当时她从广州坐船回上海，途经香港三天。离港前一天在友人处认识了一位外国人B先生，他们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宋美龄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家人了，但她抵达上海的第一天，却选择与同行的B先生共处，“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天，我很高兴我一辈子能够这么不顾一切一次”。
宋美龄的举动却吓坏了宋家人，他们一致指责宋美龄。宋美龄在致米斯尔的信中说，她喜欢B先生也许甚于其他人，但这件事只能以友谊作终，因为“我的家庭非常保守，对维系家庭血缘纯净非常引以为傲，他们宁愿我死，也不愿我嫁给一个外国人”。
宋美龄回上海两年后，在写给米斯尔的信中说，虽然她有时候“想不顾一切，嫁给那个人(有妇之夫)”，但“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婚姻这件事最为重要”。
到了1927年，宋美龄的大姐宋蔼龄在做她的工作，要她嫁给一个有多妇之夫、非常有权力的蒋介石。
宋蔼龄摆鸽子宴
一个星期六晚上，蒋介石下班回家了，他对妻子陈洁如说：“明天晚上孔夫人请我们吃饭。她告诉我，要特别为你和我准备一席很别致的鸽子餐。她要我们3点钟到，但是我5时前无法离开军校，所以请你先去。”他边说边在室内来回踱着，好像很兴奋。
“请客!”蒋介石又自言自语，“我从来想不到会有这件事。你我终于有缘跟这位大人物共进晚餐了。这真是太妙了，妙得难以置信!”
“何必这么兴奋!”陈洁如轻松地问，“只是一餐晚饭。天气这么热，我还真不想出门呢!你何不一个人去放怀开心一下，你可以为我设词婉谢。”
“你怎么还没搞懂？”蒋介石责备起妻子来。“你应该知道这几年来我都未能如我所愿地接近我们的总理，而这次吃饭就是一个机会，可以更接近总理的亲戚。”
“你同我一样了解，”接着蒋介石耐心地说，“广州的军事专才多的是，可是，我完全是因为走了点运，才当上了军校校长。我有了地位，但缺少声望。因此，我要走的路线是培养与总理身边的亲人间的友谊。我要把孙、宋、蒋三家紧密地连接起来，要越来越紧密。” 蒋介石的七年夫人陈洁如(中)
陈洁如望望丈夫，心知他说的运气是什么意思，因为当初孙中山挑选军校校长时，心思总是在湖南谭延闿将军身上打转。由于谭延恺坚决反共，所以推辞了这项职务，这才使蒋介石当上了黄埔军校校长。
第二天下午，陈洁如穿上她最好的白色丝绸套装，白色小羊皮鞋，拿着白色饰珠手提包和一把檀香扇，想给人以清新时髦的感觉，好使蒋介石以她为傲。
陈洁如来到的时候，其他客人差不多都已先到了。孔夫人(宋蔼龄)身上散发出熏人的法国香水气味，热切地欢迎她，但又担心似地大声说：“介石呢？他肯定地答应过要来的!”
“他过一会儿会来。”陈洁如告诉她。
宋蔼龄领着陈洁如进入客厅。在场的人有宋美龄、陈友人及廖仲恺夫人何香凝。陈洁如都认识他们。
宋蔼龄和她的妹妹宋美龄都穿着上海最新款式的鲜色中国绸旗袍。她们的滑润黑发髻按照发款式，打成一个圆髻，盘在颈背上，一般人认为这是很俊俏而具有高贵气息的发式。看起来，她们实在好像是上海时装书上的时髦模特儿。
陈友仁是有名的老外交官，外面有不少传闻，说他与宋美龄是可能的一对，但从他们二人在客厅里互相对待的举止来判断，好像这些谣传没有实现的征象。
陈友仁和陈洁如漫步走进花园。当他们走到房子旁边的时候，客厅中的快活笑声吸引了陈洁如的注意。那是宋蔼龄的高亢的声音：“她只能做一个中等人家的主妇，怎么配做一位新兴领袖的妻子？一定要想个法子。”
“是的，”宋美龄表示同意，“她就象征我们国家生活中一条宽阔的社会鸿沟。”然后，宋美龄带点讽刺意味地说：“不过，我必须说她也有好的地方，她可以做一个宁波乡下人或农人的好主妇。”
“你们要她怎么样？”何香凝叫着说，“她还是个孩子，还没有甩掉她的小包袱。啊!她需要一个自我发现的机会，她会学习。我指出，她实在是一个好女人，比她那个坏脾气丈夫高明多了。”
陈洁如和陈友仁回到客厅，她们三人都闭口不言了。接着是一阵盘问，打听有关蒋介石的情形。
“蒋夫人，你对婚姻生活感受如何？你跟你丈夫吵过架吗？”宋蔼龄问。
“没有，”陈洁如佯作正经地回答说，“我们还没有可以吵架的事。介石尊重我的意愿，我也尊重他的。我们就是透过彼此尊重而相安无事。”
“但是，介石那讨人厌的脾气是出了名的，难道他没有责备过你吗？”宋蔼龄狡猾地微笑着问，“没有？那么，你一定是耐性的化身了，竟还没有同他吵闹过!”
“听孙先生说，介石一受到小小的刺激，就爆炸发作起来，不是这样吗？”宋美龄问。她看着陈洁如又说：“当然，我不相信这一点。但是，一个有坏脾气的男人，总比一个没有脾气的男人还要好些。你不认为吗？”陈洁如点了点头，宋美龄又问：“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他第一位妻子毛夫人的情形。她反对你吗？她故意找你麻烦吗？她对你很不客气吗？”
“毛夫人是我所认识的最可敬的妇女。”陈洁如回答说，“她是虔诚的佛教徒，已经不问世俗之事。当然，我们结婚以前，介石已征得她同意分居。”
“那第二位妻子姚夫人又是怎样情形呢？你见过她吗？”宋美龄又问，“她什么样子？”
“姚夫人住在苏州，我没有见过。听说她相当守旧，喜欢打麻将。我们结婚之前，她同意接受一笔五千元的款子，同意放弃将来对介石的一切赡养要求。不过，介石每月还是另外给她一点不算多的补助。我们现在将她当做一位亲戚。”陈洁如望着宋蔼龄和宋美龄在交换着寓有涵意的眼神。盘问一直在继续下去。
5点钟，蒋介石来了，满口抱歉迟到。宋蔼龄佯作愠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于是，蒋介石走过去，向她咕哝一些讨好的话。
随后，他们都走进餐厅。座位的安排是：蒋介石坐在宋蔼龄和宋美龄之间，陈洁如则坐在陈友仁和何香凝之间。
宋美龄作了一项宣布：“吃鸽子就像吃芒果，这两样东西都应该用手指头撕着吃，而且只能在浴室里吃，不能给人看见。这座房子的浴室这么小，所以请大家在这桌上静静地吃。不过，我警告大家，谁也不许同别人讲话，也不许看别人，直至吃完这只鸽子为止。大家都赞成吗？如果无异议，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享用它。当心，要两眼注视你的盘子，不要东张西望，否则就难为情啦!”
大家都遵命行事，静悄悄地吃了起来。
餐后大家闲聊。陈洁如从蒋介石的神态，看出他此次来孔夫人家中做客，心花怒放得无法形容，而孔夫人则不时将她妹妹捧到天上。她说宋美龄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到了辞别时，陈洁如向女主人握手称谢。宋蔼龄却说：“啊呀!蒋夫人，不要回家嘛!请你在这里过夜，陪陪我们嘛!还有好多事情我们可以谈谈。”
“不错，你何不就在这儿过夜呢？好像每当我们相处正好的时候，总是要说再见。”宋美龄也附和着说。
陈洁如本能地嗅出，今晚这两姐妹问她的每一点都有其目的，那个目的就是要得到有关蒋介石的新资讯，越多越好。于是，她说：“天气这么热，我既未带来换穿的衣服，又无睡衣可用，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我还是感谢你们两位。今晚我实在感觉非常愉快。”
“蒋夫人，难道你爱到这种地步，一夜也离不开你丈夫吗？”宋蔼龄戏谑似地说。
“啊，留下来嘛!”宋美龄也帮着劝，“我真想同你好好长谈一番……”
她们越劝，陈洁如就越坚定心意。她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请让我来个预约。下次你们要留我多久，我就留多久，但不是今晚。”陈洁如大方地称谢告别而去。
第二天下午，陈洁如约好与何香凝一道午餐。何香凝一看到陈洁如，就谈起前一天的鸽子晚宴。“我真为你的安全担心不已。”何香凝懊恼地大声说，把陈洁如吓了一跳。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嘛，担心什么呢？”陈洁如问。
“啊!亲爱的，你太天真了。你看不出在你身边冒出来的危险吗？你一定要当心。敌人就躲在你的四周，那样的生活就成为可怖的梦魇。你必须小心谨慎，不可太轻信别人!”何香凝又说，“离开那个女人远远的，不要让介石落入她的圈套。我对你这么说，是因为我喜爱你，我不要看你受苦。真的要小心。” 何 香 凝
“但是，她能伤害我什么？”陈洁如迷糊地问。
“我不会放心那个女人。”何香凝接着说，“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介石已是广州最重要的人物，也是一个引人垂涎的猎物。你必须记住她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啊。这就是主要危险之所在，我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介石和我已结为夫妻。她应该不会介入我们夫妻之间。而且，她是基督徒呀!”
“亲爱的，你真是太天真了!”何香凝摇摇头，“那个女人恶名昭彰，尽人皆知她会不择手段，只要她想得到，她就不顾一切，抢给你看!她对她先生就是如此。我知道我在讲什么。基督教义跟这个全无关系。”何香凝对此事非常认真。
陈洁如懂得了何香凝说的意思，但她却在想，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蒋介石曾经向她发誓永爱不渝，还曾想斩断手指，以示忠诚吗？但她也不好对何香凝说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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