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史 杂 论(233)
2014-2-10
从“善”的问题想去
最近社会上讨论中国教育问题。很多人讲到教育的目的和教育方式和教材等问题。但是对于教育的目的在讨论中比较模糊。由此我想到“善”是儿童教育目的之一的问题,并由此想到其他的。
我认为,幼儿教育应该注重于“善”,培养孩子的善良性。有善心或善性,就会有同情心。有同情心,则会有正义感。善良产生正义。善良的人可能成为正义的人。小时候善良,长大了可以正义。所以对于孩子的教育(我不是讲教育知识的问题)应该注重善良和同情心的培养(诚实、坚强等都受到善的制约)。不应该过早的、过于注重正义感的教育。教育由注重善良到注重正义的过程,是否有必然性?值得考虑。
“善”应该是人的社会性本质表现。“善”是人自身内心的、不基于利益或利害的、不基于个人偏好的本质表现。她与爱不同。善,是普遍的真性或纯性的表现。不论对方与自己的差异有多大,或对于自己的态度怎么样,都秉持善良的愿望和态度。爱,则是有方向的、倾向的、选择的。或者门当户对,或者一见钟情。所谓“泛爱”或“大爱”“博爱”,应该仔细的考研。“泛爱”是模糊“爱”的方向性。“大爱”是提升“爱”的层次。但实际上就是“善”,是以“善”为直接表现的。“博爱”仅仅是美妙的政治概念。不好将具有政治性的概念用于社会生活中。“善”是社会生活的概念。善,是爱的土壤。爱,是善的结果。当下社会上时时处处讲“爱”,广告中、宣传中都是“爱”,很少讲“善”。使得“爱”失去了根基,“爱”被庸俗化了。我想,可能没有人愿意找一个心地“不善良”的对象。“爱”的前提是善良。这些年来不再把“善良”作为根基,要么为爱死去活来,要么不爱了,一定要复仇。很多婆婆的选儿媳的标准是看是否对自己的儿子好,或者对自己是否孝顺等。不注重对象的善良,不仔细观察其对他人对事情是否善良。这就失去了基础性判断,仅仅有方向性判断。
善,是从小培养的,很难在长大成人后形成。培养小孩子的善良性的责任,主要在家庭和学校两个方面。近年有的学校让孩子们回家为父母洗脚,社会上讨论中美两国的儿童教育差别,很多人拜佛,部分地反映出人们需要善良。放纵和娇惯,不利于培养善性。独生子女的很大问题是难以产生善良心。这可能也是中国现实道德问题和诚信问题的来源之一。(这样讲也许太得罪人)
善良心的培养需要有相应的教材和阅读作品。阴暗的、扭曲的、下流的、暴力的、尔虞我诈的作品,不能使人产生善良性,更不会产生正义感,反而扭曲人性。只有光明的、明朗的、美好的、正派的阅读品才可以酝酿和陶冶人的善良性。可是中国非常缺少陶冶善良性的作品。从历史上就如此。钱钟书写的《围城》就是揭露大后方一些知识分子的丑陋。有一本书《未央歌》则是颂扬大后方学校里的光明和友爱的作品。很少有人知道,更不被流传。中国古代的“三言两拍”、《官场现形记》等许多作品,不具有培养善良性的作用。老百姓中流传的“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的经验,是否去扶起摔倒的老人问题,与文革前有的人问:“雷锋送回家的老人是地主婆怎么办?”等等,都是缺少善良性的表现。
中国长久的封建统治,尤其是近三百年落后文化统治,使人们习惯接受阴暗的东西,不易接受明朗的、光明的、新鲜的东西,喜欢看“悲”不喜欢看“欢”,喜欢看“离”不喜欢看“合”,喜欢看揭露黑暗的作品,不喜欢看歌颂光明的作品。这就是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讨论反映出的问题。毛泽东是从团结抗日的角度要求作家们多写光明方面,少写黑暗方面。但是从更深刻方面看,可以发现其中的内在联系,光明作品可以培养善良和正义感。
仅供参考。
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