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的现代发展现实,几千年人治的根本未能动摇,更加开国传奇加剧“人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困兽自慰精神的荼毒,在所谓的全球现代民主文明风行的大背景中,即使中国也提出以人为本的口号,可是自我禁锢的困兽格局依然如此明显。中国人,始终禁锢在自己人内部的争斗游戏中。这样说,是不是过分了?其实很简单的事实,中国官僚阶层确实集中了中国人中的精英,但是这些精英都是以内部争斗为能事,多少精英本可以在各个领域成就超越的成绩,绝大多数变成政治的牺牲品,能留名青史寥寥无几,贡献更是无从提起。于是自从战国之后确立王朝强权政治格局至今,中国的文明提升几乎难言超越,除了历史怪圈的周而复始,还是只有历史。钱学森责问,当代中国为什么培养不出杰出人才?关键是中国的官僚眼中,唯有善于政治内部争斗者是为杰出,不是没有,而是很多。而民间同此观人观物者思维同一。是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只是这样,中国的事情就必然始终说不清楚,理不明白了。人与人斗,其乐无穷,实则国祸无尽,民哀无穷。
置中国于困兽格局,乃是中国人治政治传统。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千百年来局限于内耗,始终不能跳脱,实在可惜。至今为大时代的大变革大开化年代,如果不能跳脱,中国的落后,中国的没落可能又将在几十年间出现。先贤邓小平领导托开一条门缝,于今中国实现初步的改革开放,存在莫大的希望。但是政治改革始终没能深入,人治格局的打破依然未能触及。这次经济危机,中国的应对成功,有值得庆幸的运气成分,更有加固人治格局之隐忧。中国的人治,确实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世间也并不是必须人治以集中力量才能办大事,制度的完善,必然伴随着开明和灵活的成分,规范而不刻板的制度保障,同样能够办成大事,而且副作用没有当前的人治格局这么大。当前经济形势特别强调的调结构问题,如果没有完善的制度规范的综合协调,靠人治的行政化调整,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可能根本解决问题,经济运行的复杂,不是靠少数人的行政指挥能协调得好的,必须以完善的制度规范进行全面的综合协调以实现均衡运作。事实上不止经济上如此,社会运行也是同样的道理,社会综合力量的合理发挥,靠人治的挖掘是微乎其微的,而在完善的制度规范下,各种力量的综合发挥,才能得到较好的实现。斯大林模式的计划经济的失败,其实是人治架构失败的一个典型,以此推衍,道理是一致的,人治架构是社会、文明发展的一个枷锁。如果在大变革时代,中国不能在各种文明形态上都有所突破,那么最终的落伍就将是很短时间内就会出现了。历史给了我们机遇,但也只有现在才是最好的追赶和超越的时机,错过,是没落,是泯灭,都难以预料了。
跳脱人治架构,转而实现法治架构,是当前中国没有商量的必然选择。作出这样的结论,不是因为人治架构社会就不能运转,任何架构下,社会的自组织都会随着进行相应的适应,只不过是发挥多大的促进作用的问题。而这与相应架构的发展趋向密切相关。如果只是维持社会的存续,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越落后存续时间或许越长;如果是维持政权的存续,目标不大,人治架构可以实现两三百年的存续;如果要实现民生幸福的初等目标,法制的至高地位的确立应该可以超越政权的更替;如果要实现民生幸福和社会文明的超越发展,就必须确立法制和学术的至高地位,从而使得政权的更替、人智的开化、技术的发展、文化的超脱都能够在制度规范中自然协调的跨越发展。中国当前的执政者,目标不应该只定位于政权的存续上。当前如果持续人治架构,加上非血统传承,如果不能有效转向法治架构,政权的存续或许还将短于血统传承,因为缺乏规范的立足点,或说没有凝集力诱因。担忧何益?!不如放弃一些不必要的迷梦。而只是初步确立法制的地位,实现民生幸福的初等目标,政权的更替能够看开,也还是落于下乘。中华要实现文明复兴,这是一个较为切合实际的目标,那就要跳出春秋战国之后两三千年的发展迷雾。是否有希望,中华境内能否确立法制和学术的至高地位是基本的检阅标准。
在当前的中国困兽格局中,人与人斗成为主要的社会运作模式,由此衍生出来的中国社会行为模式,包括人情公关、包括政治争斗,包括区域比拼,都是极度消耗社会资源的高成本运作,高副作用运行。高成本很好理解,人情公关的经济成本是一回事,心智浪费成本更高,大部分的中国人就由此陷进无尽的人情网,迷失于小情小利的争斗中。政治争斗,包括区域比拼,简单的一个重复建设,就要耗费多少的发展资源。高副作用,也简单就能看出来,法制的执行力始终高不了,构建法制社会始终难以见效,就更不用提学术地位的提升,因为人治的不规范破除了所有对正义、公正的尊重。所谓不破不立,不破除对人治结构的迷信,不确立对高层的行为规范的约束,破除高层的人治自由,就难以形成法治的氛围。中国高层是否有放弃特权的准备?
政治改革,从来就是自上而下的。中国的政治改革是否有希望,国民一直在翘首以待。
20091108
谈中国破除人治架构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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