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路,大约鲁迅先生对路的定义是最好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地球宇宙诞生后,一片空旷的荒凉,无论对早期类人猿人或是动物来说,可以说,满眼皆是路,满地皆可行走,真正现代意义上的路是高级灵长类的人进化后才存在的概念与实物。
人类社会从诞生到现在,衣食住行皆可随着科学进步而发生变化,但唯有一种心态始终如一:走路抄近路的欲望和行动,尤其是在中国人身上表现最为突出。只要你注意观察,每天每时,无论城镇还是乡村,无论是校园还是社区、草坪,那些不是路或没有路的地方,都有一条条日积月累经年累月被人们抄近道蹚出来的路。在抄近道的人看来,走邪路实为最省气力的方法。在众人眼里,行走散步去办事情,放着省事少费力的邪路不走,照本宣科非走横平竖直道路的人,不是弱智就是脑子一根筋。你只要到每一个城市道路两旁绿化带去看看,那些绿色花草树木丛中,不时就被开出一条条绿色通道的邪路。心照不宣寻找善走每一条小路、邪路,是国人惯性,由此与时俱进到—排队买东西加塞,一窝蜂地拥挤围观、驾车无视红绿灯前后左右加塞,翻越路障横穿公路栏杆等这些行为,至今仍是世界各国对中国人无视规则、素质低下的批评例证。
自然意义中的路没有正邪之分,查阅词典,对路这个词汇解释是——道,往来通行的地方。查阅邪路一词解释:什么样的路是邪路?较正道近便的小路。唐代诗人储光羲曾在诗作《野田黄雀行》中道:“邪路岂不捷,渚田岂不肥。”落实到中国人的行为习惯中:走路走邪路不但是同胞们舍远求近、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祖辈约定俗成的潜意识下意识地习惯成自然。谁能说自己一生没走过邪路?我敢说,没走过邪路的人一个也没有。
所谓邪路,汉语词汇中引申义是——比喻不正当的途径。是意识形态斗争的副产品。中国共产党是靠两杆子(枪杆子、笔杆子)起家的。曾几何时,对奉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皆其乐无穷为圭杲的共产党人来说,邪路之说,是卸磨杀驴、肉体消灭、成王败冠的代名词,共产党在与国民党争夺江山的战争中死亡的人,绝对比建政后被扣上邪路帽子消失的人数少。
我没有机会亲眼见证欧美国议会政治,也不了解他们对邪路的定义是什么,这些西方国家在领导人或内阁政权交替,议会选举,党代会召开之际,是否也在演说或报告中向人民不厌其烦地强调指出应举什么旗、走什么路或就这一重大问题定调,要人民无休止地学习领会?我从小就被无数次灌输那些国家“从来都是亡我之心不死的”万恶之国,但我已届花甲之年,在屹立在世界东方这个神奇的国度里,在这块布满康庄大道的热土上,耳闻目睹的都是从最高领导层到普通党员干部,他们几十年来,光明正大地放弃康庄大道不走,偏认准走邪路————费尽心机以子女去往太平洋、大西洋彼岸不死心亡我之国留学、拿绿卡为荣,以把家属、财产移民亡我之国而锲而不舍。按理说,这种行为应被这个国家执政党视为最大邪路。我的理解,所谓“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应该是针对这些人讲的。网上每年两会隆重召开之际,都曝出不少代表委员的双重国籍证据的名单,网民戏称中国的“两会”,是一群外国人在中国召开管理中国人最重要的会议召开。象近年来被伏的大中老虎们这样的中共的“先进分子”“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纷纷携儿带女漂洋过海后,对着星条旗、米字旗,太阳旗、月亮旗和那些邪不楞登的图案旗,手摸胸口效忠、宣誓或签字画押信誓旦旦做保证后,他们事实上已经改旗易帜了,已经走上邪路了。当务之急,这个国家应该不应该对这些已走上邪路的这个群体进行彻底清查清理,以维护执政党的纯洁性。
十八大报告中曾旗帜鲜明地提出“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以我的理解,封闭僵化的老路是指毛泽东执政时代。按理说,老毛这颗人民大救星照耀近三十年,人民的吃饱饭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亲身体验过买什么都凭票据均走后门,肚子饥饿的味道实在不好受的乡村老百姓、城镇居民,应该都不愿走那个既封闭又僵化的回头路。但这些年来国内此起彼伏的毛左聚拢唱红戴袖怀念文革回潮的事件表明,想走那个回头路的同胞却为数不少,放着目前丰衣足食、阳光明媚的特色康庄大道不愿走,偏想回到挨饥忍饿、封闭僵化的时代去,这无论如何都让人匪夷所思。按理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无比优越,这个国家民族自豪感、幸福指数在世界上首屈一指,连续几十年都是黄金时代,当整个西方世界沉浸在金融危机中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中,我们永远是风景这边独好,可为何执政党中高层中那么多高官家属子女放着最好的特色国度不居住,非殚精竭虑地往西方垂死挣扎、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国家移民,非一心向往改旗易帜的邪路上奔?这无论如何也让这个国家具备正常思考者想不通。再者,永远走中国特色之路,但二十多年来,走在这个特色之路上你随便四周一看,现状令人心惊胆战,社会阶层贫富差距天攘之别,社会身份地位鸿沟分明、森严壁垒,有权有钱的永远是大爷,无权无钱的永远当孙子;机关团体,事业国企,永远上演着拼曾祖、高祖、爷爷、爸爹的游戏,权贵永远轮流做庄家,老百姓永远当牛马。贵州毕节五个流浪儿童死在垃圾箱、甘肃杨改兰一家因赤贫自杀事件表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非只发生在史上盛唐,当代盛世中国也实在不乏。网上动辄曝出一个个公仆们玩情妇、二奶、小姐不亦乐乎的视频雅照;崔永元先生曝出演艺圈盛行的阴阳合同偷逃巨税事件证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并非是南宋灭亡前的灯红酒绿,中华复兴中其实充斥着官吏的醉生梦死,贪官污吏贪污数额暴涨暴增、前仆后继地势头惊人,面临这种种令人瞠目结舌、触目惊心的“特色”道路状况情形,具备正常思维能力的国民们困惑、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要么是这个国家人民大脑弱智,脑子进了水,要么老路、邪路真相没有大白,让人无法辨别真伪,要么是这个特色康庄大道上陷阱、悬崖、窨子太多令人战战兢兢、防不胜防、令人恐惧,三者必居其一。
既然指令性地不让国民走封闭僵化的老路、改旗易帜的邪路,那么多国民又偏偏放着特色阳关大道不走,怎么办?窃认为,中国目前急待开展关于三种道路的一场全民大讨论,让十三亿民众敞开心胸,开动大脑,各抒己见,就什么是封闭僵化的老路、改旗易帜的邪路、特色康庄大道真面目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去伪存真、去芜存精,达成共识,只有这样,中国人才能真正解决站起来走路的问题。
甭管什么样的道路,跪着的人太多,卑躬屈膝的太多,造成拥挤不堪、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必然络绎不绝、层出不穷。孙立平教授有句名言:“别老说正路邪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人们要求简单明了,你把你家孩子往哪里带,就把百姓往哪里带。”你们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民主国家,却告诉我们民主是邪路,鬼都不信你们!”
命名什么样的路不重要,依我之见,甭管什么名称,走的人多了,大多数人认定并心甘情愿地去走,而且走得扬眉吐气,放声高歌,就是好路。