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颠覆的到底是什么


互联网颠覆的到底是什么

文,朱国成

 

今天三两句话内不聊互联网都就好像跟时代脱节似的,的确,在得到李总理加持之后,互联网更以更加高昂的姿态向前推进。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传统行业正在被互联网颠覆。

但是,在看着人家搞颠覆、起高楼的时候,我们不妨做点冷思考,或者说更进一步去看看中国的互联网为何从这些行业而不是那些行业被颠覆?

太抽象……好的,我们不妨从被颠覆的具体的行业来看这个问题。从我个人感受最深刻的来说,一是微信对短信的颠覆,这个年头谁再发短信差不多就成了老古板了,我最近的一次发短信是给已经退休若干年的一位老领导;二是滴滴和快的对出租车行业的颠覆,更多人在滴滴和快的烧钱中享受着更加便宜和便捷的出行,出办公室之前先滴滴一下,等司机到电话约好上车点再下楼;以京东为代表的电商对国美和苏宁电器大卖场的颠覆,虽然还是去了实体店,但那只是去看看实物然后在网上下的单——真不好意思。

从这三个互联网成功抢班夺权的案例,能看到什么呢?从第一个微信颠覆短信看,互联网对传统的不思进取的垄断电信运行商动了刀子,虽然移动搞过飞信,但多年来没有啥进步;移动在万般无奈之下,不是也企图动用权力资源将微信封杀掉吗?第二个滴滴和快递对出租车行业的颠覆,则是互联网更直接地对处于垄断地位的出租车牌照的挑战;各地交管部门在对滴滴和快递的斗争一度引发关注,而现今广州交管部门正在和uber缠斗,还推出了自己的租车平台“好约”,好约一定不会成功,只会成功地称为笑柄。第三个,京东对电器大卖场的颠覆,则是对已经渐趋陈腐的垄断者的釜底抽薪;这些掌握了绝对权力的卖场对供应商的压榨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致有格力董小姐与之分庭抗礼,京东对他们的颠覆虽然过程较为缓慢,因为“美苏实在太庞大了,但”美苏“也正是在温水煮青蛙中逐步丧失掉霸主地位。

在上面三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互联网巧妙地选择了为各类不思进取的垄断者——不管是国资的还是民营的——的软肋作为切入点,这些点或许并不为垄断者所注意,然后狠狠地插下第一刀。反应迟钝的垄断者开始的反应并不强烈,但当挑战者逐渐做大的时候,垄断者的反击往往有着强烈的路径依赖,垄断国企则试图诉诸行政权力,无论电信运营商还是交通行政部门都是如此;而民营的垄断者则邯郸学步,但是基因和能力决定了这种学习收效甚微。

从这几个例子里,可以看到,互联网所谓商业模式的创新,归根结底是创造一个更加自由、充分的竞争环境,给使用者更多的选择可能,并尽可能地打破信息不对称,从而大幅度地提高交易达成的效率和使用者的效用。而互联网颠覆者的价值就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虽然他们或者仍存在着盈利模式的探索,但是其所贡献的价值相是确切无疑的,以至于我们今天似乎无法想象没有微信的手机该干啥、没有滴滴不知道怎么打车、没有京东不知道如果买电器(当然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电器)。

这些颠覆者在国内的使用者中更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情绪化作用,至少微信的使用者们在弃用短信的时候对其毫无怜惜之意。从这个角度看,互联网不仅仅是产业层面的颠覆者,更是李总理释放改革红利的具体手段。因为如果没有微信,短信的资费中移动照收不误,即使李总理抱怨资费高似乎也意义不大。但微信却把李总理的资费问题一下子解决掉了,至少中移动每年的短信收入在大幅下降、总利润在下降,这里面主要是小马哥的贡献。换言之,在这个具体问题上,小马哥比强哥更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