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桂花带


穿过桂花带

喻建国

我从地铁上海体育馆站7号门出来,沿着漕溪北路西行,过了中山西路,漕溪北路北侧人行道旁的绿化带足足近二百米长,间种有桂花树,11月下旬,晚开的桂花,阵阵芳香扑面而来,这就突然把我带回到几十年前的上海,那时上海要想看到桂花树,总想到要去桂林公园;要想闻到桂花香,更得到桂林公园;因为别处地方很难找到桂花树,更别说闻到桂花香了。桂林公园的前身就是黄家花园,占地面积3.55万平方米,始建于1929年,原系上海黑社会大佬黄金荣的私人别墅,造园期间,出资350万银元,1932年竣工。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上海被日寇占领,园内关帝庙、内宅、静观庐等建筑被日军毁坏,大批树木遭损。 抗战胜利后,黄金荣曾作修葺,解放前夕曾被国民党军队占用,上海解放后,直到1957年才由上海市园林管理处接管,并进行了全面修复。1958年对外开放;1981年将张家坟丘并入,建成园中园,1985年又向东侧扩建,198810月再度对外开放。遂成如今的公园版图。近数十年里,我曾数次来到桂林公园,一般都是桂花开花的九月底。在我的印象中,桂林公园的桂花带直线长度肯定及不上今天我步行走过的漕溪北路北侧的桂花带。

现下上海到处绿树成荫,灌木丛点缀于大街小巷中,晚开的桂花不仅今天我在漕溪北路北侧的人行道上看到,前几天我在曹家渡的绿地上也看到,晚开的桂花香也曾让我驻足,细细品味。

在我前几天的一篇文章中曾经写到敖不可长又可长,我把敖分为两类:暗面敖和靓面敖,并表示暗面敖不可长,靓面敖就该长。在我步行于漕溪北路北侧的人行道上时,汹涌的靓面敖不断在我的心中掀起波涛,我为上海绿化建设的成就骄傲。

十年前,我在加拿大住过一段时期,温哥华的绿化,班夫的绿化,卡尔加里的绿化,都曾经让我陶醉,我常常在想,上海何时能有如此绿化的光景。岂知就在我回国后不久,上海的绿化蓬勃发展。年前我的老朋友先生从温哥华回到上海,我驾车请他到松江住处游玩,当我们的座驾在松江新城的马路上驰骋时,先生和他的夫人都不约而同地被车外的绿化景致所吸引,他俩都不约而同地说:“现在这里和加拿大还有什么两样。”我告诉他俩:“此处的绿化园地有多处都是加拿大的园林设计师所设计,自然加拿大味特浓。”

上海现在的绿化还将向城市的屋顶发展,屋顶绿化不仅是种上植物,还要建设蓄排水系统,阻根系统和过滤系统。一朝上海屋顶的绿化发展起来,上海城区将会变成一个大森林或是起伏的大草原或是无垠的大花园。绿化还将成为上海的一个重要的产业链。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上海,让绿色更造福。我缓缓地跨着步子,向龙华殡仪馆走去,我将去参加妻的老同学的追悼仪式,他是一名多年多次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的一位管理人员,晚年皈依了基督。当他的遗体最后被亲友们用一朵朵一瓣瓣鲜花覆盖上去,整个灵柩成了一个厚厚的花堆,只有他的头部露在外面,我为他今天能够在鲜花堆满的棺木中走向天国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