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节火车旅途


火车就是一个冗长无聊耗费生命的出行方式-----要跟陌生的人坐对面,还要忍受旁边的站着的人时不时的靠到你身上来,耳边永远有嗡嗡嗡的声音说个不停,间或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或打闹,如果身边不幸站了个颤颤巍巍没座儿的老人,还要自己在心内斗争是站起来让座表现自己高尚的情操然后默默忍受站到酸麻的双腿还是假装看不见当个没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内心却还是如坐针毡的不踏实。白天还好,可以看着窗外,从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稻田开始变得稀稀疏疏的土地最后是光秃秃的树枝,时不时还会有条河或者穿过某个城市,到了晚上才是无聊,车里的灯光还是跟白天一样刺眼,玻璃上的反光让你只能看见自己的脸,书看的眼睛疼,歌听的都恶心,腿都麻的没有了知觉,旁边喝多了的中年男人在大吵大嚷的耍酒疯,地上的孩子从上车就开始哭个不停,最后在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怎么挨到的天亮。

可是,父亲的离开多年,让母亲痛苦不堪。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最近几年开始慢慢的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我欣喜的看到她开始了散步,开始和别人交流,家里也开始有了其他的老太太来玩。我的心也慢慢的没有那么紧张了。每次回家,她也总是硬挺着身子给我们做些好吃的。而我也总是要帮她做点事,拖一拖地,洗一洗碗,然后看家里有什么地方需要整理的,还需要买点什么东西,最后就是听母亲说说话。母亲这辈子的不易除了命运坎坷外还有、、、、、、那时,为了能为家里多点收入,我们能有多点吃的,穿的,母亲除了早上6点 至晚上 9点才放学回家,可每天几乎有2两毛线的手工活换回3毛或者五毛钱添补家用。手工活在家里总是不断,有时织毛衣,有时做鞋头,我们的家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真真切切,看着那愈加弯曲的背,那蹒跚的步伐,和那越来越矮小的身体,我强忍心中的痛,不敢触及自己心底那块最软最软的地方,赶紧上前和妈妈一起准备饭菜。始终不让母亲看到孩子的泪,心中默念着要坚强,低下自己的头,切菜,切肉。我的母亲有着中国母亲所具备的各项优秀品质,她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热爱生活。她聪明非凡,家中的孩子大都继承了她的聪明,在上学期间成绩良好,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但是,对于爱,是太多的苦难酿就了太多的眼泪,可太多的不平没有发酵出太多的埋怨。对于爱,她做的却是很多,很多。她是把自己绵绵的爱揉进那细细的光阴,把自己的思念和期待包进那像元宝一样,香喷喷的肉丸子里,把自己的情,融在那一锅又香、又美、热气腾腾的排骨汤片里。我们贫穷,但是我们快乐!我们物质短缺,但是我们精神富有!我们贫穷,但是我们自尊自爱,我们互敬互助!

于是,春节的火车旅途变成了一种残酷的“挚爱”!一切都渐渐变得“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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