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用毒气,谷春立咋还“厅升省”?


 拆迁用毒气,谷春立咋还“厅升省”?

8月21日,《华商报》一篇题为《谷春立主政鞍山时疑为拆儿童中心投放有毒气体》的文章披露,谷春立主政鞍山时期,在妇儿中心被拆迁问题上,因拆迁补偿未谈拢,竟有人投放四氢噻吩,这种化学制剂为易燃有害物质,两户在凌晨3时许,住宅附近突然有刺鼻气味,造成五人先后住院治疗,直到他们赴北京上访才迫使当地官员道歉,两家终于获得补偿款。

一直在辽宁当官的谷春立,2013年初因“一张纸”就成了吉林省的副省长,据说还是吉林人民选举出来的副省长,我是多少有点不理解。不过,谷春立于8月1日被中纪委宣布遭查处,网上纷纷称其为“吉林‘首虎’”时,笔者还是在第一时间写下《谷春立果真是吉林“首虎”吗?》一文以示质疑,断定他所犯的事都是在辽宁任职期间,与吉林关系不大。20天过去后,媒体披露出的谷春立桩桩丑行,都是在鞍山市任书记期间所为,比如他与3女关系密切;因大拆、大建导致干部群众不满,坊间送其外号“谷扒”;主政鞍山时疑为拆儿童中心投放有毒气体;“鞍山贴吧”里2009年11月2O日的一个附有谷春立身着纳粹服装、背后地图全是“拆字”的图片,等等。

笔者感到疑惑的是,像谷春立这样民怨极深的官员不但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反而官运享通,竟然顺利跨过“难如登天”的正厅级晋升为副省级历程。更为严重的是,这样的官员还不在少数,仅“十八大”之后被查的高级干部中,就有不少是通过野蛮拆迁甚至血腥拆迁而为自己创造晋级机会的。

比如云南省普洱市市委书记沈培平在旧城改造动员大会上做“重要讲话”时,竟然使用日本鬼子的习惯性语言:“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好,不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坏”。这种语言虽然让与会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笔者还是以《为拆迁,市委书记竟说“鬼子话》一文旗帜鲜明地加以批评,一些媒体甚至称其为“拆迁大佐”。当然,我等草民的批评虽然在网上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并不影响他们的仕途,因为提拔他们的机构不在乎网民的声音,因而沈培平在发出这种论断、遭到网友猛烈抨击两年后竟晋升为副省长。

“十八大”之后被查的第一个高官,身为十八届中央候补委员的李春城任成都市委书记期间,曾发生过“唐福珍自焚事件”。事发缘由为,成都市金牛区天回镇金华村村民唐福珍,在面对政府不断逼近的破拆队伍时,一次次举起油桶,把汽油浇在身上,要求停止强拆,对话协商解决拆迁争议,但是拆迁方并没有理会,最终唐福珍选择了在自家天台上“自焚”。因为李春城热衷于强拆,也被市民戏称为“李拆城”。但“李拆城”称号并未影响其仕途。两年后,李春城晋升为四川省委副书记。

季建业在扬州任职的8年间,全市大规模翻新“修旧”,“季挖挖”因此得名。就是这位有名的“季挖挖”,被提拔为南京市副市长、代理市长、市长职务后,迅速对南京这座古城“开膛破肚”,有南京市民称全城“秋叶与灰土齐飞,苍天共黄土一色。”4年间,不时激发民怨沸腾,并不断有人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最终让他身陷囹圄,因受贿1132万余元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之所以出现以上诸多“怪人、怪现象”,说到底还是老生常谈的体制问题。据我了解,现在城市拆迁与官员政绩是紧密挂钩的。因为拆迁会产生GDP,拆出来的地块又会大幅度升值,政府卖地会获得巨大收益。此外,新项目不但能产生更多的GDP,更能带来不菲的税收。有了钱不仅仅会供贪官挥霍,同时也可以搞市政建设,用于改善民生。地方官员因此对拆迁特别有热情,导致违规强拆比比皆是,很多靠铁腕拆迁的官员都因为“政绩”突出而脱颖而出,优先得到提拔。

只是谷春立在鞍山时用“投放有毒气体”的方式搞强拆过于出格,也过于疯狂,才会令社会震惊。好在习近平总书记已在两年前提出“不以GDP论英雄”,我们希望这种科学发展观能真正得到落实,至少对于那些在拆迁中不择手段,采用断水、断电甚至“羞辱性拆迁”、“投毒式拆迁”的地方“一把手”,在选拔任用干部时采取“一票否决制”,不但让他们在仕途上鸡飞蛋打,还要让他们臭名远扬,看谁还敢继续“耍流氓”?

握手言和?总局、马云与消费者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