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透视”的组织者宣称休克疗法的胜利,得意的只有政治、避谈的是经济。“休克疗法”虽然在政治上摧毁了东欧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但是并没有带来东欧民众期待的经济繁荣。科尔奈看出东欧人心的逆转,对西方资本主义带来近在眼前的威胁。
两年前,世界银行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联合发表报告,把“中等收入陷阱”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危险。报告宣传东欧俄国升级到“高收入国家”的经验,重推华盛顿共识的市场自由化。国内一些学者也用东欧的“高人权”转型,来批判中国的“低人权”和“粗放”增长。
中国摸石头过河的对岸,究竟是东欧模式,美欧模式,还是争论不已的中国模式?问题是,西方的数据和分类可靠吗?
东欧转型的结果,究竟是升级到“高收入”国家,还是退步为“依赖经济”?对比西方在东欧转型前后发表的经济数据,我发现西方虚构了一个资本主义战胜社会主义的神话。
苏联瓦解前不存在西方资本主义阵营比苏东社会主义优越的神话。
----中国经济学 家 陈 平
数理的贫困
1847年,马克思撰写并发表《哲学的贫困》,以批判普鲁东(1809-1865)于1847年发表的《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
这部重要的著作是马克思主义经典文献中发表最早的文本,以马克思的看法,马克思主义的新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经济科学的“决定性的东西”,都是通过这一文本第一次公开问世的。
那么,马克思公开了一个什么新世界观呢?
数理政治。
可以说,”经济学政治化”第一人是马克思。列宁及其追隨者只是政治活动家,不是数理政治的理论探索者。
马克思是用政治学批“倒”了普鲁东和政敌,在经济学上并无新意。
他学习英国经济年鉴史实的笔记被恩格斯整理出书,取名《资本论》。不是一本经济学著作,只是一本英国《食贷志》。
如果,以《资本论》为名著,中国二十四史中的《食贷志》比《资本论》详细得多。
有什么意义呢?
它告诉读者,人生而不平等,生而贫富差距悬殊。如此而己,别无意义!
所以,马克思认为“哲学是贫困的”。它不能解决“贫富的差距”。
子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讲的就是数理定律。
马克思不服“生而不平等”的宿命,提出“剩余价值”的二次分配的科学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竟争,受到列宁主义的执行。
这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百年论争。
法国经济学家皮凱蒂和匈牙利经济学家雅诺什·科尔奈讨论的《21世纪的资本论》与马克思提出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同出于“资本”而异名。不是数理哲学,是政治制度分歧。
首先,西方不会赞同科学社会主义,更不提倡阶级斗争和一党制。
陈平用数据的套具,重提“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讨论。是违背数理学的混淆是非。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是同一种制度,不能类比。如果按陈平的胡说八道,只会把讨论引向歧途上去。
数理哲学家罗素在解释数的定义时说:
“什么是数?”
许多哲学家在尝试为数下定义时,实际上却致力于为许多事物所形成的复合(plurality)下定义。而这是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罗素明确指出:“一个特殊的数和一个含有该数的各项间的复合(collection)绝不相同”。
例如GDP数据绝不能表现“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优劣”。
熊彼特笑话马克思的无知时说,下班后的工人与资本家踢“社会主义足球”还是踢”资本主义足球”,比赛的结果是一样的。
陈平参加过熊彼特的学术讨论,看来并不及格。
现在,我们回到“陈平理念”上来总结争论。
陈平认为中国模式证明了“社会主义可以取代资本主义”。
这是一个错误的类比。真相是,社会主义无论怎样特色都没有代替过资本主义。资本主义无论怎样金融危机也没有代替过社会主义。中国模式用双轨制摸石头过河,产生了一个无法治的混乱时期。
用GDP解决贫富差距,从而结论“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的诡辩,就是数理的贫困。
大数据时代,这类马老板的遗民没有市场了。因为连李克强都不相信GDP能苟延残喘一党制。
给中国模式正名应是索罗斯定义:国家资本主义。
陈平的社会主义不在中国经济市埸里,在政治结构中,它用“一党制”社会宗派代表了人民和国家决定。所以,中国模式的精确定义是:党国资本主义。
它能办大事,不能解决贫富差距。
重复一句,民主政治不是社会主义也不是资本主义,它只是解放政治犯的一种议事程序。它有增税用于扶贫的边际效用。并不能消除贫冨差距。
《抱朴子·对俗》:“生死有命,修短素定,非彼药物,所能损益。”中西科学下了定论,贫富差距非人力所能改变。
陈平开不出救世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