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宏斌
最近股神巴菲特有点不顺。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将高盛集团诉上法庭,指控该集团及其一位副总裁欺诈投资者,在一项与次贷有关的金融产品的重要事实问题上向投资者提供虚假陈述或加以隐瞒,投资者因此遭受的损失可能超过10亿美元。巴菲特由于在金融海啸期间注资高盛,力挺该行“稳健诚信”,因此也被“殃及池鱼”,损失点钱倒还是小事,就怕名声上留下污点,那就亏大了。
这么多年以来,巴菲特一直保持着媒体上永远正面的光辉形象,因此当新闻记者们发现高盛“欺诈门”与股神有关时,那个兴奋劲可别提了,纷纷想要第一个告诉读者——这回股神是真的不灵啦!比如在1999年底,那时候正是“.com”科技股突飞猛进的时候,凡是买了科技股的投资者人人都赚了大钱,唯独巴菲特连一股高科技股都没买,当年标准普尔500指数上涨21%,而巴菲特的业绩却只有0.5%,不但输给了市场,而且输得非常惨,相差20%以上,这是巴菲特输给市场业绩最差的一年。著名投资杂志《巴伦周刊》还把他做成封面人物,大标题就是“沃伦,您哪儿出错了?”结果没过多久,网络科技股泡沫就破灭,水落石出后人们才看清巴菲特价值投资理念的过人之处,原来嘲笑巴菲特的《巴伦》反而成了被众人嘲笑的对象。
巴菲特对自身名誉是极端爱惜的,他曾经说过,要赢得好的声誉需要20年,而要毁掉它,5分钟就够了。1991年他在国会作证时说:“给公司带来资金上的损失,我理解;但损伤公司名誉丝毫,我绝不宽容。”当时也发生了一件和他有关的公司欺诈丑闻,主角是所罗门兄弟公司,情形同现在相似。那么对于高盛事件,股神是怎么说的呢?
5月1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巴菲特的投资旗舰)2010年股东大会在奥马哈举行,对高盛投资50亿美元的巴菲特表示,尽管美国监管机构认为高盛犯有欺诈罪名,但他仍百分之百支持高盛集团,并支持高盛首席执行官贝兰克梵继续执掌高盛。他认为在交易中买入Abacus产品的银行之一荷兰银行是一家精明的投资者,因此他很难为做出如此糟糕的信贷交易的银行感到深切同情。
换言之,股神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在一个桌上赌钱的牌友,有些人可能因为技术好或者是运气佳赚了钱,但有些人运气不好或者是技术糟糕,输了不少钱,但输钱的人最好是愿赌服输,不能因为输光了衣裤就怪别人“出老千”,因为你并不占有任何道德上的制高点。
巴菲特表示,高盛在回应证交会欺诈指控上“输掉了公关战役”。高盛之所以遭受打击,是因为它在回应证交会欺诈指控声明上动作太过迟缓,当大家还都没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新闻媒体已经预先将高盛列为“坏蛋”了。
在美国,对这一事件本身也有众多不同的看法,其中有一种看法把矛头直接对准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声誉因其未能发现马多夫和其他庞氏骗局而受到了损害,而起诉高盛是它为挽回自身声誉而押下的重注,既然世纪巨骗马多夫能潜伏这么久,那么监管者的脸还往哪儿放?抓住一个“诈骗犯”高盛好歹还能挽回一点点颜面。不过巴菲特的老搭档芒格却根本不打算给SEC面子,他将银行和监管者之间的关系比作老虎与养老虎的人。他说,如果老虎跑出来造成了危害,责怪老虎是荒唐的,该怪的是白痴的养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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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这回该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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