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先生在他的晚年曾经感慨，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中国科技大学前任校长朱清时教授则具体指出，“民国那样的动乱时期，对教育干预最少，大学就能找出最好的路发展。”

——我们希望，一场认真的教育反思，可以从此开始。作为一个大学教师，我期望在这场反思当中，大家能够首先考虑主义思想类课程退出大学必修课系列的时机和路径。

钱学森先生在他的晚年曾经对前来看望的温家宝总理发出如下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

钱老的“世纪之问”，集中反映了广大人民对于我国现行教育制度的不满和期望。从有关报道的文字看，在钱老面前，温总理是执弟子之礼的。最近，他在中南海先后主持召开五次座谈会，就正在制定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听取社会各界人士的意见和建议，这也值得称许。

据当时的报道，新任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在2月7日表示，上述纲要文本会在春节过后两会之前向社会公示，“让社会公众了解规划纲要中提出的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思想与政策是否合适”。我曾经怀疑这个报道是否准确，因为公示的宗旨，料想不应该停留在只是让人“了解”这样一个层次。

后来的公示，却说明上述报导并没有怎么曲解部长的发言，因为部长的意思，只不过仍然是教育部一以贯之立场的体现，那就是讨论的范围并不扩大到要害问题，座谈人员并不扩大到他们认为可能突破这个范围的学者。

事实上在部长的上述“表示”以前，中国科技大学前任校长朱清时教授就连续发表谈话，对于钱老的世纪之问，表达了真正逼近的思考。他指出，“民国时期，社会动乱，内战，各派政治势力在进行斗争，这个是毫无疑问的；民国时期动乱，我们谁都不想要，但是为什么这种时候培养出这么多大师级人才，又为什么民国时期动乱结束，随后60年我们变成没有大师的时代了？”他发现，“这件事正好说明了教育的规律，就是在民国那样的动乱时期，对教育干预是最少，大学能够按照自己的规律去走自身发展的路，……没有人干预它，就能找出最好的路发展。而我们过去这60年来最大的教训就是我们在管理体制上没有理清，教育成了任意揉搓的面团，失去了生命力。”

在“教育成了任意揉搓的面团”的条件下，朱清时先生算得上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大学校长了，面对一元化的“坚强领导”要求大幅度扩招的巨大压力，能够顶住不为所动的，以笔者有限的视野，似乎也只有他一人。他说的民国对教育的干预最小，说我们的教育成了任意揉搓的面团，实在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谁在“任意揉搓”教育这个“面团”？主要就是教育部。当然，他们还有上面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