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嗝:负责控制呼吸的膈神经是鱼类祖先在进化过程中遗留给人类的。这束神经受到阻断或损伤,就会引起打嗝。膈神经传导的脑信号会引起喉咙和胸腔的肌肉痉挛,从而导致会厌关闭气管。打嗝是在快速吸气的同时关闭喉咙,这一动作遗传自蝌蚪:蝌蚪在水中用鳃呼吸,吞水时要关闭声门防止水进入肺部,因为上岸之后它还得用肺呼吸。
打嗝是鱼类和两栖类祖先的遗产:人类长长的呼吸神经来自于鱼类;而打嗝的原理其实就是两栖类动物在水里用腮呼吸时的工作机制。
除了上面说的疝气,类似的进化分析法也可用于其他一些人类病症,比如打嗝。有的人打嗝几分钟就好;有的人则会打几个月,严重影响生活质量;更有甚者连打几年——不过这种情况很罕见。打嗝是喉咙或胸腔的肌肉痉挛所致。“嗝”的一声是由于急速吸进空气时,会厌(epiglottis,喉咙后方的一瓣软组织)闭合而产生的。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在完全无意识的状况下产生的。打嗝的诱因
有很多,比如吃得太快或者太多。胸部的肿瘤也会引起打嗝,当然这种情况就比较严重了。
根据一个论据充足的假说,打嗝至少揭示了人类进化过程中的两个阶段:鱼类阶段和两栖类阶段。我们从鱼类那里继承了主要的呼吸神经,其中之一是膈神经(phrenic),这条神经从头骨基部发出,最后穿过胸腔和横隔膜(diaphragm)。然而蜿蜒曲折的神经路径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在这长长的神经纤维上,只要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问题,都可能影响我们的呼吸能力。如果神经纤维受到刺激,就可能引起打嗝。其实,呼吸系统更合理的设计应该是,使神经从横隔膜附近的某一位置发出,而不是从颈部发出。遗憾的是,我们的呼吸神经是从鱼类祖先那里进化来的,而鱼类的呼吸器官——鳃就位于颈部附近,而下面的横隔膜是我们后来才进化出来的。
如果说神经传递的怪异路径源于我们的鱼类祖先,那么打嗝大概可以归咎于两栖类祖先了。研究表明,打嗝时的肌肉与神经活动模式也可以在其他生物体上观察到,但并不是所有生物——确切地说,蝌蚪身上会发生类似的神经肌肉活动。蝌蚪是用肺和鳃呼吸的两栖类动物。用鳃呼吸时,水被泵入口里和喉咙,再经鳃排除,在此期间还要防止水进入肺里。这要怎么实现呢?吸水时,蝌蚪会合上声门关闭气管。实际上,蝌蚪用鳃呼吸的时候,就是用类似人类打嗝的机制来避免水进入肺部的。
我们并非一开始就活跃在办公室、滑雪坡、足球场。在漫长进化史的不同阶段,人类生存环境各异:远古海洋、小溪流水、热带草原……过去和现在的环境迥然不同,这也意味着身体的某些病症并非无理可依。人类膝盖、背部和腕关节的主要骨骼,都是从百万年前的水生生物进化而来的。由此看来,我们膝盖会撕裂;走路可能导致背痛;长时间打字、编织或写字又可能引发腕管综合征……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我们的鱼类和两栖类祖先并不做这些事情。
展开鱼的身体构架,将构建蠕虫的基因稍加改进之后对此构架进行修饰,然后将它装扮成哺乳动物,再锻炼它直立行走、说话、思考并灵活使用双手。这样,我们就知道病痛从何而来了——将鱼进行如此装扮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这一设计完美无缺,不留任何进化历史的痕迹,那么我们就不会遭受痔疮或疝气的困扰了。
我们为什么会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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