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誉为科幻小说之母的《弗兰肯斯坦》中,当主人公弗兰肯斯坦博士创造出新型生命时,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喜,说:“在经过日日夜夜令人筋疲力尽的试验之后,我终于成功地发现了繁衍和生命的秘密;不仅如此,我还拥有了赋予毫无生机的物质以生命气息的能力。”
科幻成为了现实!美国科学家宣布世界首例人造生命——完全由人造基因控制的单细胞细菌诞生,并将它命名为“人造儿”。虚拟的弗兰肯斯坦博士所言也许正是领导这项研究的克雷格·文特尔在面对新生命体时的心声。
生命的起源一直是人类科学中最神秘且最令人向往的未定之谜。人类对生命的创造意味着什么?如何控制这些能自我复制的人造生命?人类能制造出更高级的生物吗?谁能拥有人造生命基本工具的专利权?“人造儿”的诞生带来了科学界的惊异,也同样带来了安全伦理层面的担忧和惶恐。
第一个人造生命的诞生让人遐想:如果科学家创造新生命体的工作从微生物,发展到其他生物,甚至是最高级的人类,是否会导致我们在科幻片中经常看到的怪物横空出世?
浙江省生殖医学中心副主任金帆教授说,这是有可能的,因为两者有相通的地方,生命就是这样从低级到高级一步一步发展而来的,科学研究继续进行下去,也许科学家有一天会制造出更高等的生物。支原体生物是最简单的生物,只有1条染色体和517个基因,同时也没有细胞核,所以更容易注入DNA分子,而人类的每个细胞都有23对染色体和约3万个基因,并且人类染色体的组织成份也比细菌的复杂得多,要想把人工合成基因组技术应用到复杂的生物身上是非常困难的。并且从低等生物到高等生物的发展,并不是一条染色体、一条染色体的简单叠加,而要复杂得多,人工合成创造高等生命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能做的未必都是应该做的。”浙江大学医学院医学伦理与卫生法教研室专家施卫星把人造生命比作一把“双刃剑”,与克隆人、克隆羊、基因拼接生命等曾经掀起过的伦理讨论一样,他认为人造生命必须要解决安全伦理危机。
“在试管婴儿刚诞生的时候,也有很热闹的伦理讨论,经过伦理学评估后,才被运用。”施卫星觉得如果让人造生命进入社会,可能就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因为人造生命在伦理上面临着太多问题,必须要有人类学、社会学上的全面考虑,对人造生命的伦理评估迫在眉睫。美国总统奥巴马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已下令下周举行听证会,评估伦理风险。
创造生命一直是许多科学家的梦想,施卫星觉得科学家在人造生命这一科研中的探索精神很值得肯定,但他更多的还是担忧,不仅有关乎伦理的担忧,还有如何控制风险的问题。
如果仅仅是伦理道德问题,可以仁智各见。但人造生命,已不仅仅是关乎伦理道德的争论,还是关乎人类未来的命题。这种技术可以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奇迹,也可能会演化成恐怖的灾难,并可能足以毁灭它的创造者。施卫星透露,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国际公约或监管机制,来评估这种合成生物体的安全性。
施卫星认为一切医学科研都应该以促进人类健康、完善生命发展为最终目的。人造生命是否真的会成为“双刃剑”,关键不在技术本身,而在于使用者之心,就如核技术一样,它可以提供人类清洁的能源,也可成为恐怖的杀人利器。一旦科学家的实验室中走出来的不是天使,而是魔鬼,人类的明天又会怎样?
作为一名从事基因研究20多年的科研工作者,金帆对人造生命也有些担忧。他说,不知道科学家到时会制造出什么样的生物,是为我所用的,还是危害社会的?“希望科学家制造出能为人类治疗提供组织供体和药物的生物体,就像胰岛素等基因产品一样,那就是一件造福人类的事情。”
想起了霍金不久前的告诫:“不要和外星人说话!”同样是一种面对未知新生命的惶恐。
对人造生命而言,人类又该如何去控制这些可自我复制的机体,使其能够造福人类而不是遗患万年。如果“潘多拉的魔盒”真的被打开了,人们必须面对其可能会引发的巨大震动,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谁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它关闭。
欢呼之余,让我们一起来思考这些问题吧。
人造生命引发安全伦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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