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彤认识多年,她出了本书《我愿意》,我看了,本来想和她当面交流,但她一直谨奉医嘱,卧床静养,就在电话里简单说了说,后来她说写个读后感吧,贴到她的博客上,说实话,好多年没写过读后感了。上一篇是高中时,读《鲍·瓦西里耶夫优秀作品选》中的一篇,这一篇就是《我愿意》了。
合上《我愿意》淡紫色的封面,不禁想起古人说的:“紫云一握胜千金”。
自古以来,中国文人都以紫色缎面一样的石砚为上品。陈彤的文笔,如端石之细润。
砚石如果滑到不能发墨,或者粗到发磨不细,就不好了。端砚之妙,在于恰好。陈彤的字里行间,爱憎分明,长袖飘摆间或有剑光熠熠。
上好的端砚,“哈气成雾”,“握之稍久,手中水滋。”一柄长剑,几卷诗书,青涩的日子,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是这样过来的。作为与作者同时代的读者,书中常常能照见自己的影子,淡淡的,有些感同身受。
起义与俘虏
陈彤写的这本相亲兵法,其实和兵法颇多相似之处。
中共在“南陈北李,相约建党”的时代,除了复兴民族的理想之外,一无兵,二无钱。一群书生,让国民党捉了杀,杀了再捉,再捉了再杀。
直到周公一袭青衫,只身赴南昌,说服贺龙起义。起义之前,人家贺军长拥兵数万,出入坐八抬绿呢子大轿,吃饭有中、西两个厨房,现在哪个“成功人士”比得了?可人家为救国救民,抛弃了,现在哪个“成功人士”比得了?所以,“八一”两个大字,至今还写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旗上。
傅作义很早就和中共接触,谈来谈去,嫡系部队覆灭了,天津丢了,只有一座古城北平,但终究还是起义了,成了新中国的水利部长。
有些国民党将领,等解放军的刺刀都戳到司令部门口了,才起义,让人家都不知道把你安排进政协还是功德林监狱。
起义要趁早。
收藏与捡漏
这几年有钱的人多了,也想搞点儿收藏,其实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收藏。
我有幸认识一个老先生,二十多年里,每年都去他家拜年。无论窗外风云如何变换,他老人家总是一手捏小泥壶喝茶,一手拿放大镜,围着他的瓶瓶罐罐看。也不管来拜望的是部长还是局长,理也不理。
后来我喜欢上紫砂壶了,才觉得小时候真乖,要是手欠的话,供春款的树瘿壶,大彬款的汲直壶,陈鸣远款的什么壶打碎一两个……
老先生去世前,他收藏的精华,大多捐给了家乡的三峡博物馆。那里有他的专门的展厅。从商周的青铜器、到元明的青花瓷、名人字画、砚台等等。还摆着他用过的旧书桌。
现在有些名人、电视节目、电影、电视剧等,大多是打着收藏的旗号,津津乐道于捡漏,本质上属于摊贩性质。
世界上本无太多的漏,捡漏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一条完整的造假产业链,于是与捡漏孪生的词叫打眼。
实际上大多数捡漏者都是在打眼。
真正的收藏家,欣赏藏品给他带来毕生的愉悦。
因此,相亲分为三等。
一等是有理想谈谈理想。
二等是没理想谈谈感情。
三等是没感情谈谈条件。
激情与浪漫
有些相亲的女士,嫌对方缺乏激情与浪漫,请问您小姐知道什么是激情与浪漫吗?
至少70后都听说过:“丹心已为河山碎,碧血再开革命花。”
您没哪个以天下为己任,拯救苍生的觉悟,就不要说“激情”,顶多是激素。
几年前的深秋,南下杭州,我给北京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说,这个南宋小朝廷偏安的地方不出修正主义才怪哩。当时他说我太老套。我说,词老,意思对。这不,2009年底,随着迪拜债务危机爆发,那个想把杭州建成迪拜的地产书记靠边了。
变修归变修,桂花雨中游苏堤,还是很浪漫的。
北京的夜店,靡靡之音掩饰着语言的贫乏,迷乱的灯光遮蔽了化妆品的无能,四周妖精出没无常,这能叫浪漫吗?
只能叫漫,或者浪。
论冤有头债有主
古人说:“女子重前夫,男子重后妇”。
在我们生活在一个开放的时代,前夫不幸是个广义词。但是,对前夫的恨,转嫁到下任头上是没道理的。
想找“厨娘老妈子生育机器”是相亲中的男士的经常顶到的一颗大雷。
且不说现在有超市买半成品也很方便,或者烹饪美食是一门艺术之类。
儿子是前生的情人。即使山贼的儿子,生下来也是白纸一张,你教以孝道,他就孝顺你,为你养老送终,生育机器从何说起?
《我愿意》的封面上有这样一行字:“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全世界都遗弃她的时候,依然站在她身边——相信她,爱她,肯为她作一切……”
看到这里,我想说:“每个女人都曾经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全世界都遗弃她的时候,依然站在她身边——相信她,爱她,肯为她作一切……”
以上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读《我愿意》的看法,请陈老师及同志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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