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4月18日
这是中国周刊重组改版以来,我第一次在发稿期放下它,回家。
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十点,赶紧给晨明短信,问某些情况,
同时用手机把要审的文章看完,在电话晨明交待。
一到电脑前,先看文章,接着看系统里的一些东西,
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下午在与故乡媒体的同行作交流时,我以相对混乱的讲述逻辑,讲了一个希望做一本有尊严的杂志的人这些年混迹于媒体行业的痛苦和彷徨,尤其是面对故乡的故事时的痛苦与挣扎。
我说我不会唱赞歌。
我说我对把自己名字变成铅字印在纸上充满了敬畏之心。
我说我害怕时间裁判,我努力做到自己记录下的文字,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我说我想做一本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消费者对得起被我们消耗得树木的杂志。
当然,我也知道,我们离这个目标还有很多距离。
当然,这不仅是对自己做的杂志的要求,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我跟诸老师说,我给自己博客贴的一个标签,就是“不隐恶不虚美,记录行进中的自己。”
杂志要完全做到,却身不由己,
但我想博客作为自己的园地,谈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
绝不装逼。
在故乡,一路高兴,一路伤感,一路愤怒。
套用根叔的说法,故乡和母校一样,是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的。
果然。
感谢我的同在北京的年轻的小老乡们和年长的老哥们,一路上插科打诨似地聊故乡风物,也让我兴致颇高,颇为宽慰。
感谢故乡新朋旧友的盛情。
晚上吃饭时,服务员不小心把草莓汁打翻在我的衣服上,我笑言中彩了。
好运气。
晓东兄对方言的解读,让我很是吃惊,我跟他要他写的方言词典。
晚上常州媒体的朋友,带我们夜游常州三园三河。
于我这个乡下人而言,在习习凉风中,乘船夜游常州,这是生平第一次。
明月高挂,水流无声,船穿行在两岸影影憧憧的楼房树木中,很是惬意。
当然,如果换成了木浆,听月夜运河的桨声,又是一种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