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彦卿谈民主政治（一）

浅谈民主政治的来源、作用及发展趋势

摘要：自阶级社会以来，民主政治建设就一直是个热门话题，事关每个人每个阶级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发展方向。对民主政治的研究，需要随着科技生产力的发展而与时俱进，需要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步伐而时空转换，需要紧密结合不同时代不同统治阶级执政党的阶级先进性和党建情况。在当代，积极稳妥和大力发展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政治文明，是东方社会主义大国正确改革开放的急迫需要，是提高党的领导和执政能力，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要。

关键词：民主政治 来源 作用 发展趋势 与时俱进

自阶级社会以来，民主政治建设就一直是个热门话题，事关每个人每个阶级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发展方向。对民主政治的研究，需要随着科技生产力的发展而与时俱进，需要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步伐而时空转换，需要紧密结合基于此上的不同时代不同统治阶级执政党的党建情况。积极稳妥和大力发展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政治文明，是东方社会主义大国正确改革开放的急迫需要，是提高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提高党的领导和执政能力，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要，是全力促进和保证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健康和谐可持续发展的第一需要，更是全世界最大多数人民大众对幸福社会的殷切寄托。

我们这里为什么要突出探讨民主政治建设呢？民主政治的来源、历史作用及发展趋势是什么？列宁在十月革命后为什么强调：“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政治同经济相比不能不占首位”，“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看问题，就不能维持它的统治，因而也就不能完成它的生产任务。”【1】“自然，我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希望我们少搞些政治，多搞些经济。但是不难理解，要实现这种愿望，就必须不发生政治上的危险和政治上的错误。”【2】列宁临终最放心不下、谆谆教导的，还是如何改进党的建设问题，密切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我们建国以来，一直告诫自己要克服斯大林式的高度集权的不合理政治管理体制，防止极“左”和极右的不当干扰。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在强调：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党是执政党，党的领导是政治领导，执掌着国家的最高权力，是全局性的重大路线方针政策的制定和执行者，党风问题不仅直接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而且还关系到党所领导的东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成败。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关键在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政治建设情况，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因此，必须彻底搞清楚究竟什么是民主政治，整明白民主政治的具体历史作用和发展趋势，研究清楚党的建设和领导与民主政治建设之间的科学关系。我们党提出的顶层设计和全面深化改革，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能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的现代化，都需要认真的科学的实事求是的研究和发展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政治文明建设，发展马克思列宁的建党学说和国家政权学说。

一、民主政治的历史来源和生活来源

在多年来的政界商界，包括一些知识界人士，有一种很流行的主流观点认为，现在我们国家生产力发展水平仍然相对较低，人民群众的科技文化综合素质不高，主要以基本的衣食住行生理需求为主，以民生改善为主，政治诉求不高，不应该推进民主，待将来生产力高度发达了，民众的科技文化综合素质极大地提升了，才可以切实地搞好民主政治。可以这样说，在很大的程度上，这种观点是受了中国二千余年长期封建专制传统文化的影响，受了古代“父母官”式官僚主义、家长制作风的遗毒影响；而且，这种观点还受了现代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次第提升的五种需求层次理论——生理上的需要、安全上的需要、情感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的形而上学式不成熟性探索的影响，好像五种生活需要如马克思的生产力决定论那样，先是经济基础，然后才是上层建筑，有个先来后到次序；更重要的是，这种陈旧的不合时宜的观点之所以会在中国已经全面改革开放的大地上一直在延续，关键还是一部分权势既得利益群体——少数政治经济文化精英群体的狭隘性、严重脱离群众性的自我既得利益保护，利益阶层固化的丑陋的牵强的遮羞布，妄图权力世袭和既得利益世袭的遮羞布，同时，也说明了我们党的一些领导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真理的不正确理解和运用。对于一些领导干部选人用人上的暗箱操作、权力世袭、阶层固化等不正之风，及官商勾结贪污腐败违法犯罪，人民群众一向是深恶痛绝的，对现行的不合理的高度官僚集权的政治管理体制，进行大刀阔斧的制度性拨乱反正是自不待言的，对政府官员公权力的合理制约是亟需的。同时，说实话，特别是针对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本人原先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相信相当一大部分知识分子和政府官员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遗憾的是，这是不正确的，在鲜活的历史现实和生活现实面前，它马上就显得苍白柔弱，也经不起理论上的逻辑推敲，也是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结构组成的一个形而上学式的曲解、误解，是机械和庸俗式的理解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是资产阶级的庸俗经济决定论，是针对我们发展中国家的唯生产力决定论，坚决要不得的。

如历史所言，民主在西方地盘小、国家多的发展过程中比较悠久。古希腊奴隶社会就有典型的雅典民主，就有奴隶主和平民之间的民主公民大会，中世纪更有自由城市的自由民的民主，“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和近代以来的文艺复兴运动、启蒙运动，有自由平等博爱口号、三权鼎立制度等；就是在封建历史深厚的合多分少的大一统的东方中国，早的如《国语·周语上》记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3】也就是说，在统治阶级的治国理政过程中，阻止人民进行批评的危害，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还要严重，不让人民说心里话，社会矛盾会日积月累，终究会酿成大害。还有春秋战国期间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及《六韬》和《吕氏春秋》中的“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都是中国古代政治史上的名言，它代表了中国古代朴素的民主思想和儒家的政治理想。近现代的开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闪亮旗帜，就是高举科学和民主。当然，马克思说，“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4】中国共产党人的口号，就是反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压迫，砸碎旧锁链，挣得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自由，“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党领导的延安时期的人民民主就搞的红红火火。当代，也是“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的。如此可以说明，在人类社会，在阶级社会，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画卷中，民主的存在与时代生产力的发展程度确实无关，哪里有压迫，哪里有不平等，哪里就会有反抗的声音，民主、自由、平等的向往和追求与生俱来，其核心与经济利益之争有关，与利益分配不公平有关，民主是一种天然的诉求，一种与生俱来的经济利益和政治权利诉求。王长江说：“民主本身却是由利益决定的，是一种天然的要求，是人们为了维护自己利益而产生的政治诉求。”【5】这里，我们没有任何依据说，决不能说，一个奴隶的民主要求、当家做作主人要求，就比一个农民的当家作主人要求低，一个农民的当家作主人要求，就比一个市民的当家作主人要求低，一个市民的当家作主人要求，就比一个现代工人的当家作主人要求低，决没有任何依据说，决不能说，一个奴隶主的统治国家欲望，就比一个封建大地主帝王统治国家的欲望低，一个封建帝王的统治国家欲望，就比一个大资产阶级金融寡头统治国家的欲望低，一个大资产阶级金融寡头统治国家的欲望，就比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工人阶级领袖统治国家的欲望低，这里没有可靠的可比性，这里只有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历史的制约。

如生活所言，人从成为人的阶段以来，从有确切文字记载的历史以来，人的本质是物质的，也是社会的，人的最根本属性，一是人的物质性，二是人的社会性，人是类的高级动物，这里面包含着人际之间的相互交流、学习、分工等生产生活组织，产生语言文字和思想观念，既有物质方面的成分，更有思想文化意识方面的构成。从娘胎里一生下来，每个人就自觉不自觉地融入社会，融入群体，融入包含吃喝拉撒、七情六欲的现实生活，融入包含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现实社会。这现实生活现实社会的各种组织成分，各种结构成分，虽然有着物质决定意识的前提，有着物质文明决定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直接决定精神文明的前提，但是相互之间并没有绝对的独立性，你可以说自然界没被发现没被开发的物质是绝对独立的，但是在人类社会并不这样，由于人既是科技生产力中最活跃最革命的成分，又是生产、生活组织管理活动中的直接参与者，更是具有积极意识能动性的个体和群体，人是人类社会一切生产生活活动的交汇处，中心点。所以，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三者之间没有绝对的分离性，从形成群体部落和社会的那一天起，人的任何活动，都是与社会群体有绝对相关性的，都要深深地打上人类社会所包含的各种文明统一体的印记。我们决不能说，我的某一个活动是绝对独立孤立的，与社会群体没有一点关联，决不能说，我的某一个活动是纯粹物质的，没有一点政治和文化的内涵，或者某一个活动纯粹是政治的，没有一点物质和文化的内涵，或者某一个活动纯粹是思想文化意识的，没有一点物质和政治的内涵，决不能机械地形而上学地看待生活和社会。即使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科技生产力对历史发展的决定性的原始性，其原动力，也不能忘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原话，“当我们深思熟虑地考察自然界或人类历史或我们自己的精神活动的时候，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6】“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阶级斗争的政治形式及其成果——由胜利了的阶级在获胜以后确立的宪法等等，各种法的形式以及所有这些实际斗争在参加者头脑中的反映，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学的理论，宗教的观点以及它们向教义体系的进一步发展。这里表现出这一切因素间的相互作用，而在这种相互作用中归根到底是经济运动作为必然的东西通过无穷无尽的偶然事件向前发展。……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7】

因此，马斯洛的五种需求层次理论，看似正确，实际上是形而上学的，机械的，片面的，经不起严格的理论逻辑和现实生活推敲的。从这个意义上说，马斯洛的这个理论，属于资产阶级的庸俗政治经济学的一组成部分，属于唯生产力决定论的一组成部分。我们东方共产党人决不能机械地形而上学地理解马克思的唯物辩证的历史决定论，决不能继承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衣钵。

那种以现在我们国家生产力发展水平仍然相对较低，人民群众的科技文化综合素质不高，主要以基本的衣食住行生理需求为主，以民生改善为主，政治诉求不高为借口，认为不应该推进民主的观点，是荒诞不经的，是经不起切实的历史和生活推论的，经不起理论逻辑推敲的。

二、我们切实地探讨民主政治在具体的国家社会组织生产、生活中的历史作用

究竟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民主，政治的具体作用是什么，民主的具体作用是什么，民主和政治是否一回事，民主政治和国家政权是否一回事，民主政治的书面定义和现实国家政治生活的实际是否是一回事，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政府的具体角色和作用能否与西方大资产阶级政府的具体角色和作用相提并论，这个没有问题的问题，多年来，已经被一些人严重混淆视听，故意搞的乌七八糟，混乱不堪。这些人，即包括西方的大资本家及其政客和学界的乏走狗们，也包括中国的一些需要被清洗和纯洁的大官僚大资本家阶层及其学界的乏走狗们。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和利益，就是中外的权势既得利益者，劳动人民大众的欺压剥削和愚弄者。由于政治经济权势的既得利益所在，使其在这个方面欺骗愚弄人民甚至恶搞都在所难免。

一些书籍媒体关于“政治”的解释是这样的：政治是一定阶级或集团在上层建筑领域中为实现其经济要求而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活动，实行一定的对内对外全部政策和策略，从而进行国家社会治理、维护其统治的行为，主要由政党、政府推行，集中表现为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权力斗争、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分配和使用；政治随着社会从低级到高级的进程而发展，社会成员参与政治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也随之向前发展；但至今还没有公认的确切定义。我认为，这个书面定义基本算是准确的，但没有具体阐述“进行国家社会治理、维护其统治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样的行为，不明白最后为什么又加上这样一个蹩脚的注脚——“至今还没有公认的确切定义”？如此正说明了“政治”这个概念往往要被一些剥削阶级和官僚集权主义者所玩弄。还有一些媒体对政治做这样的解释：政治，与利益冲突有关，就是借助政府平台的公共权力，将利益分歧和冲突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并使之秩序化，使追求利益的行为得以持续进行；纵观人类政治史，人类的政治生活方式经历了神权政治、王权专制政治、权威政治和民主政治等。这个比较好。但同上一样，具体内容的解释也是相对朦胧的。我在此基础上，做一个简短的概括和提升：政治，政治的核心活动，最重要最直接的作用，就是一定的阶级利益集团，通过阶级斗争夺取国家政权，对权力进行内部的一定分配，建立属于自己的官吏、军队、警察、监狱等暴力工具及文化宣传教育机构，从而占有支配或更加占有支配社会的主要经济文化资源，进行具体的生产组织、利益协调和主流文化教育宣传，就是一定阶级的治国理民，维护本阶级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利益的日常社会生产生活活动，及暴力军事行为；政治为经济服务，文化又为政治服务，军事是政治的延续。“政治中最本质的东西即国家政权。”【8】这样，政治的范畴也限定了，概念也解释了，内容也清晰了，作用也突出了，可以更显性，更直白，更科学。为什么要夺取政权、运用政权，权力是干什么的？权力就是人们对自己生存所必须的财产权等的需求、组织物质生产以生活的需要，概括地说，就是生存权、发展权和休闲权。不占有资源并组织生产，如何获得生活资料、如何生存下去？暴力掠夺的前提也是有社会财富可以被掠夺，有一定的物质资料和科技工具支撑掠夺，暴力本身体现的也是一种人力，一种生产能力，一种经济力。古语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之说。阶级革命时期，国家政权的核心功能，就是夺取或维护阶级统治，占有社会资源或巩固本阶级已拥有的社会资源。和平建设时期，国家政权的核心功能，就是连续不断地组织社会生产，连续不断地发展科技生产力。马克思说，一个政权，如果不组织社会生产，那么它连一个月都维持不了。

由此，在这里做一个重要的针对正确理解和掌握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补充，对马克思民主政治学及政治经济学的一个重要补充。马克思关于唯物史观的表达中，多次反复阐述：“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9】“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10】马克思这两个论述，主要针对一般性，大体性，但还有一点缺憾，就目前的历史发展经过和认识水平来说还不完美。为什么这样说呢？马克思在总结人类社会发展史的过程中，涉及到了“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11】其中没有涉及古代的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战争、征夺和统治——中国古代北方的奴隶社会的游牧民族曾多次打败南方的封建社会的农耕民族，且建立北朝、大元朝和大清朝封建政权等，欧洲北方的奴隶社会的游牧民族曾大面积打败南方的奴隶社会的农耕民族，建立新的封建王朝，游牧民族相对于农耕民族更落后，所掌握的物质生产资料也不占优势；也没有涉及工人无产阶级革命对于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统治的征夺和统治——列宁领导的俄国工人阶级“十月革命”，打败本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统治及西欧的资本帝国主义联合军事围剿，毛泽东领导的中国二十八年工农武装革命，打败本国大地主大官僚资产阶级统治和西方资本帝国主义的联合军事围剿，工人阶级和破产农民阶级属于无产阶级，基本没有生产资料，其征夺、统治资产阶级属于有先进理论指导的无产阶级革命有产阶级。这两个短暂的过程都具特殊性，一个是民族斗争，一个是阶级斗争，且都不是物质力量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但是都通过武力战争和阶级革命征夺统治了物质力量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马克思前面的两个论述，一般的给人的印象，就像是历史上历代剥削阶级社会所经历的那样，一定阶级，首先占据着大部分的处于优势的物质生产资料，包括创造财富的两个必不可少的来源——土地、劳动力，或者就是土地资源与先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管理制度，吸引并强迫剥削劳动力，然后通过领导和组织阶级革命，夺取国家政权，并在思想文化上也占据统治地位，先有一定阶级掌握的先进的处于优势的经济基础，然后才有阶级革命的胜利和产生统治地位的思想文化。实际上，由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总结的偏重于一般性，基本性，上面这样的理解还是不完全正确的。也就是说，一定阶级夺取政权，建立国家，进行阶级统治，当然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但不一定就是当时当代占据绝对优势的主导地位的经济基础，只要通过军事斗争、阶级斗争政治暴力手段夺取了国家政权，也一样可以借助于国家政权这个平台，占有和支配社会的主要物质文化资源，组织社会经济文化生产，维护本阶级的政治统治和经济文化利益。不过，针对古代的游牧民族征夺、统治农耕民族来说，还有个游牧民族的积极的科技文化上的被征服、同化、进步的过程，即占有支配社会核心生产资料和同步提高科技生产力、提高领导管理社会能力的过程，有个华丽的提升和转身，蝶变，针对现代的工人、农民阶级征夺、统治地主和资产阶级来说，也存在一个工人农民阶级科技文化上的整体大踏步提升过程，即占有支配社会核心生产资料和更加科学民主执政，既积极提升科技生产力，又整体综合计划协调组织领导社会化大生产的过程，有个华丽的提升和转身，蝶变。否则，就不可行。这两个历史的现实的特例，有力地雄辨地说明了，单独的政治——军事斗争及阶级斗争的历史作用，有时也是巨大的决定性的，毕竟阶级力量也是一种坚实的物质力量。所以，马克思说，“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列宁说，“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12】

民主，作为每一个民众的天然的利益诉求，并不是近现代或者当代的就近的产物，而是随着阶级的产生而产生的，甚至比阶级的历史更悠久，具有历史性和阶级性，从国家政权层面来讲，民主倡导自由、平等、人民主权等价值理念，主张人民大众当家作主，具体组织阶级斗争并参与管理国家社会，是政治的一种，等同于“民主政治”，与神权政治、封建帝王专制独裁统治及威权政治相对立，是在一定的阶级范围内，通过阶级斗争的方式夺取国家政权，然后按照平等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来共同管理国家事务的阶级斗争过程、阶级统治过程及政治理念、政治制度，由多数进行统治。民主或者民主政治的具体作用，等同于政治的具体作用，都是为了一定阶级的经济利益，通过阶级斗争夺取国家政权，配置并借助军队等暴力工具，治国理民，组织社会生产和协调利益分配，维护一定的阶级统治。

因此，民主或民主政治，与专制独裁政治一样，都是一种阶级斗争工具、阶级统治方式，一种政治体制和政治过程，一种国家社会组织管理体制及体制的与时俱进改革，一种阶级斗争，一种社会制度，一种社会秩序，以及一种统治思想理念，一种人类（一定地域)中的部分群体对(一定地域的)人类社会的生产生活组织管理。它们除了是一种阶级斗争和阶级统治方式、一种政治体制之外，还包含着一种思想文化方面的东西，具有物质和意识双重属性，比如民主、民主政治，提倡自由民主平等理念，专制独裁提倡唯我独尊、家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等理念，这样一种政治性的文化，如西方的启蒙运动，中国的五四新文化运动，都作为了一种阶级统治的理念。而政治，是一种阶级斗争和阶级统治方式的普遍性一般性代表，泛化的概念陈述，就像大千世界的任何物质都可以用“物质”来称呼一样。有时候，人们更多的对它的误解，是革命时代仅止于阶级斗争，和平建设年代仅止于政治上层建筑，不涉及思想文化上层建筑。其实是不正确的。至于国家政权，则是政治中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既是一个平台，一个机构，一种载体，一个被统治阶级夺取和掌握的工具，由权力来治国理民的工具，也同样附加和代表着一种制度，一种统治方式，一种统治理念,一种有利于维护统治阶级的思想文化。这都是一个重要的补充。

所以，我们说，民主政治既然是一种阶级斗争过程和阶级统治方式，一种政治制度和政治理念，一种维护统治阶级经济文化利益的社会活动，它就包含了一系列的武装夺取政权、维护政权、治国理民的过程和内容，包括军事斗争、阶级斗争、暴力统治的行为，包含了重新分配支配社会核心经济文化资源，进行组织经济生产、利益分配和文化生产宣传的行为，代表着一定历史阶段一定阶级利益的各种社会关系再生的行为。如恩格斯总结的国家政权对经济基础发展的三种影响作用。那种抽象认为民主政治或者政治与经济文化脱钩、没有关系的歪理邪说，是骗人的，是没有任何现实的或逻辑的依据的。相反，民主政治或者专制独裁政治，作为一种阶级斗争和阶级统治方式，由权力进行治国理民活动，由于下接经济基础之地气，上顶思想文化之天，属于立地顶天，处中间位置，具中坚力量。我们决不能再把民主政治与有关领导体制制度的东西譬如党建等机械地划分开，不能把民主政治与经济组织发展机械地划分开，不能把民主政治与包含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意识形态思想文化机械地划分开。奴隶主阶级不组织经济文化生产吗？不用说土地生产资料，就连活的生产工具——奴隶劳动力本身就是属于依附于奴隶主阶级的。封建地主阶级不组织经济文化生产吗？第一位的土地生产资料被大封建地主阶级核心占有，且最具代表性的是中国秦朝的“焚书坑儒”、以法家严酷思想为治国指导思想，汉朝开初实行道家黄老的“无为而治”，后来通过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把儒家（实为外儒内法“霸王道杂之”）定为连绵影响两千年的统治思想，汉宣帝、汉章帝还亲自决断“五经”异同和古文、今文经学之争（石渠阁会议、白虎观会议），杂揉阴阳以扩充儒学，一切以维护封建地主阶级家天下统治为最高需要。大资本家阶级不组织经济文化生产吗？土地和资源的大私有制是其核心的代表，其所聘请的总经理就是直接的替身、管家奴，且大资产阶级先是大力鼓吹民主自由天赋人权，与中世纪的封建宗教禁欲愚昧彻底决裂，说“不会去卡诺莎（罗马教皇的一个临时逃难地）的，肉体不去，灵魂也不去！”但随后又坚决地说：“必须至少走一段去卡诺莎的路”，【13】勾结封建罗马天主教会继续欺骗愚弄劳动人民。工人无产阶级专政，首要的一条就是夺取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不合理财富为劳动人民大众所有，主张和支持人民大众当家作主人权力，坚持共产主义共同富裕指导思想。且随着科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提升，随着社会化生产的出现和更大的规模化发展，对社会经济文化的组织生产，要求更加从全社会的角度上的宏观计划，合理统一协调。所以说，社会主义国家的工人无产阶级政权的党政分开、政企分开、国企市场独立，完全是奇谈怪论，是西方资产阶级经济自由化、其“理性经济人”与“小政府大社会”等邪说对东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侵蚀，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党建理论及国家政权学说的形而上学理解，是我们探索东方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过程中的阶段性历史性错误。

三、我们探讨民主政治发展的一般趋势，一般规律

我们讲民主，探讨民主政治发展的一般趋势，一般规律，核心是和平建设年代的民主政治。依据马克思发现的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唯物史观，科技生产力经济基础决定政治思想文化上层建筑，上层建筑能动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其中民主政治文明，处于经济基础和思想文化上层建筑的中间地位，对经济基础具有巨大的有时甚至是决定性的能动反作用，对思想文化上层建筑具有直接的决定性。也就是说，一国的民主政治的实际建设发展程度，其先进性，在阶级社会，是实实在在的，是受时代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制约的，并具有阶级性。一是社会生产方式决定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决定着社会的发展进程，“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谋生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率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14】“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二是物质上占据统治地位的阶级，一般地要凭借自己的物质力量，想法设法夺取政权，在政权平台上占据统治地位，并借助于这个平台，运用政权，进而推行自己的思想文化，使之占据社会的主流主导地位，“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虽然说，有时候夺取国家政权的阶级不一定就先占有拥有占统治地位的物质资源，但夺取国家政权之后也是这样的。这里的关键是，一定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对人们生活活动方式的制约，没有任何人能够跳得出时代的限制，以及一定的社会规章制度的建立，一定的阶级统治下的社会秩序的建立和强制执行，民主的实施范畴还有着阶级的限制，不同阶级本身就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的科技生产力既发展又不发达历史时期的特定产物，过渡性产物，阶级的先进性由科技生产力的一定发展水平所决定，并且，不同阶级的先进性也直接决定着其统治的所属的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的先进程度。科技生产力是物质的，阶级统治所依据的警察军队监狱等强制统治机构同样是物质的，单向的科技生产力发展水平并不就直接决定着其民主政治的建设水平高低，统治阶级的阶级性局限性更是决定民主政治建设水平高低的直接因素。所以，民主政治的建设状况，要受到科技生产力发展水平及其统治阶级阶级统治先进性的双向调控，双向的交互作用。如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民主政治，实际上还是一种金钱民主，大资产阶级大金融资本家的民主，人民大众只是拥有了形式上的民主权力，四年一度的投票权力，选择大资产阶级群体的具体执政的代理人的权力（当然，西方发达国家的民众紧跟在大资产阶级的后面，也日益资产阶级化）。我们人类社会由于核心的物质性的规定，第一的需要确实是生理需要，第一活动确实是生产活动，物质第一性，物质决定意识，只有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谈论其他。但是，在实际的社会生产生活过程中（不包括尚没有打上人类印记的自然界物质），物质和意识之间又往往是相互作用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是物质和意识的同一体，统一体，无法分得清纯粹的物质或者意识，发展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科技文化，一种揉合了人类意识在内的进步。人类一切政治和思想文化活动，最终的目的，也都是为了物质生产，为了物质利益，为了生活得更加自由幸福。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我们人类社会从开初的没有分工（这里不谈论男女及老少之间的差别），到原始社会的农牧的初步粗略分工，再到阶级社会的农牧工商及士的大体职业类别分工，再到当代的具体更细的流水线型高度配合合作的分工，以及今后的每个人的全面发展。这中间的分工的过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是科技生产力既发展又不发达历史阶段的必须的历史过程，也正是由于这个分工，我们的科技生产力才能以更快的速度发展前进，正是由于这个分工，我们又是高度联合合作的统一体，整个社会生产活动的统一体，你不能说，从事知识教育的科技人员和理论研究的务虚人员与物质生产无关，实际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其中除了自然科学研究外，就包括社会科学研究，包括组织管理。在这个人类社会中，物质是绝对的，独立是相对的。也正是由于生产力快速发展的需要，不自觉地出现了社会分工合作，使得每一个阶级社会，都有相应的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或者叫做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有整个社会生产生活的脑力组织管理者，有社会科学及自然科学的研究者，有直接生产的体力劳动者，重要的是这种分工在剥削阶级社会，还附加着军队警察监狱强制机器，直接阻拦着体力劳动者的参与国家社会组织管理活动。因此，阶级社会的民主并不是充分的，并不是针对全体人民的，一般只对统治阶级开放。我们无法从理论上以一个标准来评价历史上各个阶级统治时期的人们当家作主人要求程度的高低，我们只能从不同历史时期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相对人数百分比来研究，从能够直接和间接参与国家社会组织管理的阶级和人数的范畴，来评论其民主政治建设的相对先进性。民主属于历史范畴，具有阶级属性，是一个随着科技生产力的发展和阶级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进步的动态过程，是一个参与人数和质量不断提升的历史过程。

而且，在世界史开始以前，在相对封闭的古代社会，一国的民主政治的建设发展程度，先进程度，核心的受国内的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决定，经济基础决定政治上层建筑，社会生产方式决定着人们的社会组织管理水平和思想意识发展水平；剥削统治阶级剥削统治的领地，受生产力的制约，主要在一国的范畴，我们分析研究此时问题的角度，重点是一国内的范畴，一国内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应的一国内的民主政治建设状况。在近现代当代，西方资产阶级开拓和逐步建立世界市场，在世界史逐步开始以后，通过不断的商品输出和资本输出，通过西方主导的国际产业结构的重新布局，国际问题日益国内化、国内问题日益国际化的时代，国与国之间的联系日益密切、相互影响更加重要以后，一国的民主政治的建设发展程度，先进程度，已经自觉地进行了一致的时空转换，核心的受国际的生产力发展平均水平的决定，经济基础决定政治上层建筑，社会生产方式决定着人们的社会组织管理水平和思想意识发展水平；因为此时的大资产阶级剥削统治的领地，同样受生产力的支持，却主要在全世界的范畴，我们分析研究此时问题的角度，重点是国际的范畴，国际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对应的不断和不得不改革开放的不同国家内的民主政治建设状况。所以，这就要相对区分三种情况，一是西方科技物质文明依然领先世界的少数发达国家，其国内民主政治的建设发展程度，先进程度，与其说核心的受国内的发达生产力发展水平所决定，倒不如说更受国际的普遍的相对不发达生产力发展水平所决定，虽然也是经济基础决定政治上层建筑，虽然物质等生产高度社会化，但是，在西方近现代的科技领先和野蛮掠夺的长期资本累积下，在西方主导的以大型资本财团的大型跨国公司为媒介的不断的国际产业结构的重新布局下，西方的几个发达国家民族，整体上越来越资产阶级化了，越来越贵族化了，食利腐朽和寄生了，也就是说，这几个发达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水平，总体上应当超出却没有超出大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范畴，没有超出金钱民主的园囿，不与其国内的发达生产力相匹配，倒是与国际的普遍的生产力的一般发展水平相协调。这也是有理论根据的，马克思恩格斯说：“一个民族当它还在压迫其他民族的时候，是不可能获得自由的。”【15】“压迫其他民族的民族是不能获得解放的。它用来压迫其他民族的力量，最后总是要反过来反对它自己的。”【16】二是一般的后发展国家的民主政治的建设发展程度，核心的决定因素，已经也不是国内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了，应该说主要由国际的生产力发展水平所决定，由国际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对一个民族国家的发展要求所决定，由国际大环境导致的改革开放世界经济一体化所决定。一些原先的殖民地国家独立之后的情况如此，一些一战二战战败国的发展情况更是如此。认识不到这一点，不懂得这个道理，就不算是对马克思列宁历史唯物主义的真正全面科学理解，就不能紧跟时势，就不算是与时俱进。我们不能仅仅看到西方发达国家对第二世界、第三世界国家的商品输出和资本输出，包括一些经济援助，我们更要看到西方在商品和资本输出的过程中，在进行经济剥削的大前提下附代促进一个主权国科技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生产关系生产方式的输出，资本与劳动间剥削关系的重新建构，西方大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传播推广，甚者，发达国家的经济援助也是以一定的政治条件为前提的，如美国的对二战后欧洲复兴的马歇尔援助计划，对二战后日本的扶持改造及其反复，再甚者，发达国家对东欧原先社会主义国家和西亚北非民族国家的和平演变、颜色革命。所以，对于后发展国家、发展中国家来说，其经济发展、民主政治建设和思想文化演绎，其追赶型发展过程中，受到发达国家大资产阶级的巨大影响，打上发达国家的烙印，实属自然，这同样属于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政治思想文化上层建筑的一般原理，属于世界范畴内主导型的经济基础决定主导型的政治思想文化上层建筑的基本原理。三是特别的针对东方的社会主义国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家，马克思依据于其发现的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没有预测到的但是却首先出现的东方社会主义国家，因为社会主义应在高度发达的科技生产力基础上诞生，在社会化大生产的物质基础上诞生，只有几个发达国家有这个条件，而西方大资产阶级的目标就是利用资本及其科技，不断地开拓世界市场，剥削全世界，统治奴役全世界，从而使自己不断地贵族化、腐化寄生、反动，并利用其剥削掠夺全世界的丰厚资本、利润，来收买本国的工人阶级的上层，使得本国整个国家民族的日益整体资产阶级化，整体趋向反动，这样就不可能内部爆发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率先建立社会主义国家。真正的成功的社会主义革命，由于帝国主义时期资本主义体系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规律，后者居上的跳跃式发展规律，首先在西方发达国家发展链条的薄弱处，在其争霸世界重新瓜分世界的混战和自我削弱状态下，在东西方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十分尖锐的东方发展中大国发生了，在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的指导下，在共产党先锋队的正确领导下，成功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说我们后发展国家要坚守死守、僵硬理解马克思的历史决定论，不是说要借口“商品经济的充分发展是社会经济发展不可逾越的历史阶段”，也一样沿着发达国家走过的资本剥削掠夺道路、资本原始积累老方法、资产阶级自由化市场自由主义道路重走一遍，而是要在我们已经建立起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前提下，在东西方两元社会共存的当代，在新的知识经济这个全新的时代背景下，要尽可能充分利用我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革命理论，与时俱进的革命理论，充分发挥工人阶级先锋队共产党人的自主能动发展选择权，结合国内生产力发展现实，更要结合国际生产力普及水平，创造一切先进的政治条件，建设积极的比现存的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金钱民主更高程度更先进的真正人民大众当家作主人制度，创造能够与西方的现代科技物质文明相匹配的现代民主政治文明，先进的决策和领导管理体制，以此来吸纳驾驭西方的先进科技物质文明，来促进我们人民大众的群策群力、集体智慧的和谐有序整合性整体性勃发，核心科技的快速追赶，整个社会的和谐可持续发展，来实现我们后发展国家发展上的跨越式浓缩型速度，稳妥积极超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否则，在当前依然由西方主导的国际大环境下，我们是不可能保证国内的经济社会发展健康可持续的，不可能对垒赶超西方发达国家的。也就是说，在我们东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国内的原先和现在生产力相对还不发达基础上，西方大资本家大财团大跨国公司对我们的历史挑战，对我们社会主义的生存威胁，时代的国际经济一体化时代环境，我们的亿万劳动人民经济再翻身求解放、共同富裕奔小康的现实殷切寄托，东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健康可持续建设的一些最基本的原则，科学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最基本的原则，都要求我们的国内民主政治建设水平，民主政治发展程度，坚决不能仅仅依据于国内的现有生产力现状，而应核心依据于世界的普遍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主要是匹配于西方发达国家的科技生产力的发展程度，能够积极促进速度更快、全社会整体性更好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这也是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一般原理，经济基础决定政治上层建筑，从大环境来说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能够这样的。但如果从国内小环境来说，则不是这样，这好像是痴人说梦。但对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人执政党来说，一个先锋队的职业革命家领导团体来说，则是必须的唯一的无例外的选择，可以做得到的能够的选择，是需要超越共产党人小团体利益的、非“挟泰山以超北海”的选择。

由于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民主政治和思想文化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由于掌握着国家政权的统治阶级的阶级局限性，阶级统治的巨大物质性力量，其对经济发展的巨大能动反作用，对思想文化建设的直接决定性，由于开始世界史以来国与国之间经济文化关系的更加密切和相互影响的更加重要，这些基本原理，一些先发展起来的国家、西方一些发达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其民主政治建设和思想文化建设发展程度，先进性，也并不一定绝对地与本国领先世界的科技生产力经济基础相一致，相匹配，相反，基本地肯定地表现出负相关的现象，落后滞后的现象；一些后发展国家、发展中国家的追赶型发展过程中，其民主政治建设和思想文化建设发展程度，先进性，也并不一定绝对地与本国相对落后的科技生产力经济基础相一致，相匹配，相反，倒是与国际的普遍的科技生产力经济基础相一致，相匹配，基本地肯定地表现出正相关的现象，甚至适度超前的现象。不论是马克思恩格斯，还是列宁，都充分论述了民主政治和思想文化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相对独立性：“新的独立的力量总的说来固然应当尾随生产的运动，然而由于它本身具有的、即它一经获得便逐渐向前发展的相对独立性，它又对生产的条件和进程发生反作用。这是两种不相等的力量的相互作用：一方面是经济运动，另一方面是追求尽可能大的独立性并且一经确立也就有了自己的运动的新的政治权力。总的说来，经济运动会为自己开辟道路，但是它也必定要经受它自己所确立的并且具有相对独立性的政治运动的反作用，即国家权力的以及和它同时产生的反对派的运动的反作用。……国家权力对于经济发展的反作用可以有三种：它可以沿着同一方向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展得比较快；它可以沿着相反方向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像现在每个大民族（西方发达国家民族）的情况那样，它经过一定的时期都要崩溃；或者是它可以阻止经济发展沿着既定的方向走，而给它规定另外的方向——这种情况归根到底还是归结为前两种情况中的一种。但是很明显，在第二和第三种情况下，政治权力会给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损害，并造成人力和物力的大量浪费。”【17】“每一个时代的哲学作为分工的一个特定的领域， 都具有由它的先驱传给它而它便由此出发的特定的思想材料作为前提。因此，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然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18 世纪的法国对英国来说是如此（法国人是以英国哲学为依据的），后来的德国对英法两国来说也是如此。”【18】非但如此，法国的工人阶级政治革命就比先发展的英国发达，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震惊和领先全世界。恩格斯列举政治和哲学的例子说明，列宁论断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的例子说明，任何民主政治和意识形态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它首先必须从已有的时代的高度相互影响、高度关联的经济一体化大环境背景，及相关的民主政治和思想文化材料出发，同时，由于民主政治和思想文化本身的相对独立性，民主政治的发展并不总是和本国的经济发展保持平衡的，思想的发展并不总是和本国本地的经济政治的发展保持平衡的，经济政治上落后的国家也可以推出先进的国际性民主政治，提出先进的国际性哲学思想。这叫做世界史上世界经济一体化的相互作用，世界统一市场内政治、经济、文化之间一体化的相互作用，也是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之间一体化的相互作用。

至于东方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和思想文化建设发展程度，先进性，也并不一定绝对地与本国相对落后的科技生产力经济基础相一致，相匹配，相反，倒是要积极主动地利用这些基本原理，充分发挥人的选择的积极主动性、创造的能动自觉性，发挥一些先知先觉的共产党人先锋队的选择的积极主动性、创造的能动自觉性，来建立起时代最先进的民主政治文明，以期与发达国家的先进科技生产力相对接，相匹配，基本地肯定地表现出正相关的现象，适度超前的现象，保证健康可持续地跨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列宁在上世纪的一十年代，就曾对东方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做过深刻的科学的观察，在1913年的《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里正确声明，“技术十分发达、文化丰富全面、实行立宪、文明又先进的欧洲，已经进入这样一个历史时期，这时当权的资产阶级由于惧怕日益成长壮大的无产阶级而支持一切落后的、垂死的、中世纪的东西。……在‘先进的’欧洲，只有无产阶级才是先进的阶级。……欧洲资产阶级为了金融经纪人和资本家骗子的自私目的而支持亚洲的反动势力，这可以说是整个欧洲资产阶级已经腐朽的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例子。在亚洲，强大的民主运动到处都在发展、扩大和加强。那里的资产阶级还在同人民一起反对反动势力。数亿人正在觉醒起来，追求生活，追求光明，追求自由。”【19】要建立起时代的比西方资本主义更先进的真正人民当家作主人的政权，要奋起直追，积极实现赶超型发展。在国际经济日益一体化的时代大背景下，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违背马克思主义的辩证的历史唯物主义，相反，倒是活学活用马克思辩证的历史唯物主义，现实比理论更加生动更加丰富的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

由于以上的因素，我们可以这样说，在阶级社会，在世界史开创以来的日益全球化时代，人民大众的综合科技文化素质，也不一定决定一个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水平的高低。人民大众的综合科技文化素质高，对民主的认识和理解就会更加深刻，更加容易参与和推进民主，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真正直接决定着一个国家的民主政治建设水平的高低的，先进程度的，还是取决于世界平均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统治阶级领导阶级的整体综合素质，其执政党的整体综合素质，其所代表的阶级利益范畴，其实际实践和发挥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程度。对于西方如此，对于我国也一样。所以，列宁说，现代以来，已经是“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基于时代科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的制约，基于每个人生命时间的有限，基于整体国家社会生产活动组织管理的复杂，责任的重大，一定的社会分工是必须的，能够直接参与和行使国家级的民主政治权力的，只能是一定的在社会的物质力量上占据统治地位的阶级。在东方社会主义国家，在东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能够很好地直接参与和正确行使国家级民主政治权力的，只能是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的先进代表，一些先进的“三个代表”的共产党员，一些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面专长的一些专家学者，代表着最大多数劳动人民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有机结合的优秀人民代表，广大的劳动人民大众只能是在党的正确领导下的间接参与，和具体实施基层的直接民主自治。所以，我们需要正确看待西方的普选制，我们需要现实地科学辩证地看待党领导下的人民当家作主人制度，人民民主政治制度。

具体如何全面科学地实现党的领导和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实现与时俱进，实现党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间接民主和直接民主的有机统一，将在以后的文章里详谈。

总之，民主政治，主要是阶级社会里一定阶级出于经济利益需求，对国家政权的夺取，对阶级统治的维护，包含阶级斗争和民主政治文明建设，包含经济文化的组织生产及利益分配，包括军事斗争，是通过国家政权的平台对整个国家社会的组织管理。民主政治的建设，既受科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的决定，更受居于此上的统治阶级阶级性的局限制约，是两者的相互作用；同时，不同历史时代的国家民主政治建设，有着不同的时代背景，更好地认识和掌握民主政治发展规律及其建设，需要与时俱进，需要积极的时空转换。认真和与时俱进地研究民主政治，提升我们的党建和党的领导能力，提升我们的政治文明，这是我们党提出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首要任务，是促进和保证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健康和谐可持续发展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