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铁轨上奔驰，经过高楼林立的城市、江河、桥梁、隧道、高架桥和乡村的田野。

窗外的风景，无论是无声或是有声，只有关注的人相互看着、听着、时有议论。

曾博在软卧车厢，游览手机电脑网页上某网站的论坛上讨论家庭、企业、国家那个重要。有投票的，有跟贴的，有发图片、视频、音乐、歌曲、动漫、表情等；有支持先是家庭，有小家，才能为企业为国家。有支持先是企业，有就业、有薪水，改善小家的生活，才能更好地为企业为国家。有支持先是国家第一，国家和平建设发展，才有小家和企业同步发展；有说战争年代，舍小家和个人的宝贵生命，赶走侵略者，百姓有国才有家；有讲和平年代，先是就业、温饱、小康、共同富裕，社会公平正义和谐。

这些像互动群里现场直播的群语音，按顺序先后用自己的话语权发表个人的声音，只要论坛不删，如不同的树花草永远在森林里。

曾博思考：是选择题，怎么填？要是青年，青春应该在哪里？要是年轻夫妻，怎么面前现实？要是有儿女，怎么面对小家、企业、国家。

穿着全棉睡衣的钟慧坐在红木单人沙发上，看挂在壁上的液晶显示电视播地方卫视全家乐的娱乐选秀节目。

钟慧一时联想：老公，是一生的爱，曾经在外打工，后来创业，现在算是成功的男孩；宝贝儿子，在外地读大学，是老公的希望，是这个家的未来。这些，是女人坚守家的可爱！好久，像电视里的娱乐节目那样在家排练，到时录下来，发到视频网站，与网友共享快乐。

曾明在办公桌，想起和深圳的许老板有约，略思，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电话铃很甜的语音提示，钟慧忙从单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拿起，顺便用遥控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忙什么？

家庭妇女，重复昨天的故事。

家里的一切，拜托！

讲客气话，又有什么好事？

晚上不回去呷饭，许老板住在临江的曙光路上那家星级宾馆，约好六点陪他呷酒。

幸好，你喜欢呷的菜没洗。

钟慧，身体是自己的，莫亏欠自己！

家是自己的，要珍惜，更要爱护！钟慧对着电话小叹：又是一人守家！曾明，男人在外要像男人。陪酒，倒是你要注意身体，莫要我像平常那样打电话吧。随便放电话后，自语：省得做饭。先韵水果的味。

把水果皮削好，一边吃一边走到睡房，开电脑，挂上互动号，游览兼任编审评的文学网站。打开网页，稿件不多，看题没有感兴趣的，便点出文挡，记起娱乐节目和老公、儿子，水到渠成的写上：家是女人的全部。思考写什么？用双眼扫描如录像那样的看似平面实是立体：睡房的双人床，床头旁各有一个床头小柜，上有台灯；墙上挂着长方形的湘绣《百鸟朝凰》；与床并排的是两个玻璃门的挂衣拒；进房左边是二十五英寸液显品牌电脑、音响、耳麦；移动黑色皮的电脑椅，看客厅：进屋左边是红木长沙发，北面一套单人沙发，前面是厚玻璃茶几拒；对面挂着七十五英寸3D液显电视机，长短沙发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湘绣《十宝图》和一幅繁体字画《难得糊涂》。

曾明在十几层楼的办公室，点手机，和儿子通话：

爸，忙吧？

再忙，优先儿子的电话。是在学校吧？放假，到哪里去玩？还是回来享受你妈的美味厨艺？

好想爸的厨艺。

儿子想，在家不行；家里是你妈的天地、世界，下馆子好不好？

那不是爸的厨艺。爸，火车快到武汉了。

真的！快给你妈报喜讯。几点到站？

不晚点十点左右。要是爸妈开车到车站来，那也是一种幸福！

爸今天约好一个大客户，叫司机开，你妈去行不行？

先打电话给妈，到时再说。

……

钟慧正准备起身到儿子睡房去，手机的铃声响《没离开过》。

戴着眼镜的曾博在软卧车厢用手机电脑对话：刚才和爸通了电话，命令儿子优先女士。

大儿子，宝贝儿子心里都有妈，高兴！

爸说车子没空，火车到了武汉。

喜事啊！妈准备做你最喜欢呷的。

谢谢妈！我的亲爱的妈，刚才跟哪个讲话，电话一直占线。

是没放好，你爸来电话说陪深圳的老板呷酒。

难怪！开电脑没，先视频。

正开着。等会，先煮饭，把菜准备好，宝贝进屋，呷热腾腾的饭，香喷喷的菜。

钟慧关了手机，到厨房用高压电饭煲煮饭，后看双门拒的冰箱里的抽屉，选了几样，进厨房洗、切，装在碟盘上，把液化气灶上的锅洗干净。急忙坐在电脑前。

曾明坐电梯从十几层的办公大楼出来，一边走近地下车库出口一边打电话：许老板，我订了老地方的包厢。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到。要司机去接你？你打的？不好意思雷！

曾明上车，汽车沿单行的几车道上立体桥。

妈，比早几天视频里瘦了。

是妈减肥。宝贝儿子，读书辛苦，越看越瘦，回家，妈做营养的，补身体，也补智慧。平常要锻炼锻炼，记得外公外婆讲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钟慧忙戴上耳麦。

谢谢亲爱的妈！

谢什么，妈为儿子，是母爱。

肉麻！儿子不是以前幼儿园的小朋友。

宝贝儿子，在妈妈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小朋友。你爸是长不大的大朋友。

那是，记得小时候，妈妈骑单车从幼儿园接我回家，在路上讲故事：一个大儿子，是我爸，是爷爷奶奶交给妈的；一个是妈生的我；两个儿子都要妈操心。

难怪你短记忆差，专门长长记忆。要是像妈，过目不忘，宝贝儿子，上清华北大了。

专业不好，会是啃佬族。

有妈！只要你喜欢的，你爸不肯，妈一定想办法。莫又讲谢谢亲爱的妈！

年轻的司机小孙借到洗手间，在过道点按钟慧的电话。

手机响《如果没有你》：宝贝儿子，等会，妈接个电话。钟慧取下耳麦，看是司机来的：小孙，有什么事？

小声地：老板娘。很少看老板和客户划拳呷酒，老板娘要不要打电话？

老板的身体要紧。谢谢小孙。

女人坚守的遮雨挡风的家，是两室两厅；儿子刚上小学，那时是国营单位，现在是国有企业，按夫妻俩职工的连续工作工龄和独生子女的优惠政策打分排队分的；从十几个平方的棚户区的棚户房搬进有阳台、厨房、窗户透明、厕所的新房；买房借了好几万，那时物价涨得慢，连装修、家具、日用电器。没几年，不是效益不好，企业用百分之五未位淘汰下岗，不顾职工的现实生活、上涨物价、合法权益等；曾明和钟慧商量后，借路费随农民工南下打工；在外企流水线上做过，在私人老板那里呆过；嫌钱少，和认识的农民工合租房，在洗车店洗车；趁个高有力气，晚上或休息到批发市场临时搞搬运装卸；一年后认识几位老板，好几次听他们讲做生意难赚钱，这号费那号费多，有私募资金炒股，几位老板合伙做股东；偶尔他们议论轮流炒银行股、证券股、房地产股、房地产上下游企业股、有采矿权的股、医药股、农村的春耕和双枪急需的化肥农药股、法定假日前的旅游和运输股等；曾明本来把凭力气挣的钱寄回家还债，到证券大厅看了几次，也听老板说挣了，心里想寄一半，留一半，暗中买几位老板炒的股。

半年时间，几位老板先天进，曾明第二天进，几位老板商量明天抛，曾明下午全部抛。每次走出证券大厅，这位离乡别妻的打工者心里一时有：要是有几十几百万，帐户上的数字从五位到十位，才算跟上统计局公布的人均收入，起码不是大厅里的股民讲的拖国家和政府的后腿。也想：下力气挣钱辛苦，何时是头？偶尔有：懂得投资，有专业知识，像证券大厅看证券报、电视里的股评、用手机听专业股评讲呷股抛股的中小散户议论的：还是改革开放好，才有机会炒股，钱来得快！难怪有人借炒股钱来得快说资本主义也好，有说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财富体现人的价值和尊严；时常听到农村的分田到户，分集体的财产，是家庭联产责任承包制；城市的企业干部责任制、承包制，后来的抓大放小，中小型企业从私营到私有；沿海城市的企业用股份制；一些企业干部和地方政府审批的官员一夜暴富；这些，曾明暗暗地：挣钱，让儿子读喜欢的大学，喜欢的专业，将来，儿子比父亲强，不可能像社会上的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那样。

钟慧拿手机，急忙离开电脑，到厨房点曾明的手机，听到有女人奉承买单老板的声音：曾老板，曾老板，接电话。

喂，你是哪个？是打错了吧！

我是你妈钟慧，曾老板，呷酒要注意身体，要晓得你有父母，有妻子儿子。小声对手机。

谁的父母，谁的妻子儿子。听不清？

没有身体，再有钱，只会送给医院医生。

谁送给医院医生。脑壳有毛病，真扫兴。是谁打错了，来，各位尽兴；为合作愉快，干杯！

……

天有不测风云，曾明想财运是爬山，到了山峰，总会要下山。正准备平仓回家，证券公司查基金公司、私募的老鼠仓，也遇上印花税从千分之一上调到千分之三，佣金水涨船高，一下套起了；原想平仓变现，多少还有本金，不会血本无归；正拉不准主意时，听几位老板建议把银行的存款取出来，接几次底，到时定目标位抛。

偶尔到大厅，有听说，有报道，有议论、一些从银行贷款，一些用企业的流动资金，一些借高利贷，其中有跳楼的，有家破人亡的，有玩失踪躲债的，……

曾明不亮，一等是五年，当印花税和佣金下调，停发新股，规范限售股解禁，不让一些企业高管拿高抛股变现，听说换了证监会的主席，证券公司的冷清一时恢复热闹；几个月没去看，再走进证券交易大厅一瞧，股票翻几倍；曾明没多想，再涨是别人的，全部清仓，与有涨跌风险、有投机、有诱惑，加上不蛮懂的股票再见；手上有十几万，办了银行卡，买几套衣，跟钟慧、儿子置几套，和爸妈、岳老子岳母娘带些礼物，坐上火车向打工的城市挥挥手。

回到家，先准备还债，再走亲戚；钟慧讲借爸妈的钱不要还，说爸妈的房子拆迁，也分了一些钱，准备给儿子上大学；其他的办公司。

钟慧点按几次号码，回音是关机，整理心情，坐在电脑前：宝贝儿子，妈呷了水果，跑一趟厕所。

妈，刚才接谁的电话？怎么没有声音？

宝贝儿子，没开音响。

看妈的脸色，有什么事？

没什么，你回家跟你爸讲了吗？

妈忘了？

一时想宝贝儿子最喜欢呷什么去了。钟慧心里预感：会发生什么？

本想到车站看爸妈，可惜啊！爸要陪客户呷酒。爸要司机来接；我说爸莫呷醉了，有司机陪，妈放心。

是妈的儿子！等会，互动号在闪，看有什么好事？钟慧游览几个互动群里的文字、表情、图片、动漫。

妈还编稿写评，宝贝建议：写两个儿子的故事。长篇小说，像《红楼梦》里的一贾一林一薛一男两女那样；到时自费出版，让别人叫叫钟慧作家，到书店签名，也放到网上订购。

好建议，妈也有想法。

大儿子、小儿子和家，是我亲爱的妈，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杰作。像《飘》那样，一个女人爱两个男人的故事。

又吹春风！只怕会曝光家里的隐私，两个儿子的裸体给人看，会有人家讲侵犯男子汉的隐私权。

互联网时代，有读者买，或者看纸质书，是妈的幸运！不像一些自费出版的书，自己要推销、要赠送。

有大儿子，有小儿子，妈不会推销，也不会赠送。

妈写好后，宝贝儿子，会在适合群体上下功夫。

宝贝儿子，学好专业，编辑、出版、销售有专业人员。

那也是！妈，为什么声音一时大一时小？

是网络问题？

那不会？可能是没电了。

火车上应该有充电的吧？你找一找，去问一问。

儿子先关视频，换用音频：拜！我亲爱的祖国！

妈还没有做奶奶，叫什么祖国？

妈妈在宝贝儿子心里永远是亲爱的祖国。

和妈说话贫嘴。

是撒娇！总有一天，宝贝儿子的另一半会带到妈和爸面前，让媳妇生一对双胞胎，一个叫奶奶，一个喊祖国。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

那时请保姆，请佣人。

是妈的宝贝的儿子。

Dear motherland。

曾明和许老板在酒家门口握手：合作愉快！

许老板对满脸通红的曾明：明天到你公司签合同。

曾明一边挥手一边看许老板上车。

小孙反应快，忙扶着曾明，讲话有酒气：小孙，平常不会这样，许老板的大单不仅是深圳，有香港、东亚南。

曾明坐在车上，闭着双眼：小孙，谢谢！那个电话的几分钟，……

老板，学广东老板到生产名酒的地方招会喝酒的员工，……

曾博看手机电脑，用耳麦听：几点到？开车去接？

先谢！外地学生，难得还人情。讲真的，打电话给我爸了，我爸妈亲自开车到车站接。下次我爸妈忙，第一个找你。

曾博连续打电话给初中、高中、培训班的同学，有约好到那里去玩，或到那里去聚会、聚餐、K歌、……

有同学像报喜似的说那个同学找了女朋友，那个女同学上个月走红地毯，那个同学当了爸当了妈，那个同学的爸妈找关系当上电视记者，那个准备考研，那个同学随父母移民到国外去了，只有几个坚守家乡，享爸妈的福，曾博，毕业后有什么规划？

趁青春，先到深训、上海、北京去闯一闯，不是一起唱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那里有我们青春的爱。

钟慧调好音响，选一首网上流行的经典歌《千年等一回》，朝南面的阳台出去，推开玻璃窗，伏栏望着月亮在多情地眨眼的星星中行走，对面楼房有窗户亮着灯光和没有亮灯的；她无心关注和倾听，想着一时的犯难：曾明现在怎样？订单签下了，身体怎么样？何不学网上讲广东老板到四川、贵州招聘会喝酒的女员工；酒是山中泉水，总是在江河里流；呷酒，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江什么河？起码要顾及身体和生命。曾博快到家了，面对酒醉的爸又会怎样？要是曾明像平常醉酒那样，两个儿子会不会斗嘴斗气，说不定像战场上的将士，斗智斗勇来个输赢？电脑里的题目：家是女人的全部。写从下岗到打工，从辞职到创业算是成功的老公？写一手带大，如今青春焕发还是大学生的儿子？写这个两男一女三口之家？老公，是我的真爱，在外打工辛苦几年，我坚守着家，带大儿子；儿子，是身上掉的骨肉，是我，是老公，是这个家的希望！还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共同的希望；按中国的传统，是共同的责任！这个思路与儿子说的亲爱的祖国有关系吗？国，里面有无数个家庭；家，有小家几口人，大家有几十上百，国家有几十万有十几亿；和平建设发展时期，先是国？先是家？每个人知道家里有亲情，都有爱家的权利、责任！不但是对几口人的小家，对有乡亲乡音的生活之家，对企业是集体又是工作之家，对来自五湖四海的军营之家，对一起成长又认同的国家，还有人居住的房屋、财产安全、生命安全。

正准备回到电脑前用双手敲打链盘，听到边喊边捶门的声音。急步去开门。

在火车奔驰的车厢，曾博关注微博，偶尔发现一些同城的，随意点转播一些：

青年是一首歌，人们可以尽情欢唱；青年是一本书，大家可以随心书写；青年是最富有激情的黄金岁月，青年是奋发图强实现人生理想的关键时期。作为青年，你的个人梦想是什么？一年一度的“五四”青年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我们畅想自己的故事和感悟，一起分享放飞和追逐的青春梦。

有一条路走过，总会想起；有一种感觉，懂了难忘；有一种距离，总是让人难以企及；有一个人，让我永远不愿意舍弃，那就是你，因为我爱你！

如果别人喜欢你，那是你的外表取悦了关注的眼睛；如果别人信服你，那是你的魅力征服了心爱的人。莫把别人的喜欢当回事，充其量你是活在别人的眼里；要珍视心爱的人对你的信任，因为你走进心爱的人心中，万一错过，会遗憾一生。所以要做的，不是把自己装扮成花瓶，而是不断提高让别人信服的能力。 

人际相处的重要秘诀。一个人的学识再好，如果高傲不知谦虚，难得到上司的青睐；一个人的容貌再美，如果自负不知含蓄，难得到他人的赞美；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如果居高临下不懂得包容，难得到真正的友谊。处人不可任己意，要洞悉人之常情；处事不可任己见，要明白事之常理。

人生就是这样：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黑暗；和快乐的人在一起，嘴角就常带微笑；和进取的人在一起，行动就不会落后；和大方的人在一起，处事就不小气；和睿智的人在一起，遇事就不迷茫；和聪明的人在一起，做事就变机敏。借人之智，完善自己。学最好的别人，做最好的自己。 

失误被悔恨征服，离正确就不远了；挫折被毅力征服，离成功就迫近了；主观被客观征服，与真理就贴身了；狭窄被豁达征服，胸襟就宽阔了；狂热被冷静征服，理智便成熟了。而这一切的征服，首先源于对自己的征服。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法律规范、民主监督、司法公正，迟早会发生封建社会一家姓的皇朝更换、赵高的指鹿为马、唐朝的李世民杀兄弟逼父退位、秦桧的莫须有、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会发生东欧剧变、南斯拉夫的分裂、苏联解体、阿拉伯之春、占领华尔街，会发生凭权势的军事政变。对建设和发展的社会，也会出现人人自危。

法律规范、民主监督、司法公正的法治社会，不会让一些官大权大，甚至是群体的职务行为，不经行政程序和没有行政文书，或不经司法程序和没有司法文书，违约违规违法的任意强欺弱而法不责众；也不会让一些势大富商的违法用金钱逃避法律的审判；更不会让社会上一些守法的弱势群体盼包青天。

敬畏民意就要敬畏法律规范，敬畏公民权利，敬畏公众舆论，敬畏公共责任，敬畏社会评价。

微博，都是网民的话语权，多少有网民的主观意识。幸运遇上互联网，才有共享信息和及时互动。

……

曾博用表情和在线的同城网友打招呼，很快有回应，有通过互动号，加好友，接着私聊，问些青年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钟慧刚好带关门，曾明有借酒劲，拖钟慧到睡房：你真扫兴，让我在许老板面前好没面子，要不是晓得你是什么人，真的！跑回来揍你一顿。

你敢！是我惯坏了，每次呷酒发疯。只要你打人，先打电话给你爸妈，要他们过来，证明签字离婚。钟慧忙拿手机拨号码，听到儿子的声音：妈，宝贝正上出租车。

更年期又犯了？曾明抢手机关了：老套路，你用什么补偿？

夫妻生活要双方自愿，一方霸蛮，等于是强奸。心里一时闪想，没有说：我是你的妻子，生养带大一个上大学的儿子；不是包养的情妇，不是用钱交易一时满足身体欲望的宾馆、旅社、街上的女人。

就算是强奸，也是合法的，有结婚证，在法律上证明是合法夫妻；有儿子，周围人知道。

你冒醉，装得蛮像，讲话蛮清白。钟慧一边整理睡衣一边趁机躲开。

满脸通红的曾明看电脑有互动号在闪，借机会：在网上认识哪个帅哥？

赖得理你。

是带耳麦跟那个帅哥聊天，装着不听见？

你有钥匙啊！

小孙先把车停在车库，再送上楼，喊了半天不开门，要他回去了，钥匙在车上。

曾博一边按门铃一边喊亲爱的妈。

曾明一直找机会，双眼盯着钟慧的举动。

钟慧听到门铃声，整理乱的头发和睡衣：宝贝儿子，这么快到家了。

骗谁？儿子打电话说火车快到武汉。是哪个按错了门。

要是儿子回来了，看你何是搞？急忙跑到门口，先开木门，再开防盗门。

曾博叫了一声亲爱的妈，迎上去拥抱；准备喊亲爱的爸，见爸瘫在单人沙发上：是不是借酒装疯欺唬我妈？

没！我到阳台看星星月亮，没听见你爸敲门，你爸说门开慢了讲了几句气话。

男人吓唬自己的老婆，是一个男子汉吗？按辈份，按年龄，儿子没有资格讲。

你爸是呷了酒，平常不是这样的。

妈，爸打你没？

没，妈会躲，会跑，会救援。

说真的，儿子警告爸，要是敢打我妈，儿子决不饶！曾博随妈推进房里。

到客厅，小声对曾明：进房去。对儿子敞开门的房讲：妈做儿子喜欢的菜；宝贝儿子，先说个澡，饭菜就好。钟慧进厨房，看老公进睡房，可能会去看电脑。

曾博准备用手机电脑和同学联系，一想为了妈对爸讲话不对头，放下手机，到爸房屋去道歉。

曾明坐在电脑前看钟慧的互动号，看曾博站在跟前。

爸，刚才是儿子对不起！

儿子是娘子军的人，你爸一个人孤独。

爸，妈一个人在家不容易！从你在外打工，到办企业和几个合伙入股，妈为这个家、为儿子，也有为爸。

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要挑明嘛？

你说你讲。

不说社会上有权有势有钱的，宪法规定一夫一妻制，婚姻法和妇女权益法也有保障；现在一些女大学生，一些美女美妇愿意用几年青春傍官傍富，也有明星嫁富豪做后妈，或是嫁给见美女像蜜蜂那样的富豪儿子；有权的官员，有钱的富商，包养情人情妇，有买房的，有送车的，有安排好工作的、有合伙做生意的；法律不按婚姻法、妇女权益法、未成年权益法审判，大都用权用钱私了；讲爸，在企业有权，也有钱，可不能做对不起我妈的事。

钟慧人在厨房炒菜，心在想着两个男人，耳朵也听着。

要是做了，儿子会怎样？

爸刚才讲的是酒话，爸，儿子说句实在，要是爸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只要调查是真的，我会废了爸；冒到法院审判前，先在家里解决；我不是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要是爸妈的生活像没有家的日子那样！非要离婚，儿子为妈会灭了爸。再找一个对妈好的后爸。

这是儿子吓唬爸！

儿子说到做到！爸，讲明的，儿子快大学毕业，学的专业找工作随便，只要为了妈什么苦都不怕！如果爸瞎糊闹，屋里一样都不要，我和妈一起过。

你说爸是社会上那号瞎糊闹的人吗？

儿子相信爸。记得爸讲过：爸的幸运，是找了你妈，才有宝贝儿子；儿子的幸运，是你妈培养宝贝儿子上大学。

要是真打，儿子，不是爸吹牛，不一定能打得过。

钟慧把饭菜摆上菜，一边喊：宝贝儿子，韵妈的手艺，饭香菜香；曾明，出来一起陪儿子。

曾明、曾博一起到饭桌上，钟慧笑着：父子冒对杂嘴吧？先呷饭，宝贝儿子，要是没有你爸，妈一个人不可能生你。曾明，晓得宝贝儿子回来，也要有点酒德。

妈，爸，过去的事，像翻日历。爸，妈讲的话实在，没有爸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也没有爷爷奶奶的孙子。

还有外公外婆的孙子。钟慧补一句。

曾明手拿筷子，韵平常呷惯的厨艺：儿子，妈专门为你做了，不要敬吧！爸伴你的福。

宝贝儿子在外读书，一年回来只有几次。在家还要到外面见同学、朋友；曾明，你比儿子幸福好多，天天问你呷什么，买新鲜的。

爸，不要像儿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儿子幸福！有妈做好饭菜；你妈没呷晚饭，等儿子回来一起呷！

爸，生意再忙，抽时间多陪妈；一个人在家不容易。就是请阿姨，爸和阿姨是不同的。

……

曾明、曾博、钟慧住的家，原是国有企业的职工宿舍区，企业改制后是企业员工的生活区。

东边有两米高的围墙，下面是水泥砌的花台，几种颜色的花草盛开着，其中有距离的沿着围墙的一排白兰玉树。

西边是十几栋六层四单元的楼房，之间有木屋小亭、有鹅卵石的小路、有不同颜色的健身器械、有草坪，……

月光、星光和路灯照亮着：围墙和楼房之间是三车道的路，有私驾车、电动车、自行车和行人来往。

曾明睡在床子打鼾，有时讲一句梦话：儿子和妈亲，是异性吸引？要是女儿多好，恋爸。

坐在电脑前的钟慧心里有：男人是刚，需要女人的温柔。回忆儿子进门讲的话，有份量，听了又惊又怕。惊的是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在意我这个母亲，怕的是他爸心里承受不了，宝贝儿子不知商人的公关和洽谈有些是不能见阳光。我知道儿子的话对父母是怎样致命的打击。心想：等儿子返校，再跟曾明过细讲。孩子最希望见到的是父母和睦而不是打骂。父母对儿女是身传言教，不是老师在讲台上用教材结合社会的现实讲课；父母做得不对的，影响儿女；也记起曾明呷酒装疯，打过电话给公公婆婆；儿子当着父母保证不再犯；婆婆单独到房里讲：钟慧，我只有一个宝贝儿子，曾明这样是你平常惯的。妈，要理解他，如今做生意不像以前，心里有压力大，在家不让他惯他，到那里发泄，我会想办法，他也说了保证不再犯；……

这些家的点滴，和曾明的相恋、生育儿子、曾明在外打工、培养儿子上大学、曾明和朋友有合资入股的企业，为两个男孩做饭和守着家，等等；这些是要写的：家是女人的全部。

钟慧一边打字一边想，平常都是在网上编文，或是写些评论，这回写好投到网站，算是智力投资，顾不得曾明、曾博的隐私？让两个男人裸体享受阳光。儿子大学毕业，要是在外地上班，是租房还是买房？建议儿子租房，把生活过好，不要像爸妈为几万买房子先是借，后到外地打工还债，夫妻分居；现在的商品房一般几十万，就是贷款，每月要还，十几年等于是为银行打工；何况中国的家庭普遍是四二一的独生子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妈各一套，谁住？谁租？儿子，过好眼前的现实生话！有什么难？有妈挡着！

一边敲打键盘，看着一行一行有经历有情感的组合文字，一边想儿子的建议：写长篇小说。现在是三个家养一个独生子女，儿子恋爱、结婚、生个儿子或女儿，那是七个小家庭；先把长篇小说的题想好，叫七个女人和她的家庭。再写提纲。

有人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女人，成功的女人背后有男人；中国的传统是男主外女主内，一个家庭没有人像山那样的坚守，如老辈讲的：家庭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不是完整的家，家庭只有女人没有男人也不是完整的家。现在网上讲四二一的独生子女，有同志，传统观念随社会现实改变。祖辈父辈虽有多子多福、子孙满堂，提倡一对夫妻优生优育的独生子女奖励，慢慢改变了！这些，有社会的发展，有文明的进步，更有改革开放，让生活有尊严更有幸福！普通平凡的女人，还是以家为主，像上班的职工坚守岗位爱企业，体现劳动的价值；像军人坚守岗位军营之家，体现军人的形象；像国家的公职人员，法官、检察官、司法执法人员，像政府的公职人员，行政官员、行政执法人员，坚守岗位爱国爱民，依法司法和依法行政体现爱国爱民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